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突然攻击，是早有预谋。”臧楠抚了抚婴鹫的脑袋，原本应该凶残的婴鹫在他的手下，竟乖巧的像个孩子，“从很早之前魔兽就跟另一个世界的人有沟通，是他们给黑银森林的高等魔兽下令，由高等魔兽负责指挥执行。”
沈榷的脑子里划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是魔族？”
“嗯。”
沈榷还是不敢相信，魔族是如何跨越了结界，跟魔兽们取得联系的？
看了一眼婴鹫和臧楠之间的互动，沈榷隐约能知道臧楠是如何得知的这些信息，但问题的关键是，不仅是修仙界，人界那边的人也发来消息，在同一时间，人界也遭遇了各种各样的死亡，尤其他们还没来得及维护的地方，损失更是严重。
魔族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能知道是谁指使的他们吗？”沈榷问道。
臧楠摇头，“只能知道，从千年前开始，就有人在指使魔兽，一边加快繁殖，一边配合着魔族那边，对结界进行破坏。”
“那神界那边呢？神族到现在都没有半点反应，难不成也遭到了破坏？”沈榷拧眉，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事。
之前天道子还让他出了什么事要小心神族，那时候他也就记下来了而已。
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魔兽的攻击计划里，没有神界。”臧楠一向很淡的眸光里，闪过了一丝寒芒。
魔兽没有攻击神界，神族却迟迟不出手，当中猫腻一看便知。
实际上，这件事应该从几年前就该怀疑了，人界莫名出现魔物，虽可见数量不多，但也是一个细小的征兆。
但当时，景辰出于自己的身份，修仙者对神族又深信不疑，即便是说出来，也讨不到好。
是以景辰在离开人界之前，就给师伯允世杰提了个醒，让他在暗中尽快对人界加强防范。
没想到防范还没完成，危机就爆发了。
看来这一次，真的有必要上神界探探消息了。
“既然神族反叛，那这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天道？”夙央晟突然插话进来，“天道制裁一切，如能出手，不论神族还是魔族，哪儿还有反叛的心？”
沈榷叹了口气，“天道是制裁一切，但天道制裁的，是妄想脱离天道因果轮回的势力。不论这场战役最后胜利的是哪一方，天道都不会出手。”
“为什么？！若胜利的是错误的那一方，天道也要袖手旁观吗？！”夙央晟在此刻只觉得荒谬！
不是说天道制裁一切？
不是说天道刚正不阿？
都是扯淡！
天道只是做一个袖手旁观的存在而已！
或许此刻，看到人族被逐渐屠杀，听到人族死前挣扎的叫喊声，还会高兴的咧嘴笑！
夙央晟气笑了，也气的不知道说什么，脑子混乱的很。
沈榷忍不住头疼，“这不叫袖手旁观。天道有必须要维持的原则，他不可以偏向于任何一方。何况，谁说魔族就是错误的一方？咱们现在所经受的一切，也不过是在接受上古之战的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