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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玲对她笑了笑,跟在飞白的身后,朝玄墨白走去。
  到了玄墨白身边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楚玲眸中闪着一丝狡黠的光芒,她转头看着楚战说道:“家主,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刚才好像说,今天要是不把我杀了,你就不姓楚……家主是不是可以改姓了?”
  “什么情况?那不是楚家的二小姐和丑女五小姐吗?楚家家主为什么要杀了她们?”
  “不知道,灵者的世界,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懂的。”
  “管他们那么多,不过那个楚家家主还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门匾上的‘楚’字是不是也要改了?”
  围观的众人听到楚玲的话后,七嘴八舌的嘲讽起了楚家。
  不仅是楚战,就是楚肖他们,此时的脸色也极其难看。
  看着楚玲那无辜的双眸,楚战恨不得上去把她给撕了。
  “唔!家主不姓楚,那姓什么好呢?”楚玲食指抵着下巴做思考状。
  “野。”玄墨白突然出声,冒出了一个字。
  楚玲忍住笑意,斟酌了一下,点头附和,“野战,这名字不错。”
  飞白的肩膀颤的厉害,那张五官分明的脸上通红一片,显然是憋笑憋的太辛苦。
  “噗!”棉云却没憋住,直接笑出声来。
  随着她这一笑,围观的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野战,这名字也太搞笑了。”
  “哎呦!这名字听着,怎么让我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哈哈哈,这名字好有内涵。”
  听着众人的嘲笑声,楚战的老脸是青白红三种颜色交替的变化,特别精彩。
  他狠狠的咬着牙根,双目爆红,却只能死死的瞪着楚玲,恨不能在她胸口瞪出个窟窿来。
  楚家门口其他人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毕竟被嘲笑的人是代表着整个楚家的家主。
  而且,若是家主都改姓了,那他们岂能不随着?
  一想到这个,他们也都仇视的瞪向楚玲。
  无视那种不痛不痒的目光,楚玲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勾唇一笑,对楚学林说道:“楚学林,还记得赌约的事吗?现在,我让你办第一件事。”
  楚学林心里一惊,虽然还不知道那个野种让他做什么,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那么紧张,很简单的。”楚玲笑着安抚了他一下,然后像是对着小狗般的说道:“叫声‘野战,听听。”
  玄墨白右手握着虚拳,抵在唇边咳了一下,声音极轻,没有人听得到。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嘴边有抹淡笑。
  飞白的眼里更是盈满了水雾,双手一软,差点把怀里的人给扔出去。
  棉云这次把嘴给捂住了,眉眼笑意很甚。
  围观的众人也都掩嘴嗤笑,眼神在楚战和楚学林身上来回打转。
  楚学林的双眼睁的大大,这叫很简单?这分明能要了他的命啊!
  他偷偷的看了眼楚战,见他全身气的发抖,双目充血,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快啊!只不过让你说两个字而已,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了。”楚玲不耐烦的催促道。
  “楚玲,你别太过分了。”楚肖黑着脸,眸光阴冷,给楚玲一个警告。
  楚玲冷笑,神色一禀,字字诛心:“过分?你们把我和我娘,丢到废弃的院落的时候就不过分?你儿子女儿欺负我和我娘,把我们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就不过分?你们克扣我们的月俸,以至于我们没钱吃饭,没钱看病,这不过分?”
  接着楚玲伸手指向楚战,“一名七旬的灵斗师,对连灵师都不到的我们赶尽杀绝,这不过分?”
  她每说一句话,玄墨白的眉头就跟着皱一下,他睁开那微眯的双眼,深深的看着楚玲,眸中有着沉思。
  棉云听着楚玲的话,咬着下嘴唇,眼圈泛红,却努力的不让泪水落下来。
  围观的那些人,静默了片刻,随即像炸开锅似的,指着楚家的那些人,谴责声四起。
  “楚家家风不是一直很好吗?原来是虚有其表?”
  “看着都人模狗样的,原来是这么卑劣的一家人啊!”
