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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梨:“……”
  女帝陛下转过头,就叫内阁大臣开始修订财产继承法,严格规定嫡子女的继承权,首先占所有财产的七成,剩下的三成,则所有子女平分。也就是说,嫡出子女除了那七成平分外,还要与庶出子女平分剩下的三成,以免因为嫡出子女数量多,庶出少,而导致庶出得到的财产比嫡出还要多。另,嫡女所继承的财产,必须必庶出子多。庶出记做嫡出的皆算庶出。违者由律法制裁。
  妻妾等级分明,宠妾灭妻者,不可为官,不可为皇商,严重者不可参加科举考试。
  四位内阁宰相听了,都有些为难。毕竟,嫡出子女的权益需要保障,可如今的男子,有几个没有庶出子女的呢?而妻妾等级分明这一条,他们反倒是觉得理所应当。
  叶梨敲了敲桌案,又道:“另外,前朝有突火枪,如今,朕打算为着大明朝,新建一支神机营。”
  话音一落,四位宰相忍不住激动道:“陛下之前仿佛在搜罗人才,竟是有人研究出了比突火枪更好的武器?”
  叶梨心说,果然,这群老东西没一个傻的,她到处找人,尽管低调行事,可这些人还是察觉到了,只是一直没挑明。
  叶梨微微一笑,淡淡道:“的确如几位卿家所言,朕这次搜罗到了不少人才。正有一位向朕献上了火绳枪和子母炮,都是比前朝的突火枪更好的东西。”
  其实燧发枪也研究出来了,只是这就没必要现在就告诉这些老臣了。
  内阁四位宰相虽然不知道这火绳枪和子母炮是什么东西,但四人皆是聪明人,单单是听名字,再看一眼这位女帝淡然中显露出的少许的自得,他们就知道,这比火铳,显然是厉害多了的东西!
  首辅立刻就道:“可是发火的途径不同?”
  这时候的世家子弟,比寒门子弟好了许多的就是,传承很多,因此也对火铳有所了解,甚至家族里可能都有东西流传下来。
  叶梨点头:“前者是手点火,后者以长绳点火。”
  相对来说,自然是后者更安全,且前者大多枪膛也不是金属所制作,使用次数上也并不多,原本按照历史进程,中间应当还有一个火铳的过渡期,但是谁叫叶梨搜罗了许多的穿越者,那些穿越者这个能说上一点,那个能说上一点,再找了会制作突火枪的工匠来琢磨,果真将火绳枪和燧发枪都给倒腾了出来。尽管这些还不够,可至少已经有了个开端不是吗?
  四位丞相听了,果真高兴起来。
  首辅便道:“陛下,不知这神机营的人,是否要从世家和官员子弟中来择选?”他含蓄道,“毕竟普通百姓许是连听都没听过这种东西,瞧见了怕是要心生畏惧。且嘴巴不严,恐被敌寇知晓。”
  叶梨微笑:“如今神机营的兵已经找到了一半。”
  首辅和其他三位宰相互看了一眼,想到这位女帝陛下刚刚提及的财产继承法,面面相觑了半晌,立刻就明白这位女帝,分明就是叫他们自己做选择。要么,想要后者,送家中子弟去神机营,就要立继承法,要么,两者就都不要想了。
  首辅深深地叹了口气,与其余三人目光交流了一会,只能躬身行礼:“如陛下所愿。”
  叶梨轻轻颔首。
  至于还在幻想着将来可以妻妾和睦的太子殿下知道这件事时,会是什么样的崩溃表情,那就不是叶梨在乎的。
  总之,那一定是她看了就觉得高兴的表情就是了。
  此事不过多久,女帝名下的玻璃作坊和镜子作坊就风风火火的开启了张,还是在全国的每个省的省会城镇都同时开了铺子。女帝私库的铺子,只此一家,谁敢抄袭和模仿?就算有人看着那玻璃和镜子,琢磨着琢磨着,回过神来,知晓了这件事其中的秘诀,也不敢跟女帝抢生意,大家只能苦哈哈的排着队等着女帝的铺子开遍全国,走出国门。
  好在女帝很是宽和大度,高档的玻璃和镜子价格昂贵,但也有普通的平民能用的玻璃和小镜子。只要愿意排队等候,至少平民家里,那间平常用的最多的堂屋里,是能换上一块玻璃镜子的。
  女帝宽和,可架不住她老人家做的是独门独户的生意,铺子也是一家接着一家的开,大家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女帝陛下用的那些人,其实大部分都是孤儿乞丐和伤残将士,少数是从他们当地招募的。这些人对女帝忠心耿耿,且有他们在,女帝着人开的男女学堂,也就有了靠山,两边互相扶持,竟是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而世人都之下这些人都是女帝的人,那些贪官污吏知晓有比监察使还要忠心于女帝的存在,一时间也都老实了下来,对于女帝的各种指令,也都尽量完成。
