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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您怎么对臣这么好,臣好感动。”夜黑风高的夜晚,胖男人跟胖陛下做着运动的时候说道。
  胖陛下没回答他,疼得在他肥肥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松开后,是两排白白的牙印。
  苏润润勾唇,胖脸笑成花儿。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三个月后,他的位分又升了,从如意郎升为贵夫。
  经过三个月只吃素,每隔几天就要呼哧呼哧晨跑一次,痩了一大圈儿的小陛下将贵夫帽戴到他头上时,他热泪盈眶。
  只是眼眶里的泪珠还没砸下来,就有官员喊出反对的声音。
  但她刚喊了几句,就被相姑大人怼了回去,有相姑大人为首的一群大人的支持,他顺利坐上贵夫的位置。
  但如今,没有一个男人能撼动他的地位,小陛下的心被他拴得牢牢的。
  外头的百姓骂他是狐狸精转世,是祸国妖夫,说他配不上陛下,也有非常聪明又理智的人说他和小陛下是天造地设、女才郎貌的一对。
  在质疑声和祝福声的喧嚣里,小陛下依旧坚定地握着他的手。
  小陛下的双下巴和水桶腰,还有大象腿都减没了,她痩成一副很可怕的样子,可他依然爱她,还恨自己毅力不够,不够自律,至今身上的肥肉依旧还在,就少了那么几块而已。
  因此有一次胖胖的他和瘦瘦的小陛下做运动的时候,差点将小陛下压得喘不过气来。
  自那以后,他努力认真对待减肥这件事儿,打死都不愿意晨跑的他,终于有勇气在鸡叫到第三声的时候掀开被窝,跳下床,绕着皇宫呼哧呼哧跑上三圈。
  一年后,他也痩了,痩成一副他不敢照镜子的模样。
  虽然他痩成了可以和小陛下非常般配的身材,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得了抑郁症,不许让宫人们在寝殿摆镜子,还跟小陛下吵了一架,当晚跟小陛下做了一次运动后又和好了。
  小陛下让他不要为她强迫自己,让他想吃就吃,挣扎之下,他昧着良心又把瘦瘦的自己吃成小胖子。
  可小陛下没嫌弃他,在他死皮赖脸的哄哄下,小陛下也拜倒在肥肉的油腻裙下,把瘦瘦的自己吃胖了一些回去,不过也只是一些,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外头的百姓看他们如此折腾自己的身材,说他们是疯子,小陛下不在乎,他也不在乎。
  这一日,他头上的贵夫帽升级为皇夫冠。
  小陛下宣布要将他立为皇夫的御令一下,举国震惊,有人涌到宫门口砸门,说小陛下糊涂,还有人想趁机造反。
  相姑大人带领一众官员压住了此事,更捉拿了那些想造反的人。
  百姓们闹了一阵子见没什么用后,就不闹了,他厚着脸皮继续把皇夫的位置做下去。
  最近敌国在边境挑事儿,似乎有些严重,小陛下必须亲自率军前去对击,不然大棠将陷入国破山河。
  他哭着看她带领一群飞行师飞上天,逐渐没入天上的云,离他越来越远。
  这一仗打得很长,打了足足三个月,从寒冬打到烈夏,终于传来了小陛下战败敌国的消息。
  他跟着百姓们泪眼汪汪地冲到城门口,迎接小陛下凯旋。
  “陛下!”
  苏润润的头都仰酸了,终于看见心心念念的身影。
  蕊白衣甩甩袖子,在空中旋了一下身,稳稳落到地上,任苏润润扑过来抱住她。
  这男人似乎激动得快晕过去,鼻涕眼泪流了一脸,还想凑过来亲她,她赶紧将他的胖脸推开。
  上一世赫连润那小家伙在海边哭已经够她震惊,苏润润这胖子如送别她去边境打仗时那般,又哭成这样,她真有点儿没办法接受。
  她甩了一块帕子过去,“擦干净。”
  苏润润胡乱擦了擦,又抱住她。
  当天晚上这胖男人跟疯了一样,缠着她做了好多次,一直运动到天明鸡叫了才罢休,说要把这三个月没做的都补回来,又说一个晚上也是补不回来的,明天晚上继续,还有后天晚上,和大后天晚上,她无语着又咬了他一口。
  这一口刚咬完,耳边还听着他的喘息声,听着他又叭叭出来的那句“陛下,您肉又少了,讨厌!”
  突然眼睛一黑,身子往下坠落,脑袋眩晕。
  再醒来时,鼻边一股刺鼻的气味。
  周围的环境是除了她意料之中的陌生外,还脏乱不堪,像是在一个小茅草屋里,脚边有两坨冷到发硬的馒头,墙角还有两只灰色的老鼠在那挖洞,耳边有小孩的哭声。
  她转过头,身后是几个穿得邋里邋遢的男女老少。
  发出哭泣噪音的那个小孩约莫四岁大,正被一个年轻的妇女拍着背哄着,可妇女越哄,小孩哭得越凶。
  “乖,别哭了好不好,等你爹回来,就有吃的了。”
  “哇!”
  “豆豆啊,娘求你了,别哭了。”
  “哇!!”
  “豆豆!”
  “哇!!!”
