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大宅虽然算不上金碧辉煌,但布置装璜均雅致清洁。这是方济慈老爷子喜欢的氛围。
在大宅中,特地有一处宴请众宾的大厅,方济慈的寿宴便在这里举行。
大厅内熙熙攘攘,数十张桌子依次排开。方生、方尺、方韵儿等方济慈的至亲,均坐在方济慈那桌。方斌自然也在其间,这是方韵儿事先的提议。尽管方尺不同意,但方济慈已经首肯,也只好这样。
陈轩作为方斌的同学,本不应在此,不过他只认识方斌,也在此坐了。
方韵儿在方斌给她介绍陈轩后,只是象征性打声招呼,便爱理不理了,这让陈轩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好在宴会厅吃过饭,便到了方家第三代试炼医术的时刻了。
因此,宴会厅的人便纷纷赶往另一处的试炼厅。
“方斌,卫生间在哪里?”在前往试炼厅的路上,陈轩问道。刚刚在寿宴上,陈轩多喝了一些水。
“你看那边有指示牌,应该在那边吧。”方斌回答到,十几年没来,他对这边也不熟悉的。
陈轩抬头一看,确实有一个卫生间标志的指示牌,便走了过去。
沿着指示牌走一段距离,陈轩就看见研究室旁便是卫生间。陈轩走进去,在单间里解决完后,正准备出来,忽然听到讲话声。
“喂,德少,怕来不及在那边检测,试剂我已经带过来了,这边研究室里不是有一台血液检测仪器吗?”一个声音说到,像是在打电话。
陈轩在单间里听到血液检测,便留心起来,之前在候诊室里,他听患者说过待会方家子弟测试医术,有人要采集血样作弊的。
只听电话那边说到:“嗯,做的不错,你现在在哪里?我这边快开始了,测试完把单子拿来给我。”
这边答到:“放心吧,德少,我在这边研究室旁的卫生间里,马上就去给你检测。”
说着,那人挂断电话,方便之后,走出卫生间。
陈轩既然得知了此事,就没有放任不理的道理。刚刚从电话里听到是一个“德少”的人安排的,陈轩曾听方斌说过,方尺的大儿子加方德,这“德少”多半是他了。
从卫生间出来,陈轩闪进一旁的研究室里,此时大家都在庆贺方济慈寿宴,这间研究室里几乎空无一人。
陈轩默默运起玄医圣典,真气聚集在自己的五感,使得整个研究室里任何风吹草动陈轩都能过听得到。
只听得不远处,一个声音说到:“这检测仪器的结果打印的纸怎么没有了,我去那边找一份来。”说着,只听一声门响,那人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陈轩快速闪进血液检测室,只见一个白色泡沫盒子里放着两排鲜红的试剂,正是先前抽的那些患者的血液。
本来打算将这些试剂全部破坏掉,不过转念间,陈轩想到一条绝妙的计策。
“如果在这些试剂里加入一点别的东西,那么检测结果一定会很雷人吧!”陈轩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
血液检测室里,为了检测各样数据,往往放置许多配合检测的试剂。陈轩打算随便选两瓶放在这些血液里,不过就在他去取这些试剂的时候,猛然看到一旁的小盒子标签上写着“动物血液组对照”字样,这是与人体血液对比研究的动物血液。
陈轩悄悄打开这个小箱子,拿出几管猪啊鸡啊牛啊等动物血液,向患者的血液里分别滴了几滴。随即再小心的按原样放了回去。
一切做好之后,陈轩打开血液检测室的门,穿过走廊,离开研究室。
到门前的时候,陈轩刚好撞上拿了一沓打印纸的方德的手下。
“你是做什么的?”那手下很是警醒的问道。
陈轩装作找不到卫生间的样子,说道:“突然想上厕所,没找到卫生间。”
“那不就是吗?这里是研究室,无关人员不许进入!”这手下一指一旁的卫生间标志说道。
陈轩道了声谢,走进卫生间。倒是那手下,一脸的紧张,连忙拿着打印纸奔向血液检测室。
打开血液检测室的门,那手下看到自己带来的患者血液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不由长呼一口气。这可是事关自己头儿方德能否拿到方家试炼冠军的大事,不能出半点差错。
方家这台检测仪器是进口的先进仪器,比一般医院检测速度快很多,那手下将每只试管里的血液采样放进检测仪器里,不到五分钟,检测结果单便一并打印出来。
拿到检测单,那手下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了这些检测结果,自己头儿可就要在试炼中大放异彩,被认为是神医也说不定呢。
“喂,德少,患者血液我已经检测好了,检测单稍后给你送过去。”这手下拿着检测单,一边向试炼厅快步走去,一边打电话说到。
那边低沉着声音回道:“快拿过来,试炼就要开始了。方斌那小子竟然也参加了,他是省里医科高校毕业,不好对付。”
“哈哈哈,德少放心,只要有这测试单,患者什么样的病您不知道,那方斌分分钟就败在您的手里。”这手下拍马屁说到。
中医试炼虽与西医诊断不同,但倘若有西医诊断作为参考,在中医试炼上自然更胜一筹。毕竟是同一个患者,同一个病症,西医中医都能检查出来,只是名称不同罢了。
陈轩回到试炼厅,方家试炼已经正式开始了。方斌等同一代后辈都在试炼厅一侧,等待家主方济慈宣布试炼题目。
按照往常的惯例,方济慈先是检查门下弟子中医理论的掌握情况,进而检查针灸技术,最后会在自己上午义诊的几位患者中抽几个病例的病症描述,让门下弟子分析诊断。
今年,因为方济慈还在为错过上午诊病技术高超的高人而叹惋,也就无心再进行前两项,直接在最后一项上定优劣。
试炼将要正式开始,门下弟子在四周准备依次上场答复。
此时,在方德身边,一个手下悄悄将几张诊断单放在方德手上,方德取过看了几眼,随后胸有成竹的踏进试炼厅中心。
方德进场时,看了方斌一眼,眼神里满是必胜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