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强大气场只会对那些与自己实力相差悬殊之人产生影响,再加上平时修炼他都会有意控制,所以一般不会出现伤人的情况。
眼下这两个普通弟子的实力本来就与他相去甚远,他又未曾收敛,以他们两个的水平当然扛不住,而且,最要命的是这种强大气场的压迫力就像将人直接扔进大洋海底,那种高压不只会让人窒息,还有种即将压碎内脏的感觉。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痛苦至极!
两个弟子蜷缩着,痛苦呜咽:“额……不行了!”
没过几秒就双双求饶:“好!陈轩算你赢……我们认输!我们现在……马上就出去……”
陈轩掀开眼帘,扫了两人一眼,这才停下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就说你们还是年轻,只知道自讨苦吃!”
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衣服,不知在哪儿翻出两枚药丸儿分别扔给他们:“吃了。”
看着那枚黑乎乎,还散发着一股浓郁苦味的药丸,两人犹豫再三,挣扎了许久,还是没有勇气,谁也不敢率先吞下这颗来自陈轩的药丸,只是向它攥在手里。
“这是疗伤药,有助于帮助你们修复筋脉,平复气息,赶快吃了,我可不想明天你们韩长老又以我谋害清障宗弟子为由来找我麻烦。”
说完,又指了指门口:“希望你们能遵守承诺,吃完药立刻到外面去,否则,我不介意再跟你们玩儿一次方才的游戏。”
遵守!遵守!一定遵守!两个弟子听说那枚药丸居然是疗伤药立刻扔进嘴里,等气息稍微平复一些,便连滚带爬地跑出去,那样痛苦的滋味儿简直比死还难受,他们绝对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等两个弟子都走了,陈轩再度躺到床上,却没有看那本儿杂志,而是将它扔到一边,自己面朝天花板,在脑子里构想那个已经酝酿成熟的计划。
接下来一连两天,陈轩都出乎意料地安静,每天喝喝茶、看看杂志偶尔再和清障宗弟子聊上几句。
看他似乎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也没有耍什么花招想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慢慢地看守他的那些弟子就都放松了警惕。
等韩年再次把他们叫过去问:“这几天陈轩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之举?”
几轮值过班的弟子全都摇头:“每天就是看书、聊天、练功。长老,我看他挺老实的,我们是不是没必要继续安排这么多弟子日夜轮休地看着他了?”
老实?真的是这样吗?陈轩真的打算一直留在清障宗,等他们给他一个交代了?
想了又想,韩年总觉得不太对劲儿,就摆摆手:“他这个人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暂时不要放松警惕,还是继续盯着他,一旦有任何异动立刻联系我!”
“对了。”说完他又看向另外一边的弟子,“让你们关注几大宗门,这都两天了,有什么新的消息吗?关于梅长老被袭击一事,药宗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传出来?”
“还有其他几大宗派,这两天怎么听不到他们讨伐陈轩的声音了?”
他必须要把这潭水搅浑,而且是越混越好,最好能让所有宗派都与陈轩对立,这样,各大宗派与陈轩相互牵制,那人才有机会顺利拿到名额。
“药宗那边儿口风很紧,再加上主力梅长老现在卧病在床,目前确实没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至于其他几大宗派,他们也都是墙头草。”
“都是统一口径,跟着药宗走,前几天有梅长老带着闹的倒是挺热闹,可现在梅长老出事了,他们也就跟着也没什么声音了。”
弟子垂着头头小心翼翼地说,这也算是在韩年的意料之内,可还是让他气得发抖:“一群不中用的东西!你们继续鼓动他们,我这边还得再安排下点儿猛料!”
他想了想,也不知道有没有想到办法,总而言之,又强调了一遍:“一定要把陈轩那边儿盯紧了!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又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药宗那边,梅长老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便又开始盘算着要找陈轩讨个说法。
他自己想的也挺明白,一码归一码呗,陈轩救自己一命,那是他和陈轩的事儿,但这家伙涉嫌杀了自己的爱徒,这事儿就没法轻易过去!
于是,他以个人名义又请了几个宗派的宗主过来商议,几个老头子碰在一块,叽哩呱啦说了一堆也没扯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等到夜色渐深,他们就各自下山回去了,谁知半路突然遭到伏击,清水宗宗主看着那道自黑夜中猛然出现的身影,立刻准备反击。
“什么人,有本事对老夫出手,却没本事以真面目示人吗!”
话音刚落,都还没来得及出手,一道白烟突然炸开,他只闻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接着便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指着那一道神秘身影,咬牙切齿:“卑鄙……”
而与此同时,在药宗通往各大宗派的路上,同样的场景上演了五次之多。
一个多小时之后,深夜,看着面前这些晕过去的老头子,周靖对着他们的脸做了几个勾拳的动作:“一群老糊涂!就凭一个根本无从判断的手法,就认定是轩哥害了李青迟那蠢蛋,我真是恨不得把他们暴打一顿!”
“得了吧你,别没事儿找事儿。”玫瑰一脚踩在椅子上,系好鞋带,“最近陈轩的麻烦事儿已经够多的了,你别闲着没事给他添堵。”
“我就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而已,你看我是那冲动的人吗?”周靖笑了笑,后退几步,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
“话说,也不知道轩哥是什么意思,拖李浩天把这东西捎过来,又让我们把这几个老爷子一起截回来,还专门叮嘱让我们等到他们去药宗,从药宗离开的时候再截人。”
周靖皱着眉头不是很理解,“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知道就对了。”玫瑰见怪不怪,从他手里把那个布的包拿过,“谁都能想明白他要做什么,那谁都能是陈轩了。”
“也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