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娜没有去猜测翊笙为什么突然问起繁歌。
她还算详细地跟翊笙说,“不是很了解,繁歌好像给富豪做保镖的,不爱说话,冷冷的,她吃饭很快,吃完就离开。繁歌第一次来到我的餐厅吃东西,是一年前,后来有一天下午,我准备下班了,有两个难民跑来我的餐厅抢劫,要不是繁歌出手,我可能没机会再见到你了,她大概半个月就来我这儿吃一次饭,但上一次是半年前,繁歌说这半年在出差,才回到纽伦堡。”
翊笙听完,点了下头示意贝蒂娜可以退下了。
温平笙看着他跟贝蒂娜说话小小声的,两人说完了话,翊笙也没有告诉自己,他跟贝蒂娜都聊什么了。
心想既然翊笙不告诉自己,应该是不想她知道的,因此,温平笙就没有追问明白。
如翊笙所说,贝蒂娜的厨艺非常好,午餐温平笙吃得很满足。
吃完了午餐,两人没有立刻离去。
餐厅里没几个顾客,贝蒂娜就将顾客交给侍者来招待,然后在翊笙面前的椅子坐下,问了下翊笙打算在纽伦堡待多久。
翊笙说可能后天就会离开纽伦堡,要回慕尼黑一趟。
然后从慕尼黑坐飞机去杜塞尔多夫,再去北欧几国,最后才去法国,这样的行程有些绕,如果还有时间的话,或许最后还会回一趟德国慕尼黑,从德国回r国北斯城,但可能不会再到纽伦堡。
闻言,贝蒂娜心里满满的不舍,但还是祝他们旅游愉快,并叮嘱不要玩得太晚,德国跟r国不一样,晚上还在外面逗留的话可能会有危险。
跟贝蒂娜聊完,翊笙就和温平笙离开餐厅了。
温平笙拉着他的大掌走在路上,“翊笙,你在北欧的国家也有朋友吗?”
“有两个,有十多年没联系了,或许对方已经不记得我了,你如果想去看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他淡然回道。
“不了,我们是出来玩的,又不是专程出来见你的老朋友的。”温平笙笑笑地拒绝。
如他所说,都十多年没联系了,万一去了,对方却不记得他了,那就尴尬了。
再者,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说不定别人早就搬了家,联系不上了。
两人回到车上。
翊笙开着车,朝他们的目的地出发。
赫莉给他们安利的是一个风景漂亮、环境优美清新的小镇,路况不太好,开车慢的话要将近两个小时。
到了小镇上。
翊笙先下了车,用德语跟小镇上的人交流了一番,然后重新回到车上。
“我们先去民宿订间房子,等休息好了再去玩。”
他们是自由行的,时间很宽裕,休息好了,才有心情游玩和欣赏沿途的风景。
小地方的旅游景点,游客不多,他打听到镇上只有两间民宿。
“嗯,好。”
温平笙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路上偶有颠簸,她的确有些困了,身子也有些酸累,此刻只想舒服地睡上一觉。
民宿很好找,翊笙订了一间房,还给了一笔小费,民宿的老板给安排了一间光线极好的房间,房间是复古的装修风格,阳台上种着一些花卉植物,很是漂亮。
翊笙先是检查了一下房间四周,跟着把被单和床单换掉,又检查了一遍浴室,才让温平笙进去洗个澡再睡觉。
温平笙冲了个温水澡,躺到床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翊笙坐在单人沙发上,回想之前在纽伦堡贝蒂娜的餐厅,遇到的那个女子,眉头微蹙,眸光变得有些复杂。
繁歌?
会是那个人吗?
还是说只是同名,以及长相神似而已?
可是翊笙不太信有那么巧合的事,如果说同名就算了,可是长相也那么神似,如果说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当年,他亲眼看着她在自己怀中体温变凉的。
翊笙想了会儿,便懒得纠结了,起身走进浴室,拨了个电话,将他所知道的‘繁歌’的信息,给对方说了一下,让对方帮查这个人,查到后,第一时间将资料发到他的邮箱。
安排完了这件事,翊笙顺便在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陪温平笙睡了个午觉。
大概是心里有事情,翊笙睡得不太安稳。
睡了一个小时左右就醒了。
他看温平笙还睡得很沉,像一只小猪一样,眼底闪过一抹柔情和宠溺。
放心不下把温平笙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怕她醒来见不着自己会不安,翊笙就没有出去走走。
拿起放在柜子上的一本德国名著,翻开来看,打算看会儿书打发时间。
只是书中的内容,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大概是突然遇到了那个女子,他控制不住地想起了以前在组织时的很多事……
……
温平笙睁眼醒来时,看到翊笙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他却一动不动的,像一尊雕像般。
她看了翊笙好一会儿,都没见他有一丝动静。
“翊笙。”温平笙开口喊了一句。
原本游神的翊笙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来了。
“醒了?”他随手把书本合上,放到一旁,然后起身走到床边,“现在是下午四点多了,饿了吗?出去喝下午茶,还是等会儿吃晚餐?”
“不太饿。”温平笙盘腿坐着,望着他问,“翊笙,你刚才坐在那儿在想什么呢?”
“想起一些以前的,不太愉快的事。”翊笙没有隐瞒,也没有说得太直白。
温平笙拉住他的大掌,“想得难受了?”
她大概知道他以前的生活,是普通人想不到的惊险和黑暗,和他父母相认之后,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但以前的记忆,想必是不可磨灭、无法忘记的。
“有点儿。”翊笙没有否认,换了个话题,“起床了,我带你到外面走走,看看晚餐吃什么。”
温平笙无法开口安抚他说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人要往前看之类的矫情话;毕竟她没有经历过他所经历的,无法理解他的感受,没有立场劝他。
就好比你什么事都不知道,别一开口就以圣母的身份说话劝他人善良。
她嗯了声,然后下了床,走进浴室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