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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抓的白纸鸢很紧,力道不小。
  “我是来送礼物给你的。”白纸鸢想抽回手,“你看看嘛,我就放在你床上了。”
  “礼物?”
  这真是受宠若惊,郁晚沉默了,他放开白纸鸢。
  已经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没收到过礼物了。
  “你喜不喜欢呀,我今天逛街看到的。”白纸鸢邀功似的说,“我觉得它和你的感觉特别像,第一时间就想到你然后给你买了,你喜欢它吗?”
  郁晚看了看商标:“一叶?”
  “嗯嗯!”白纸鸢连忙点头,“章梓澜告诉我这是性冷淡风,又叫禁欲风。就适合衣冠禽兽,哈哈,我真是越看它和你越像!”
  郁晚听完,趴着窗棱低头看她,伸出一根指头朝她勾了勾:“过来。”
  白纸鸢乖乖踮起脚尖,双手也趴着窗棱。
  郁晚挨近她耳边,悄声说:“你有两句话说错,一句话说对。”
  “什么呀。”她睁大眼睛问。
  郁晚笑了笑,在她耳边说出答案。
  白纸鸢一开始没听懂,然后轰然一下红透了脸。
  “郁晚!!!你不要脸!!!”
  窗外鸟声啼啼,屋内笑声朗朗。郁晚头一次笑出声,声音虽沉,却因为溢出的几声而颇显的磁性。
  余音绕梁久久不散,少女红透了脸,只因他说——
  “我不是性冷淡,我也不禁欲。但我——确实是个,衣冠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安全抵达英国啦!近30小时没合眼,总算洗好澡躺上床,抱歉昨天在飞机上没有网更新,但我有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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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给我哭19
  周一。
  公告栏。
  月考放榜。
  少年双手插着兜,神情自若慵懒,除了眉眼有些清冷,但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惹了不少女生偷偷看。
  少女神情呆滞,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某一处,殷红的唇微微张开一直在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我要早恋了?我要变成别人女朋友了?”
  “老师是不是改卷子改错了?他怎么可能会考第一?他不是倒数第一吗!倒数第一啊!”
  少女梳着马尾,一双浅茶色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她垫着脚尖反复看第一名那儿,甚至不敢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
  然而,“郁、晚”两个字实在是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
  想不承认都不行。
  郁晚很有耐心,看着年纪榜前一百,又看看经受打击的白纸鸢,心情非常之好。
  他看着只到自己肩膀的白纸鸢,弯下腰,在她耳边悄声说。
  “怎么样,女朋友,愿赌服输?”
  白纸鸢一朝红了脸,羞愤的小拳头往他身上打:“你讨厌啊,谁是你女朋友了。”
  她是真的快羞的要钻地缝了。
  这是高三第一次月考,学校对此很重视,老师对此很重视,至于同学,那就更不用说了。
  一个个胆战心惊,心慌的和什么似的。
  而这突然爆出来的第一,郁晚无疑成了众人惊掉牙的目标。
  试问:三年霸榜的白纸鸢有朝一日被其他人替代,且,此人乃当事人绯闻男友,如何?
  一大早,那贴吧的帖子都快爆了。
  开什么玩笑,校霸就算浪子回头也回的太快了点吧。哪有一星期就冲到第一的道理?
  学校放水了?搞到答案了?还是老师眼瞎了?
  “卧槽!!!”当下就有人喊了出来。
  “年级第一换人了!!!”
  “什么?换谁了?快让我看看,哎呀别挤。”
  “不是我们的小鸢鸢了?是谁?啥?郁晚?”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着榜上第一的大名,差点以为自己眼瞎,揉了揉眼睛再看。
  这次确定了,还真是咱们大佬啊。
  “卧槽,为什么是郁晚,他不是成绩特别差天天睡觉吗?”有人窃窃私语。
  “尼玛,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郁晚冷冷清清站在那自然没人赶上去搭话,更别说想问他是怎么考到的第一,别说这是大佬自己考的,要真是人家作弊你还能怎么说?
