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旋即开口说道:“不管怎样,为了静怡,我们都要去试一下才是。”
慕紫妮和林诗雅见陈轩重新打起精神,相视一笑。
“药宗宗主那么欣赏你,定然是不会为难的。”慕紫妮安慰道:“你抱着静怡,我去将车开出来。”
慕紫妮动作迅速,拿起车钥匙就跑了出去,林诗雅爱怜地看着面色苍白的杨静怡,心中不免泛起一股酸意。
可怜的静怡,居然受了这么多的苦。
她轻轻地将杨静怡额头上的碎发拨到两边,抬眼便看见了苦大仇深的陈轩,开口道:“你放心,药宗虽然盘根错杂,但全体上下还是由宗主说了算。”
“何况药宗宗主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强求你什么的。”
陈轩心中有事,闷闷地应了一声。
陈轩轻手轻脚地将杨静怡抱起,好似怀中是稀世的珍宝,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碎了。
楼下,慕紫妮站在车的旁边,慕紫妮特地开了容积最大的车,好让杨静怡在路上不受颠簸。
“我和诗雅就不去了,药厂还需要我们。”慕紫妮走到林诗雅的身边,挽住她的胳膊,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让陈轩不那么担心。
告别了林诗雅和慕紫妮,陈轩便驾着车往药宗的方向去了。
药宗距离陈轩的住所不远,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陈轩事前同药宗宗主打好了招呼,大门前有两个弟子迎接他们。
利索地将杨静怡从车上抬了下来,为首的弟子很是恭敬地说道:“宗主恭候您多时。”
陈轩微微作揖说道:“还请两位小兄弟带路。”
一路上,药宗的弟子们很是惊奇地看着陈轩。都知道宗主破例收了以为外门弟子,可却没怎么见过他,今日一见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宗门大会上获胜的陈轩吗?
难怪会被破例收为外门弟子,不过他这次来药宗是为了什么呢?
在药宗弟子的领路下,陈轩带着杨静怡来到了药宗的会客厅。
白发苍苍的药宗宗主坐在主位,满脸笑意地看着陈轩的到来。
“陈小友,我可等你好久了。”语气欣喜,看来对陈轩的到来很是满意。
药宗宗主对陈轩有知遇之恩,又算得上是他的师父,陈轩对他自然是恭恭敬敬的,语气也十分的客气:“让宗主久等了。”
“你来了就不算久。”药宗宗主满带笑意,这样的热情让陈轩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倒也不是受不了药宗宗主的热情,只是陈轩有些担心这趟来药宗怕是很难回去。
两人寒暄了一阵,便切入了正题。
“那杨姑娘的病情如何?”药宗宗主看着面色苍白的杨静怡,问起了情况。
陈轩将自己判断出来的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药宗宗主,毕竟有求于人,当然要让人家知情。
“原来如此,那青夜帮明知这杨姑娘不修古武,还偏偏喂那些药材,其心可诛。”药宗宗主一掌拍在座椅的把手上,不知不觉地染上了怒意:“你在电话中说有求于药宗,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医者仁心,就算来求的人不是陈轩,药宗宗主也会尽所能及。
陈轩面露难色,担忧地看了看杨静怡,随后深吸一口气,似乎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说道:“我想借用药宗秘地来为静怡疗伤!”
说到后面,陈轩的声音愈发地小,这本就是非常过分的请求,陈轩也没有底气能不能让宗主答应。
“这……”
果不其然,药宗宗主也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对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身边的小厮便走了出去。
“药宗秘地只有药宗的长老才可使用。”药宗宗主抚摸着白花花的胡子,向陈轩说明着情况:“外人不可擅用。”
陈轩悬着的一颗心坠入冰窟,这么强人所难的问题,药宗宗主不会答应他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在心底如此安慰道。
“不过……”药宗宗主见陈轩面色难看,旋即给人来了个回旋余地,“若是能征得多数长老的同意,也是能进去的。”
“真的吗?”陈轩喜出望外,声音都因为激动微微颤抖。
药宗宗主轻笑一声说道:“自然是真的,我已经差人去寻长老们了,我想他们不会拒绝我们的大功臣一个小小的条件的。”
陈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才安静地坐在下方。
“我只是尽了我该尽的责任。”
药宗宗主倒是被陈轩这谦虚的态度给整乐了,声音也不自觉地轻松,“你自然是我们的功臣,若是其他弟子参赛,可不一定能在医武大会上取得那么好的成绩。”
小厮回来得很快,身后站着陈轩熟悉的人,那位与陈轩不怎么对付的梅长老,梅长老身后站着两位长老。
药宗除了宗主,共设置七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药宗宗主让小厮去询问长老们的意见,同意的自然是有事不肯过来,只来了三位说明长老会已经同意了陈轩进入秘地。
只是这不肯同意的梅长老恐怕是要来找茬了。
“怎么?其他的长老都没有意见吗?”药宗宗主看着梅长老,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也有些不善。
梅长老与身后的两位长老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大摇大摆地坐在陈轩面前。
“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要把这个外人放进秘地了?”
“怎算是外人呢?他是我的弟子。”
梅长老嗤笑一声道:“就算是你的弟子,也没有资格进入秘地。”
“哦?”药宗宗主掀起眼皮,波澜不惊,手中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不急不慢地说道:“长老会四位可都同意了,梅长老手中可没有一票否决权。”
“宗主,你这未免也太过偏心,你若是将外门弟子放进秘地,让内门弟子如何去想?”梅长老身后的长老猛然开口。
药宗宗主面色淡定地说道:“陈轩在医武大会上为药宗夺得冠军,这进秘地修炼一次又如何?”
“这……”
身后那位长老被怼得哑口无言,无助地看向梅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