  而朝堂之上,在诸世家选拔了子弟进了神机营后,见识了新式武器的厉害之处,回到家中,与家中长辈一说,叶大佬上朝的时候,立刻感觉舒畅了很多。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武力的震慑都是必须的。
  叶梨做女帝做的越来越顺手。
  她心里清楚,自己是可以在这个世界待上很久,甚至待到太子殿下做上一百年的太子=-=,所以尽管她继承了原身的意志,却也不打算很快的做这件事。
  除了此事,叶梨便叫太子担了研制出水泥的功劳——原本是打算叫太子担上发现晒盐法的功劳,但盐田被许多世家贵族占有,如果想要将盐田索回,收归国有,就不好现在就叫他们知晓晒盐法。因此,对外太子是神仙如梦,教授制造水泥之法。
  而水泥这种东西,不但可以用来修平整干净的路面,盖房子防雪防雨防冻,还可以用来建造城墙,防止敌寇侵袭。对于国家来说,这样东西,看起来更有实用。
  叶梨更是带着少年太子上朝,宣布,朕与太子怜惜百姓,因此愿意自今日起,将帝王与东宫份例每月拿出一半,帝王的玻璃作坊与镜子作坊的纯收益取出一成,用于在各地修路。另外,各地修路之时,会进行集资修路,参与集资的富户等,可以在道路旁立碑,扬其善名,另外若这条道路适合建造店铺,参与集资的商户优先有建造权。
  一众朝臣先是哗然,随即不禁感到这位女帝果真是灵活机变,虽是女子,却比许多男子做皇帝时,还要果断大气。且这修路一事,朝廷是真拿不出多少银子。可现在有了陛下和东宫的带头,又有能立碑流传后世的好处,估计朝堂上许多人都愿意出些钱,然后分摊到各地,那些地方贫苦百姓多,可富商总也是有几个,如今讲究士农工商,商户地位极低,可若是能同达官显贵一切刻在同一块碑上,流传后世,想也知晓,这些商户和当地的世家豪绅是会愿意的。
  而这些人一旦愿意,并为此付出了金钱和名声,必然也会使人盯着,好教修路的人老老实实的修路,不敢胡乱弄虚作假。
  如此,最后受益的既是百姓,又是国家。同时还为女帝和东宫扬名,使得百姓们即便心里还不满意一个女子做了皇帝,嘴上也完全没有了借口和立场说出来。吃人的嘴短,这位女帝肯拿出私库的钱来为天下人修路,使得交通畅通,许多村子里想要来往城镇间,与人交易物品,或发家致富,或赚的小小家业,都成为可能之事,百姓谁会不记得这位女帝的好?
  以后再说这位女帝的不好,又哪里来的立场?
  一众朝臣神色既复杂又敬佩。
  三年时间转瞬即逝。
  如今的大明朝,与从前的大明朝,又有了不少的不同之处。
  许多事情都在悄无声息的改变,待到有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却已经无法改变了。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是真正的不拘一格降人才,任人唯才,利用这些原本身份各不相同的人才,研究出了新式的火器,神机营更是牢牢掌控在了女帝一人手中。女帝手里有兵权,有新式武器,皇权极其稳固,即便女帝在朝堂上分权与内阁,依旧无人敢挑战女帝的权威。
  除了新式武器,女帝如今的私库里更有玻璃作坊、镜子作坊,还有明面上与女帝无关,实则是女帝这三年里启用的各种人才创下的各种产业,虽不在女帝名下,可谁都知晓,那银子可是往女帝的私库里送去的。
  再往坊市上看去,如今长安城里的地面,都是水泥地铺就,再也不用每每出门,走在路上就是一地的沙尘。原先还有女子戴着帷帽出门,然则自从女帝几次白龙鱼服,在坊市上现身,有时还是着男装现身,许多贵族女子便不肯再戴帷帽出门,而是大大方方的走在坊市之中。
  且还有女子……干脆换了男子衣裳,骑着自行车在坊市上穿梭。
  嗯,女帝手下那些人,真正能科举入朝的,如今也只有区区三个人,其中一个勉强在二甲末尾,两个在三甲末尾,就这样大家还十分怀疑,是女帝给提前泄题……咳,此事暂且不提,那二人既入了官场,自要按照官场的规矩行事,已经外放为官。
  而女帝手下剩下那些人,要么就是经商天才,正在为女帝打理各种产业,要么就是在深陷各种玩物丧志之中,研究出了自行车、三轮车、抽水马桶、眼镜、淋浴、便携垃圾桶、铅笔、黑板、曲辕犁……
  后几种于国于民有利的暂且不提,可前面那些东西,竟也被女帝传扬至全国,不少老臣在家中唉声叹气,想骂人又不敢骂,谁叫如今这位女帝,没有乾纲独断,却有乾纲独断的能力呢?他们、他们才不敢在家里吐槽女帝,然后叫女帝知道了,不肯任由他们家里的子弟来着。
