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经过王浩等人的努力搜寻,总共营救了十三名官兵。
剩下的五名官兵,其中四名死亡,一名失踪。
被救的十三名官兵,有五人重伤,王浩再次取出李青青制的药救了他们的命。
众官兵对王浩感恩戴德。
休整一夜之后,王浩肃容宣布:“下山!”
如果不是邹木跟他对着干,他会派邹木带领十人将官兵、农妇及三名俘虏送下山,而他则带领剩下的一百多名军士走一遭苗家群山。
可惜,邹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此行王浩抓了邓三的三名手下山匪,营救了两名农妇、十五名县城官兵,还得到了威力巨大神秘的黑药粉,最难得的是军队全员平安,无一人伤亡。
炎热的黄昏,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的从苗家群山里走出来。
“我终于活着回来了。”
“这苗家群山真他娘的可怕。这次,要不是头英明,我差点把命丢在这里。”
“好热!”
一个个军人步伐沉重,疲惫不堪,不过心情雀跃,特别是死里逃生的十几位县城官兵,抬头看看天空,有种比从前的蔚蓝的感觉。
身材高大的王浩鹤立鸡群,古铜色的脸颊有几条被灌木中的刺划破已经结痂的细短的伤疤,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洒落在地,猛地扭头看了看巍峨苍翠的苗家群山,心道:下次,老子必取邓三头颅!
湘城。三伏天。酷热无比。
这两日一早,趁着天气热的还没有那么无法忍受,风氏请李青青去了周氏、白氏的娘家,给周氏、白氏的长辈看病。
第一天去的是周府。
病人是周氏的生母谭氏。
谭氏在床上见的李青青。
这么热的天气,谭氏又患有疾病,从上个月开始就没出门卧房的门了。
谭氏张口说话,嘴里喷出一股令人恶心的气味。年龄大的人,肠胃不好或者有牙病的都是如此。
经过李青青诊断,谭氏患的是慢性胃炎。
谭氏今年六十五岁,三十几年前就得了此病,先是胃反酸、恶心,后来渐渐发展到腹泻,如今已被此病折磨的瘦成一把骨头、脸色惨白,没有一点力气,一天有大半的时间躺在床上。
谭氏是北方人,未成亲之前在娘家很少吃辣椒,后来嫁给周氏的爹,跟着周氏的爹来到了南方,渐渐喜欢上吃辣椒,还因为南方夏天太热,为了贪凉老吃放了冰块的水。
吃食又辣又凉,胃自是受不了。谭氏就患上胃炎,然后越来越重。
胃炎是慢性病,除了吃药,最重要的是平时注意饮食,并且不能着凉。
李青青跟谭氏道:“您要忌口的吃食多。”
谭氏生着一双大大的漂亮眼睛,即便六十高龄,眼睛还是很好看,目光仰视李青青,心道:这位神医可真是年少,要是我在几十年前刚得此病遇到她就好了,现在太迟了。
谭氏摇头道:“小姑娘,我都一条腿迈进棺材,没多少日子可活,还忌什么口?”
李青青刚才没进卧房前,已听周府的人说过,谭氏这些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从不忌口,谭氏是一府主母,谁敢不让她吃,再者,谭氏的辈分高,晚辈说的话,她也不听。
周氏在旁边劝道:“小神医的话,你得听。”
世上只有娘最好,周氏生怕谭氏哪天就这么去了。以前周氏在周府时,谭氏还能听她的话不吃对病不好的吃食。可是周氏是外嫁女,不能天天回娘家守着谭氏。
李青青柔声道:“不是让您一直忌口,而是只忌一个月。”
谭氏一脸惊诧,问道:“你是说一个月后,我就能想吃啥吃啥?”
“差不多。”
谭氏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眼睛闪闪发光,问道:“剁椒鱼头、剁椒鸡肉米粉、泡椒鱼杂米粉、冰糖梨水……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闻言,周氏等人在一旁也是一脸震惊。若真是如此,那实是极好。
李青青在谭氏的期盼目光中缓缓道:“一次把所有的美食都吃完,那是不行,但是一次吃一道美食还是可以的。”
“那我听你的。你快说我该怎么做?”谭氏欢喜的笑容满面,对于严重胃病患者且年近七旬的她来说,可以吃辣、凉的美食是十分奢望的事。
李青青自信的道:“我给您开一个月的药、一个月的食谱,您一定要谨遵医嘱。”
“那是。我听你的。”谭氏盯着李青青,又道:“小姑娘,你不会骗我这个老婆子吧?”
李青青反问道:“您现在身体情况这么差,您能吃什么?”
旁边的周氏等人点头道:“那是。”
“娘,您这几天每天连粥都喝不到一碗,别的吃食,您吃几口就呕吐。”
“不就一个月吗,娘,您就听小神医的话。”
李青青再次跟谭氏道:“您现在不也吃不了什么吗,您要是按我说的做,只需要一个月,病情就会有明显的好转。”
谭氏有些犹豫道:“那我……”
“您一定要试试!”李青青语气笃定,见谭氏点头后,这就给谭氏开了药、食谱,又开了一个忌食的食谱,嘱咐周府的人,让她们在谭氏治疗的一个月里,千万不要把忌食的食物给谭氏吃。
周氏等女眷送李青青、风氏出府,李青青见周家人对谭氏挺上心都是孝顺的人,再加上对谭氏的感觉不错,道:“我再开个方子,老太太每日只需含在嘴里片刻,就能去除嘴里的异味。”
“这个方子好。妙!”
“我娘以前最喜欢出门参加花会、茶会、诗会、宴请什么的,打从几年前有人很失礼的当众说我娘嘴里有异味,我娘就极少出门。”
“小神医,我嘴里偶尔也有异味,这个方子我能用吗?”
“昨天你三哥还嫌我嘴里有味。可我自己闻不到。我昨晚也没吃什么气味不好的吃食。”
“三嫂,我三哥是亲你时闻到的吧?”
“他不是亲,那是啃。我都没嫌弃他不洗脚,他竟敢嫌弃我嘴里有味,我一脚把他踢下床。哼!”
闻言,众女眷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