  不过,郁晚是没人敢说的啦,但白纸鸢这么个软软小小的妹子还是会遭受非议。
  例如此时在后面冷言冷语的花雨棉。
  她还是那么妖艳,大卷波浪,小短裙,长腿都快到白纸鸢腰了,白纸鸢每次看她都得抬着头,因为觉得累,她从来没正眼看过花雨棉。
  但这从花雨棉的角度来说,她可就不这么想了,她一直以为白纸鸢看不起自己,从没给过什么好眼色。
  再加上郁晚和她走的越来越近,花雨棉对白纸鸢是越来越不爽。
  “哟,这是谁啊,这不是咱们学校门门都第一的三班班长么,怎么站在这发呆啊。”
  黏腻的声音响起来,白纸鸢回头。
  看见三位非常扎眼的妹子。
  她和她们一贯没话说,就淡淡看了一眼,转过头了。
  花雨棉冷笑一声,上前几步。
  装着看成绩的样子,“哎哟”一声。
  “哇,年级第一换人了诶,快来看快来看!”她招呼身后几名女生,星星眼的跺了跺脚,对郁晚撒娇:“哇,郁晚你好厉害哦,你第一了耶。”
  转头对白纸鸢说:“小班长呀,你怎么这次不是第一了呢,你看,你被超了诶。”
  “我知道啊,我看见了。”白纸鸢不冷不淡的回答。
  花雨棉并没有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不开心,她好像无所谓一样。甚至感觉白纸鸢这话的意思好像在说她没长眼一样。
  白纸鸢其实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谁考第一她都能猜到,就是郁晚考第一仿佛是天方夜谭。
  不是,到底哪里不对,他不是天天睡觉吗?不是三天两头被叫办公室吗?怎么说第一就第一,跟玩儿似的?
  除了惊讶之外,非要说有些情绪的话……那,高兴?
  有一点点高兴吧,发现郁晚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无所事事,好像他还挺聪明?
  那……还有什么让她高兴的?她想不出来。
  反正不是要她做女朋友什么的。
  但现在,花雨棉在后面东戳西捣,就不是那么让人开心了。
  很快,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这边。
  在榜单之下,集齐了郁晚、白纸鸢、花雨棉三位校园八卦掌舵者,一时间许多人都开始留心这边动态。
  花雨棉见郁晚一直站在一旁不怎么说话,胆子就大了些,对白纸鸢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客气。
  她冷笑一声,抱着双手像个小太妹一样,“班长,你这是什么语气?”
  白纸鸢奇怪,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和花雨棉一贯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好学生和差学生那种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怎么今天她总是怼自己?
  白纸鸢回答:“我没有什么语气啊。”
  她就是随便那么一说,现在哪有心情管花雨棉啊,她有一肚子问题想问郁晚,结果花雨棉还是不走,一直站她旁边。
  花雨棉:“哟,怎么着这次马失前蹄?是恋爱谈的太早了还是男人看的太多了?这下踩空了吧。”
  白纸鸢分析着自己和郁晚的分数差距,居然是语文。
  没心思回花雨棉,她只顾着点点头,噎的花雨棉没脾气。
  白纸鸢小小个,站在公告栏前面背着双肩包,乖巧的不得了。
  花雨棉一直在后面唠叨,奈何白纸鸢一直充耳不闻,或者就不咸不淡的说个两句。
  郁晚在,朋友在,花雨棉觉得这样被忽视丢人,想来想去火气越来越大,她索性上了手,将白纸鸢往前一推。
  “我跟你说话你聋了是吧?”
  花雨棉也不是诚心想动手,毕竟郁晚在,但那火气说来就来她也控制不住,这么一推,把白纸鸢直接推的往公告栏的玻璃上撞了过去。
  花雨棉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人影从眼前闪过。
  白纸鸢啊的叫出声,紧接着就感觉到手腕被捉住,然后自己被拉了回去,一头栽进陌生怀抱。
  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随便看着分数,怎么就莫名其妙被郁晚……抱着了?
  郁晚似乎很生气,他沉着眉眼冷冷瞥了眼花雨棉。尽管什么没说,什么没做,空气却好像冻成冰了一样。
  白纸鸢蒙头在他怀里自然看不见,花雨棉确实结结实实看了个清楚。
  她几乎可以相信,如果自己不是女孩,怕是现在就被他打的站不起来了。
  忽然之间她想起,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郁晚的风评可是危险而又神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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