  想着想着,老臣就只能头疼的叫人拿出老花镜来,继续为国家做贡献。
  ——都说妇人之仁,可是,这些固执的觉得女子不该牝鸡司晨的老臣也不得不说,女帝仁心仁德,对他们来说,竟是好事。从前做臣子的,不乏有不得不贪污索贿的,如今这位女帝并未给臣子加多少俸禄,却是肯给臣子的父母、嫡妻嫡子女以补贴,叫为官者可以养得起妻儿。
  另外还有车马补贴、饭食补贴、医疗补贴,每月将会有当地有名的大夫给这家人诊脉,这份钱也由国家出。待到臣子其骸骨后,朝廷将会继续给这位臣子和他的仍旧在世的老父老母老妻与未成年的嫡子女发放补贴,女帝说这叫“养老金”,让他们不必担忧离开官场后的日子,朝廷会继续养着他们云云。
  而年过六十,仍旧在朝廷任职的人,将会领双倍俸禄,其老妻如果在世,同样领双俸。
  且朝廷对于政绩好的臣子,还会隔三差五的发放奖励,比如那自行车、眼镜什么的,在刚刚研究出来时,就作为那一年的奖励,被朝廷的巡察御史,在各地巡查时,按照女帝的嘱托,将东西送给政绩好的臣子。
  只是如此一来,朝廷对于贪官污吏的惩治,比前朝更加重了一层就不必提了。
  老臣戴上老花镜,心里想着是否要参女帝陛下带着贵妃市井白龙鱼服一事,拿起笔来,想了想,到底没写这个。算了算了,尽管还是觉得女子不该如此,可是,想想如今女帝的英明神武,颇有千古一帝的风范。他们这些世家子,自小也学习过相面之术。从前女帝面相仅仅是帝王之相,可是这几年里,女帝的面相却微微有些改变,不但是长寿之相,还有可能真正成为千古一帝。
  后宫如今把控极其严密,可还是时常有些消息传来,比如,女帝如今开始跟明贵妃一起习剑练武,上马拉弓比太子的准头都要好得多,比如给女帝看诊的太医,已经许久没给女帝诊出什么不好的脉来,只偶尔开个安神汤或是驱寒汤,女帝还从来不喝,可见身体的之康健,比如女帝如今招揽的这许多人才,即便是对外保密,可他们这些接近女帝的朝臣,也知晓女帝招揽的这些人才里,颇有几个是觉醒了“宿慧”之人。
  自古以来,觉醒宿慧之人难得,而女帝却能将这觉醒宿慧的几人都时招揽在麾下,听其派遣,对其称臣,任劳任怨,明显就是大吉之兆。
  即便再不肯承认,也不能不说,有些事情,是真的不得不改变了。
  这位老臣自己的兄长因不满女帝登基,因此辞官离去,还带走了自己的儿子孙子,言道女帝在位一日,便不会在朝围观,与兄长做出同样决定的人不在少数。
  到了老臣这里,却因为种种顾虑,还有他的宏图之志,留了下来,从之前对女帝的极其不满,到现在的对女帝的心服口服,唯一遗憾的,就是女帝是女子。可就是这一点,他现在都说不出口了。
  到了他的儿子那里,尽管也对女帝有所不满,可为了前程,也是鞠躬尽瘁。这老臣冷眼瞧见,已然发现他这儿子面上要表现出对女帝的几分不满,可事实上早已对女帝臣服,对女帝的命令,从未有任何的不满。而且还爱屋及乌,不但对女帝如此,对于女帝那位“贵妃”的话,也基本上是言听计从。
  再到了他孙子那里,得!他那孙子是神机营的人,原先世家权贵想叫自家子弟进入神机营,摸清楚那里面的门道,不说告诉家里,但也要透露一二。结果,时日久了,那些神机营的子弟,全都成了女帝的死忠,死忠到回到家里,教导儿女时,开口闭口就是女帝言……
  老臣:“……”
  如果女帝立刻薨了,许是这女子为帝之事,将来就能避免。男子从前没想过女子能做皇帝,因此没能注意此事。现下女帝这一遭,叫男子对女子防备了起来,将来必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且会对女子防范的更严密,将女子牢牢压制住。
  可这女帝,是真的是长寿之相啊。而长寿的皇帝,是能改变几代人的思想的。若是这位长寿的皇帝,不选太子为继任者,而是从太子的女儿甚至孙女里面挑选继承者……那这世道,男为天,女为地,男尊女卑的情形,只怕真的要变。
  老臣心里苦涩,却也无能为力。
  ——
  相对于这些老臣的心里苦,普通百姓却觉得好极。
  如今这位皇帝虽然是女子,可女子宽仁,且先后弄出了那么多的好东西,普通百姓的道路通顺了,日子好过了,有了更先进方面的农具,家里的孩子,还有了认字学本事的机会,因朝廷严查贪污强征暴敛之事,百姓们索要缴纳税收少了许多,日子就也能过起来了。
  女帝登基后,这天下有了这么多的好东西,百姓们得到了好处,自然是念着这位女帝的好,希望这位女帝能长长久久的坐在皇位上。
  偶有男子讽刺道:“牝鸡司晨,不过如此!女子便该三从四德,将太子赶下去自己做了皇帝,还收了面首,这、这简直有辱斯文!”
