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即便司铭忠已经低声下气的要去扫厕所了,可是司林慕却依旧不打算放过他。
毕竟,如果不是他的一味姑息,司林楠那小崽子,也不至于胆敢往别人身上扔炮仗!
今天是炮仗,再不加以制止,明天或许是炸药!
司老爷子一向重视司家的口碑,虽然只是旁系,但是要是无故生出了杀人犯的名声来,那不但对于司家是个污点,对于司氏的股价,也将有不小的影响。
司氏是司老爷子一生的成就,在司林慕的手里,只能将其发扬光大,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或事将其败坏掉的!
而如果还继续保留司铭忠的姓氏的话,那无疑就等于是在给司林楠继续留退路。
这个熊孩子,如果要还是手里有钱的话,是绝对不会反省自己的过错的,为了司氏,也为了爷爷的一片心血,司林慕是绝对不会冒这样的风险的!
眼看保留姓氏无望了,司铭忠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瘫软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嘴里絮絮叨叨的。
“天呐,我司铭忠是怎么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啊!想我原来,也是分公司的风云人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至少行的端坐的正,不像是现在,除了一个有暴躁症的孩子,就什么都没有剩下,还给公司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爸,你这是做什么,快点给我站起来,不要让这群王八蛋看了笑话!”
直到现在,司林楠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因为他的行为,给他们一家带来了多么大的影响。
毕竟暴躁症除了表现得狂欲,暴躁之外,在认知方面,多少也会受到影响,他没有什么同理心,也不会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每天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认为所有人都欠他的似的。
“傻孩子,你现在还胡说什么啊,咱们今天来,就是来道歉的,你快点和我一样,跪下来求求你的大哥和大嫂,或许他们会念在你年纪还小的份上,网开一面呢!”
表面上,司铭忠似乎已经任命了,但是实际上,他只是换了一种思路,拿孩子来当挡箭牌,开始卖惨博同情了。
“还是站起来吧,就算你们把这里跪穿了,老爷子的命令,我也改变不了,当然,也不想改变。”
司林慕也怎么会看不出来司铭忠在想些什么,他双手插进裤袋里,冷冰冰的说道。
此话一出,司铭忠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很是绝望,而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来,司林楠这个熊孩子,就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对着司林慕就想要上前一顿拳打脚踢。
可是有二管家在场,他身边又带来了那么多司家的保镖,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司林楠得逞呢?
即便,此时的二管家,也是真想看到司林慕被打,但是司铭忠一家,是他亲自押送过来的,应的也是司老爷子的命令,要求他们在给唐以念道歉完之后,即刻免去姓氏,并且送进司法机关。
“你过来啊,有种你跟我单挑啊!”
司林楠还在叫嚣着,即便此刻,他已经被五六个大汉团团围住,胳膊都被掰到了身后,并且行动受限的动弹不得。
但态度依旧是嚣张,而且很大声的叫嚣。
“司林慕,你这个废物点心,是不是怕打不过我啊,当初我怎么没拿炮仗崩死你呢!不,下回我不应该拿炮仗,而是应该拿炸弹!拿手枪!只要能一下毙命的东西,我全都要拿出来试试,作用在你身上,看你最后瞪着死人眼,不甘心的样子,想想就是舒爽啊,哈哈哈!”
司林楠边说,边觉得好像已经实现了这个愿望,不由自主的开始狞笑起来。
“啪啪!”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二管家面前,向来老实巴交,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张叔,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对于司林慕的感情,那就像是父亲一般。
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父亲,在听到别人如此诅咒自家的孩子,还能淡定的一笑了之的!
“死老头子,你敢打我!”
司林楠自然清楚张叔的地位,他在整个司家,都是小霸王一般的存在,平时司家的长辈,真正姓司的,不愿意和他计较,总觉得他是一个小孩子,要是行为稍微不端也就算了。
而他呢,坏是坏,但不傻,也懂得欺软怕硬的道理。
对于姓司的人,如果不是他恨透了司林慕,其他人虽然也会调弄,但不会很过分。
可是对于司家的下人,他可就没有那么友善了。
除了像是程叔和崔叔这种真正掌权的大管家,他不敢动手之外,什么女佣帮厨,基本都被他欺负过。
心情好的时候,会体罚他们罚站罚跪,要是心情不好了,什么生吃芥末,吃虫子,吃土还算是轻的,甚至有一会,一个新来的小女佣,因为拒绝吃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被司林楠命令其他人将她扔进一口枯井了不许上来!
那个时候,才刚刚开春,天气还是很冷的,井口里还有冰,他就这么将人扔在里面一天一夜,等想起来的时候,那个小女佣已经被冻晕了过去!
好在年轻,送往医院之后,在急救室一顿抢救,最后人总算是救了回来,但是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被冻坏了,需要截肢!
这件事,也是司林慕最近才知道的,当时李特助在和他汇报的时候,别提司林慕有多么的震惊了。
其实就算没有炮仗的事情,他也打算等过完年之后,将司铭忠一家子给铲出,而司林楠上杆子作死的行为,无疑是加快了他的进程而已。
“你要是再敢乱说话的话,我下手更重!”
张叔可不管对方的身份是怎么样的,别说现在他们一家子是阶下囚,就算还是高高在上的小少爷,但凡敢冲撞他的林慕少爷,那就算是豁出这条老命,他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什么乱说话,我哪里乱说了,你们一家子都没个好东西,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现在看我爸爸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就要兔死狗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