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冰冷的刀刃捅穿裴仙雪的后心,她第一反应是——
好冷!
几乎是过了数秒,大脑才感觉到了疼痛。
裴仙雪下意识想惨叫。
可韩雨瑟却接连不断再朝她身上捅来一刀又一刀!
几乎要扯断神经的疼痛,让裴仙雪的悲鸣声瞬间哽在了喉咙里,除了倒在地上,如同被扔上岸暴晒一顿的鱼,偶尔抽搐一两下后,再也动弹不得了。
视线都被血色模糊,裴仙雪看着满脸狰狞的韩雨瑟,那张布满疮疤的脸,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比起我……你也很丑啊……”
那声音微弱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最终,裴仙雪带着满心的怨恨与不甘,彻底没了气息!
“呼、呼……”
韩雨瑟都不知道自己捅了裴仙雪多少刀,她看到裴仙雪咽气后,还忍不住补了几刀,大口喘气,只觉得心里好痛快!
“让你坏我好事!贱人!”
韩雨瑟踹了裴仙雪一脚,“活该!”
“该走了。”
佐天的属下看到她这副疯狂的模样,心里也是一抖。
但很快,他们不动声色地拿走韩雨瑟手里的刀,将她迅速带走。
等其他狱警感觉不对,赶来洗手间后,看到的只有晕倒过去的两名狱警,和倒在血泊中,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裴仙雪!
……
“你说什么?!”
陆安安接到警方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惊呆了:“裴仙雪……死了?!”
“是的,看监控,她似乎是被韩雨瑟拿刀捅死的。”
警察那边说道:“关于其它东西,我们还在调查中,希望陆小姐不要向外透露这个消息。”
毕竟,裴仙雪是在被送往监狱的路上出事,看管不力的狱警也要接受惩罚,如果再把事情说出去,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好、好的……”
陆安安仍处于震惊中。
她在前不久,还在谋划,等裴仙雪从监狱中出来后,再让裴仙雪尝尝堕入地狱的滋味。
可没想到,裴仙雪死了!
还是被韩雨瑟捅死的!
这到底……
“另外,我们联系陆小姐你,也是希望你能小心点,毕竟韩雨瑟对你抱有极大的恨意,难保她不会找上你。”
警察又道:“当然,如果你看到了她,也希望你第一时间联系我们,我们现在也在努力搜查她的下落,想必再过不久,应该就有结果了。”
华国的一线城市,监控设备布置得很完善。
韩雨瑟虽然逃走,但也不是没机会找到。
“好的。”
陆安安挂断电话,心神仍久久无法平静。
“怎么了?”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敲响。
只见开着门的房门口,封寒陵穿着家居服,疑惑地看着陆安安:“刚刚在书房,就听见你的声音,出了什么事吗?”
“老公,你听我说……”
陆安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封寒陵。
“有人带走了韩雨瑟?”
封寒陵皱眉:“难道是那个为她请律师团辩护的家伙?”
韩雨瑟之前孤立无援时,莫名有人出钱请来一流律师团,让她差点逃脱法网。
封寒陵也在查对方的身份,但只显示资金来自国外,而且是那种难以找到的黑户,线索就断了。
可没想到,那个人不仅为韩雨瑟请了律师团,还在韩雨瑟要蹲大牢时,半路带走了她!
封寒陵沉思:“到底是谁会那样护着韩雨瑟?”
陆安安闻言,一个名字浮现脑海:“佐天!”
“佐天?”
封寒陵闻言,有些不相信,“佐天不是在追求陆樱吗?”
顿了顿,封寒陵想到什么:“对了,佐天在大学时期,确实和韩雨瑟走得很近,但那么久以前的交情,值得佐天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他们之间的交情,可比你想的要深……”
陆安安说着,想到一件事,神情变得阴郁。
她低下头,没有看封寒陵。
可在这时,陆安安感觉肩膀一紧,抬头一看,封寒陵低头望着她,眼神认真。
“怎、怎么了?”陆安安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们之前说好了吧?”
封寒陵道:“不再隐瞒对方。”
“呃……”
陆安安没想到,封寒陵这么敏锐。
也对,这男人总是轻易察觉到她的失落,然后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她拥抱。
不过,只有这一次,陆安安倒希望封寒陵不那么善解人意。
“现在说这些,可能有些不太合时宜……”
陆安安说着,眼神黯淡:“我之前,也一直在逃避这件事。”
封寒陵看她的表情,只觉得心里一紧。
他很少看到陆安安这么失落,就好像遭到了最信任的人背叛似的!
封寒陵的心脏,也跟着疼了起来,他沉声道:“没关系的,有我在……”
“正是因为你啊。”
陆安安苦笑:“我就是不想提你和韩雨瑟上过床的事,才一直逃避啊。”
话音落下,房间内一片死寂。
陆安安说完,也跟被打击到似的,低头不语。
“……蠢女人。”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封寒陵一声叹息。
什、什么?
陆安安呆了呆,封寒陵说她什么?
“你、你……”
陆安安不禁抬头瞪着封寒陵,这男人!出轨了怎么还理直气壮!
就、就算是遇见她之前,跟韩雨瑟上床,在她心中也是一根刺啊!
陆安安都恨不得抓着封寒陵的衣领,问问他,自己要是跟陈经年发生过关系,看他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不过,想也知道封寒陵会失去理智吧?
陆安安不敢瞎刺激这个随时会化身为狼的男人。
“所以,你在没有恢复记忆,与我对话时,提到了韩雨瑟吗?”
封寒陵那时就觉得奇怪,他在跟陆安安聊他们之间的事,陆安安为何要提起韩雨瑟。
原来是这样吗。
“她跟你说,我和她上过床?”封寒陵面带无奈。
陆安安看到他这副表情,也慢慢冷静下来:“难道说,你们没有……”
“那一切,都是她的误会罢了。”
封寒陵叹了口气,“我本该早点接触那次的误会,但……我们以前毕竟是兄妹,关系再一般,她也是我外公嘱咐过,让我照顾一二的表妹。”
“所以,我在她误会时,才没有开口,以免她接受不了现实。”
封寒陵道:“在韩雨瑟看来,我和她上过床,但其实,那天喝多了酒的她,是跟一个不知名的男人,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