  “还真有脸说人家过分。”
  “这一家人真是太可怕了,以后见了可得绕着走。”
  楚肖没想到他只不过说一句话,就被楚玲狠狠的反咬一口,他紧握双拳,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以抚平心中的愤怒。
  楚玲这时又拿出字据,甩了甩,意有所指的说道:“我记得楚家开了间药材铺吧!这要是被你们那些合伙人知道,楚家是这么没有诚信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
  楚家就那一个生意,药材铺虽说只有三间,但顶着九宫世家的名头,生意也还算不错。
  可赌约的事,国师大人是知道的,国师大人的徒弟此时也在这里,如果他在国师大人面前乱说话,那他们楚家可就真的一落千丈了。
  考虑到楚家以后的利弊,楚肖对楚学林使了个眼色。
  楚学林犹豫了一下,终于艰难的开口:“野战。”
  第六十四章我们的房子
  “楚学林你没吃饭吗?”楚玲斜斜的睨着楚学林,声音这么小,她都没听到。
  楚学林看了眼周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楚战,他咬了咬牙,又大声喊了一次。
  “这下你满意了吗?”
  “还可以。”楚玲凉凉一笑,说道:“赌约,楚学林无条件的履行我三件事,还剩两件。”
  “走吧!”见楚玲好心情的扬着眉梢,玄墨白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弯了弯。
  在众多仇恨的目光中,楚玲带着棉云跟在玄墨白的身后远去。
  围观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就渐渐散开,但仍时不时的指着楚家那些人偷笑。
  楚肖走到楚战的身边,见他脸色很是不好,“父亲,你身体没事吧?”
  楚战没有说话,转身走回家门。
  其他人默默的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噗!”刚迈进家门,楚战又一口血喷了出来。
  “父亲。“楚肖忙上前扶住楚战,走到正厅之后,将他安坐在椅子上。
  他转头看向三大长老之一,楚琉。
  楚琉点头,上前为楚战把脉。
  不多时,他抬眸看了楚战一眼,正好与他的视线相撞。
  “琉长老,父亲他怎么样?”楚风上前问道,脸上有着担忧的神色。
  楚琉转过身来面对楚家众人,安抚道:“家主只是怒火攻心,并无大碍。”
  听到楚琉这么一说,众人才放下心来。
  然而楚肖却不相信。
  之前父亲说楚玲给他下了毒,怎么这会就怒火攻心了?
  他看着楚琉和楚战,心里思索了一下,却没表达出来。
  “父亲,今日之辱,不能就这么算了。”楚风气哼哼的坐到椅子上,楚家从来没像今天这么丢人过。
  本来今天晌午,楚家是说有多风光就有多风光,外面一片赞叹声。
  可一天不到,楚家立马变成了人人嘲笑讽刺的对象,这让他们以后怎么出门?
  还有他那个女儿,真想把她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放着楚家小姐不当,去给那野种当丫鬟,气死他了。
  一想到这个,楚风再次讨好的说道:“父亲,关于月儿的事……肯定是那野种对她做了什么?就像之前盼儿和雨瑶她们那样。”
  楚盼儿和楚雨瑶在楚玲那发生的事,楚家上下都知道。
  楚战低沉着双眸,想起和楚玲对战的时候,他的大脑突然就陷入空白,还有那一瞬间的黑暗。
  这些若不是她那恩人帮她,难道是她自己所造成的?
  不可能,她根本没有灵力,只会体术的话,是做不到那些的。
  思索了片刻之后,楚战才冷冷的说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野种,一定要杀了她。”
  去往圣都的路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马车外面看来很普通,可里面却又宽阔又舒适。
  楚玲看着依旧昏迷的叶氏,伸手拂了拂她的额角,娘之所以现在还没醒,估计是太过伤心导致的。
  楚兰月在刚上马车的时候就醒了,车上的气氛有些沉,没人说话。
  她时不时的看着坐在里面的玄墨白,心想那不是国师大人身边的人吗?他怎么在这?
  还有,他们这是要去哪?难道是去见国师大人?
  楚玲这时看向她,询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楚兰月之所以伤那么重,是之前她为她们挡住了那土块落下时所有的冲击。
  “已经好多了。”楚兰月摸了下胸口,她当时虽然及时用出灵力,可对于祖父的攻击来说,她的防御根本不堪。
  玄墨白闭着双眼假寐,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
  “少主,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楚兰月率先跳下马车,抬头看到一处房子,而门上挂着一块匾,那块匾上还盖着红布。
  楚玲抱着叶氏从马车上下来,率先朝那房子走去。
  棉云急忙跑过去想要接过叶氏,却被楚玲笑着拒绝。
  到了那房子门口,楚玲转身看了眼跟在后面的玄墨白。
  玄墨白给飞白使了个眼色,飞白意会的对着门上那块匾一挥手,上面的红布就掉了下来。
  楚兰月看到匾上那个‘楚’字,愣了一秒,看来她们早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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