  尔后就有人嘲讽道:“既如此,那你有本事不去走女帝命人修的路啊?有本事不去买玻璃,不去照镜子,不读女帝命人编纂的文集书稿,不去在女帝在位的时候,考科举啊?”
  那男子被嘲讽的脸色发黑。
  嘲讽他的人就笑:“自己没本事,反倒压着旁人没本事。你且等着,女帝既能做了皇帝,身边侍奉的女子也都有了好前程,将来,朝廷之上,女子必然也是能做官的!到时候,你且看,科举考试时,究竟是男子胜还是女子胜!”
  男子当即冷哼一声,只觉此事荒谬,不肯信此事。
  ——
  叶梨偶然听到身边的宫人说了这么一个小故事,想了片刻,忍不住就笑了。
  轩辕昊天彼时正苦着一张脸,正站在她面前蹲马步,只因他含羞带怯的跟母亲提了一句,想要两个“启蒙宫女”,要漂亮的,身材好的!然后就被他亲妈给教训了。
  见状就道:“母皇您笑什么?”
  叶梨轻笑:“朕在想,若是让男子和女子一起考试,男子大约真的是考不过女子的。到时候……那些自以为是男子,不知又该拿出什么话头,试图压制女子了。”
  轩辕昊天想了片刻,特别想要拍着大腿说,亲妈呦,您可是说对了,若真的只论考试,只怕男的还真的考不过的女的!
  只他到底认为自己的惜花怜玉之人,还是忍不住道:“然则世道艰险,与其在外面的生活中挣扎,还不如在后院中被人宠爱。将来我若生了女儿,定要将她千娇百宠,叫她享受这世上最好的待遇,不必烦心,不必忧愁,不知人间疾苦,那才是女孩子家该过的日子!”
  叶梨道:“你是要将你的女儿豢养成金丝雀?”
  轩辕昊天一怔:“怎么会?母皇,我就是想要宠着我的女儿呀。难道我有了女儿,母皇不愿意宠着她吗?男孩子皮实,摔摔打打的无所谓,可是女孩子家,还是我的女儿,理当受尽万千宠爱呀。”
  至于不知人间疾苦,他的女儿,就是未来的公主,不知人间疾苦,那又有甚不好?
  叶梨却道:“朕明白了。”
  蹲马步蹲的太累,轩辕昊天一个腿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忍不住捂着屁股道:“那母皇您明白了什么呀?”他怎么不知道他叫母皇明白什么东西了。
  叶梨道:“明白你身为男子,在潜意识的维护男子的利益。即便是对着你的女儿,你依旧在维护男子的利益,哪怕打着的幌子,是叫你的女儿受尽宠爱,不吃苦。”
  然而人来到这世间,谁人能不吃苦?就是叶梨,也是自幼丧母,父亲像是丢垃圾一样的将她丢开。即便是养在深宫受尽万千宠爱的公主,终究有一天,要去宫外开府,面对那些对她或是善意或是恶意的人。
  轩辕昊天如此,其实还是骨子里的重男轻女和大男子主义作祟。这样的男人或者女人,叶梨见得多了。多轩辕昊天一个不多,少轩辕昊天一个不少。
  她站在原地,想了一会,才道:“你既决定要娶妻纳妾,那便都随你去。朕不管了。只你的后院,要有朕的人看着,无论那些女子如何争斗,一旦涉及伤害子嗣一事,便只有死路一条。还有,你的儿女,都要由朕的人教养。”
  轩辕昊天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当真?母皇,我,我真的能有妻妾啦?”
  叶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不过,功课不能落下,待你明岁大婚,就该上朝了。”
  轩辕昊天高兴的从地上蹦了起来,高兴的不得了。
  叶梨看了他一会,就离开了。
  一直躲在树上的重明一跃而下,就落在了叶梨身后。
  站了一会,又跑到了叶梨身侧,和叶梨肩并肩的走着。
  身后的宫人瞧见了,就当没有看见这位大胆的贵妃娘娘的“行为举止”。
  重明面无表情的走在女帝身侧,好一会,终于鼓足了勇气,伸出手指,勾住了女帝的手。
  叶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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