  蕊白衣:“……”
  她最受不得吵,忍了一会儿见对方还在哭,声音含冰:“不许哭。”
  哭声立马止住,小屁孩抽了抽鼻子,愣愣地看向她。
  几个脏兮兮的大人也看向她。
  作者有话要说:啊,五花润版润哥挥挥小胖手跟大家说再见啦,还给大家啵了一个飞吻。
  你们要不要猜猜下个世界没有节操的作者会写什么,是个什么润,什么蕊?猜中的妞,胖胖润明天会登门给你送上香吻,不要拒绝,拒绝的话,他会再胖上八公斤。
  第50章 土豪王爷和小乞丐(一)
  “你看你,都把小蕊姐姐吵醒了。”李小兰以为是自己孩子将蕊白衣给吵醒了,拍拍他的头。
  “可是我饿,娘亲我饿!”豆豆倒是不哭了,可他肚子叫得厉害,他揪紧李小兰的袖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旁边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说:“小蕊姐姐那有馒头你又不吃,我们也都没吃的,得等你爹回来!”
  豆豆扁嘴:“那馒头都硬了,不要吃不要吃!”
  “咳咳咳!”右前方一个牙都掉没了的老太太咳嗽起来。
  旁边一个像是她孙子的男人凝着脸拍拍她的老背,“奶奶,不行啊,你这咳嗽都好多天了,一直不见好。”
  李小兰皱了皱眉说道:“二柱奶奶啊,要不然等豆豆他爹回来了,我叫他去给你偷几副药,这病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别,别,咳咳咳,刚子每天忙着乞讨,给我们这一大群人弄饭吃,够累的了,咳咳咳,别,别让他去干那糊涂事儿,要被抓着了,可是,咳咳咳,可是要下大狱的!”二柱奶奶立马摆手。
  一个老爷爷也开口道:“是啊,我们可以跪地乞讨,但不能干偷鸡摸狗这种事儿!”老头子很生气,“豆豆她娘,你以后别在豆豆面前说这种话了,影响不好!”
  李小兰:“……”
  “哎,我这不是担心二柱他奶奶撑不住么,这得攒多少铜板才能给二柱奶奶抓上一副药啊。”李小兰说。
  大人们说着话,快要饿晕了的豆豆最终红着鼻子朝蕊白衣脚边的硬馒头走去。
  “小蕊姐姐,我,我可以吃吗?太饿了。”豆豆抽抽鼻子,似乎有点儿怕蕊白衣小脸冰冰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
  之前哭闹不止的小孩变成这副可怜样,蕊白衣心里揪了一下,收敛掉脸上的冷意,她道:“不行,这馒头馊了,不能吃。”
  “没关系!”豆豆说。
  小孩像是饿极了,等不住,蹲下身就想将馒头捡起,蕊白衣旋即将馒头踢开,不让他捡。
  “哇”的一声,小孩又哭了。
  豆豆哭着跑回李小兰怀里,“哇,娘亲,小蕊姐姐不让我吃馒头!”
  李小兰无奈得不行,“你小蕊姐姐是怕你吃坏了肚子!”
  缺了条腿的一个痩老头道:“小蕊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馒头你不让豆豆吃,拿开就是了,怎么乱踢呢,你那一脚踢得还挺带劲,这都不知道踢哪儿去了,馊馒头你不吃,我们吃啊!”
  痩老头一瘸一拐地找了回儿馒头没找到,对蕊白衣碎碎念。
  蕊白衣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和这些人一样,身上也脏兮兮的,那刺鼻的臭味她身上也有,她这副身子似乎大半年没洗过澡了,头发结成一块一块,沾有泥巴,一双手痩得皮包骨,黑乎乎的,十片指甲都夹了泥,跟刨过坑似的,醒来不久,肚子就叫得通天响,饿意侵身。
  小神龙在她神识里说:“太子妃,这辈子你是个乞丐,无添加版,原汁原味的,在乞丐窝里长大的乞丐。”
  蕊白衣:“……”
  上一秒她还是女尊盛世的女帝,这一秒就成了乞丐?
  蕊白衣嘴角抽了一下,有些没法接受。
  不过每一世不都这样吗,被数理化支配的女高中生和胖成球的女皇陛下在某种程度上,也比小乞丐好不到哪去。
  见那叫豆豆的小男娃还在哭,蕊白衣站起身来,“我去找点吃的吧。”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没觉得有多难,但说完后又意识到什么。
  身无分文,无业游民,不偷不抢,除了乞讨,还能有什么法子弄到吃的,像野猫一样淘别人倒的剩菜剩饭?
  “别去了,这天都快黑了,你一个女孩子你去哪找吃的,豆豆他爹应该就快回来了,再饿会儿吧。”李小兰说。
  蕊白衣道:“我出去看看。”
  虽然的确不太知道这种情况下去哪弄吃的,但总比躺在这冷阴阴的茅草屋里强,蕊白衣还是走了出去。
  “这孩子!”李小兰不放心,“二柱,你跟小蕊一块去!”
  “哦!”二柱愣头愣脑地跟出去。
  “你怎么叫二柱跟去?!”缺腿老头无语。
  李小兰道:“除了二柱,你们一堆老弱病残,我又得带孩子,还能谁跟一块儿去啊?”
  缺腿老头不说话了。
  ……
  蕊白衣身后跟来一个看起来有些傻呼呼的少年,并未理会,漫无目的地走在巷子里,怕身后那傻少年跟丢了,她有意满下步子。
  走了一会儿,走出巷子。
  黄昏后的街道有些冷清,街边的铺子都关了,只有几个卖面的小摊子在做着生意。
  行人不多,但每个路过她和傻少年的行人都会退开两步走,蕊白衣看见面馆,就没再走下去,肚子的叫声比交响乐还要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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