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你真的太厉害了!”林诗雅走到陈轩身边,用手帕给他擦了擦汗,满眼崇拜地说,“他刚刚看着跟死人一样,结果你两下就给救活了。”
“好好说话,什么死不死人的。”陈轩瞪了她一眼,带着点训斥的意味。
在病中的人面前最忌讳“死”这个字,这不吉利,林诗雅总是这么口无遮拦肯定不行,他得管管。
好在小丫头这会儿还挺听话,吐了吐舌头,乖巧地说:“我错了,下次再不乱说了。”
说完还眨了眨眼,看起来俏皮可爱,给陈轩逗笑了,也就没再说她,毕竟是林家大小姐,能听他的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有些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神医,你看看病的这个价钱……”老管家也摸不准陈轩会收多少钱,心里也没个底,不过陈轩治好了先生的病,就算价格高点也值得。
但是没想到陈轩却说:“就按平时你们看病的普通价格给吧,就当我是帮王总一个忙。”
换成平时,陈轩给有钱的人看病会收高价,给穷人看病就不收钱,但是毕竟是王成远的朋友,就当是交个朋友了。
而且高局是江海市的大官,以后药材基地的事,说不定还能找高局帮帮忙。
虽说他的药材基地确实可以,就算走正规程序也能过,但是就怕到时候麻烦,有个熟人还是方便些。
“那怎么成,您医术这么高明,怎么能和普通医生相提并论呢,就按药宗的价格给吧。”老管家说。
“我也就是一个普通医生,不用给我抬高身价,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陈轩说。
虽然他本事大,但是从来不清高,也不觉得自己和别的医生有什么不一样,所以更让人觉得平易近人。
最后,老管家也没拗过陈轩,按普通医生的出诊费给了他,还想留他吃饭,但是他以还有其他病人为由离开了。
出了高局家,陈轩就开着车往市医院去了,他得先把血送去化验科,不然储存不了多久。
路上他给李浩天打了个电话,问道:“上回我让你查的药宗那两个弟子你查的怎么样了。”
“你不提我都快给忘了!”提到药宗弟子,李浩天才一拍脑门,深觉自己犯了大错。
“你啊你,平时做事都仔细,怎么这回给忘了?”陈轩说,“那连两人估计在江海市坑蒙拐骗很久了,轻车熟路的,不知道是他们自己心术不正,还是有药宗授意。”
说起药宗,李浩天还是蛮信任的,毕竟是百年的老宗门,跟那些新起的的宗门不一样,他们对道德素养还是很高的。
“应该是那两个弟子捣鬼,药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的荣誉和口碑都在那摆着。”李浩天说。
“你动作利索点,别再让那俩孙子出来祸害人了。”陈轩说。
“那我最近忙着练气宗的事,还掺和了一个是什么冠玉宗,不是腾不出空吗?”李浩天苦哈哈地说,他最近忙得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了。
“你们清障宗没人了?”
“那不是在其他地方嘛!”李浩天说,“要不药宗这一趟,你帮我去跑一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不去!”陈轩干脆地拒绝了,“我最近太忙了,我那边药材基地的项目要开始了。”
“大哥,我叫你大哥成不?”李浩天死缠烂打,“我是真的分身乏术,只有你能帮我了。”
最后两人扯了半天,陈轩还是答应了帮忙跑这一趟,一来他很憎恨没有道德底线的医生,二来他还答应石长老要给他治病人。
于是带着林诗雅把高局的血送到医院的检验科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药宗。
药宗是一个百年宗门,有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老宅,离市中心有一定的距离。
到了药宗,林诗雅打量着宅子的构造,勉强地说:“比起郑涵那个小破屋,这里稍微看得过去点。”
“大小姐,你以为哪个宗门都有你们林家财大气粗啊?”陈轩有些哭笑不得地说,“药宗已经算是很大的了。”
对于这种世界参差,林诗雅表示不屑,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来的路上陈轩就已经联系过石长老了,所以两人刚走进药宗宅子的大门,立马就有一个小弟子出来迎接。
“陈先生,这边请!”小弟子面带笑容,在前门引路,把陈轩他们带到了石长老那里。
“陈老弟,我这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盼来了。”见到陈轩,石长老很高兴,笑得一张脸上皱纹更深。
“这位是?”看到林诗雅面生,不像他在陈轩身边看到的那两个女人,不禁问道。
“林家,林诗雅,问前辈好!”林诗雅向石长老行了个礼,非常有礼貌地说道。
虽然她平时任性,但该有的江湖规矩她都懂,毕竟林家在江湖上地位极高,她不能给林家丢脸。
听说是林家的人,石长老也不敢怠慢,但毕竟是长辈,也跟林诗雅问了个好就算了。
“病人怎么样了?”陈轩开门见山地问道。
“还是那样,还有点严重了,药浴也不管用了。”石长老敛起笑容,提到病人就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也是陈轩敬重石长老的原因,他也是一个具有仁心的医者,是真正把病人放在心上的医生。
“那先带我去看看。”陈轩说完,又看着林诗雅,“你就在外面等我们,不要乱跑。”
林诗雅乖乖地点了点头。石长老吩咐弟子照顾好林诗雅后,带着陈轩往病人的房间走去。
因为病人浑身生疮流脓,不敢让太阳暴晒,所以石长老把他安排在了一个比较干燥无光的小屋里。
虽然开着窗户通风,但是那种味道并不好问,陈轩被呛得捂了捂鼻子。
两人进去后,石长老打开了灯,陈轩看清了坐在床上的病人,是个男人,但是脸上长满了脓疮,看不出年纪。
他穿着灰色长袖,但是有些地方被脓水晕湿了,看着衣服上就有几块黑的。
“您试过给他扎针吗?”陈轩端详了一下那人脸上的创口,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怪恶心的。
好在陈轩行医多年,看过不少恐怖的画面,很平静地观察着那些疮,一边在脑海里搜索出治疗方法。
果然,很快脑海里出现了一套针法,需要左以药物进行,扎上七次便可以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