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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沐小姐,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保健类酒的申请材料,等酒酿好了,马上可以去送检申请许可证!”
  “行。还有个事,我要注册一间房地产开发公司,具体的事宜交给瞎子去办,有他搞不定的地方,你搭把手。”
  也许是经历了“三万一瓶”的刺激,对沐夏要再开一间注册资金起码一百万的房地产公司,孙有德居然只瞪了瞪眼,就十分麻木地接受了。
  不就一百万吗!
  约等于三十瓶新酒!
  没错,有什么大不了!
  然后风风火火忙他的申请材料去了。
  沐夏望着他顺了拐都不自知的背影,好笑地摇摇头,捡起根竹枝,往厂子的仓库走去。
  仓库里,道士被关了一天一夜,一动也不能动,眼珠子都是木的。
  沐夏把他身上的捆缚符揭下来。
  他跳起来就想跑,被一竹枝抽回原地。
  “老实点。”沐夏拉过张凳子坐下,看着他的目光像看见了一只待宰的肥羊:“你身上的不义之财,存了不少吧?”
  道士的山羊胡一抖,往后缩:“你想干什么?!”
  沐夏托着腮笑:“绑架勒索啊,你是我的肉票,不付赎金就想走吗?”
  道士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长歪了!
  他活了一把年纪,还从没见过如此理直气壮的绑匪!
  “你做梦!我身上的钱可是要上交龙虎山的,你敢和龙虎山为敌?”说着顿时有了底气,冷笑地看着沐夏。
  却见沐夏非但没有一丝惊讶和惧怕,反而像是早就猜到了般。
  “啧,不见棺材不落泪。”她笑盈盈伸出手里的竹枝,一下下,全戳在道士的穴位上。
  道士又痛又痒哇哇惨叫。
  沐夏松了手:“卡和密码。”
  “你这个小贱……啊啊啊……”
  “叫前辈。”接着戳。
  道士叫的惨绝人寰,哆哆嗦嗦指着她:“你……”
  沐夏再抬手。
  “前辈!前辈!我给!我什么都给!”他抱着身子大叫,瞪着沐夏的表情,惊恐的宛如少女见了变态狂。
  沐夏笑眯眯扔了竹枝,就知道这老头外强中干,能被几个钱收买的人,跟她讲气节?
  道士掏出卡来,肉疼到要吐血。
  里面一共一百三十万,除去注册资金外,租办公楼和雇人的钱都有了。
  沐夏杏眼弯弯地出了仓库。
  外面,瞎子已经来了酒厂,正在等她。
  她把卡扔给瞎子:“七天,我要看到‘盛夏地产’的营业执照。”
  说完甩手就走了。
  留下瞎子一个人,捧着手里的巨款……
  “师傅!师傅!别这么考验我啊!我贪起财来我自己都怕!”
  第39章 地产公司
  七天后,沐夏坐在她的新办公室里,满意地环视四周。
  这是市中心一栋新建的写字楼,中间楼层,两百平方,十分宽敞明亮的格局。
  “怎么样师傅,年租三万五,徒儿我磨破了嘴皮子才讲下来的!”瞎子呲着大白牙,得意邀功。
  一旁孙有德点了点头,证实他说的不假。
  一个月不到三千,这样的地段和面积,的确是瞎子费了大工夫磨来的。
  还挖了一批专职土木、财务等相关人员。
  一趟趟跑,把各式材料全办齐了。
  “如今就等营业执照的审批发放了,三个工作日吧,最迟周三就能下来。”孙有德说道。
  周三的话,还能赶得上月底的竞拍会。
  沐夏满意点头:“做的不错。”
  “全靠徒儿啊!”瞎子顿时更来劲了,谄媚道:“师傅你看我的脚,办证办的脚皮都秃噜了……”
  “是吗?不是卷款跑路跑秃的?”沐夏坐在办公桌后笑问。
  瞎子吓了一跳:“当、当然不是了……”
  就听沐夏慢悠悠地哼了一声:“人都到省城了,怎么又回来了?”
  “师、师傅你……你怎么知道的?”瞎子吓的嘴都瓢了。
  拿到卡的那天他立刻买了张南下广省的车票,长途车上一宿没敢睡。临到省城他吓的跳车,又跑了回来。
  还好回来了,不然明年他坟头就要长草了!
  “师傅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尽心尽力办事的份儿上,饶我一命吧!”
  瞎子一下子扑到她脚边,抱着她小腿嚎。
  她踢开。
  瞎子又扑上来,嚎的更响了:“真错了啊师傅,徒儿再也不敢了……”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幸亏今天是休息日,外面的大格子间里没人上班。
  不然,还以为自己对他干了什么呢!
  “起来!”她无语地翻个白眼,内劲一震,瞎子骨碌碌滚开,爬起来又想扑,一对上沐夏含着笑的危险表情,顿时不敢了。
  “师、师傅,你……你原谅徒儿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沐夏没准备真对瞎子怎么样,现在手头缺人,瞎子脑子活泛,很得用。
  但这家伙身有反骨,不吓他个狠的就不知道老实!
  现在这个鹌鹑样就很不错。
  “反省去吧。”她忍笑挥挥手。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瞎子泪眼汪汪地跑到墙角,站的倍儿直,面壁思过去了。
  “孙叔,新酒的申请有困难?”沐夏又问向面有愁绪的孙有德。
  “您看出来了?”孙有德一愣,苦笑点头:“是有点波折,申请交上去一直被压着,我怕是凤江酒厂使了绊子。”
  连找道士骗人这种卑鄙手段都用了,在他们申请许可证时插上一脚,不是没可能。
  “不急,等两天。”沐夏安抚道,漂亮的眉眼里是神秘的笑意。
  “咱们脱离出平价酒这块儿市场,凤江酒厂的新厂长高兴还来不及,不会无聊到找麻烦的。”
  “当然,如果对方真的想不开,我也有办法解决。”
  她话中的自信和从容让人莫名安心,孙有德按捺下来,等出了写字楼却忽然一愣。
  新厂长?什么新厂长?
  第二天,凤江市的新闻上就爆出了一则巨大丑闻。
  ——老牌国营酒厂,厂长贪污近百万!
  电视里详细介绍着事情经过,因私扣下岗工人的补偿金,这位赵姓厂长被工人联名告发到京城去。拔出萝卜带出泥,诸多行贿、做假账、非法竞争等事,全部被查了个底儿掉。
  甚至在被抓之前,他刚刚挪用了国资二十万,准备送休学的女儿出国留学。
  只是这下子,出国是别想了,出殡还差不多!
  “夏夏,这不是你那个同学的爸爸吗?叫什么来着,赵……”
  “赵雨欣。”沐夏笑眯眯,伸个懒腰回了房间:“爸妈,我回屋看书了。”
  外面苏云秀和韩建军看着电视唏嘘不已。
  屋里,沐夏躺在柔软的床上,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拨出去。
  对面秒接。
  “稍等。”秦予夺道,听筒里有杂乱的说话声。
  然后是脚步声,开门声,风声,应该是到了一个室外的地方。
  “好了。”
  “是不是打扰你啦?我没什么事,要不你去忙……”
  “没有。”他立刻说道,又强调了一遍:“不打扰。”
  沐夏笑,抓过个枕头抱在怀里:“好吧,赵雨欣她爸贪污被抓了,感谢秦爷友情提供的煞气!”
  “嗯。”秦予夺几乎能想象到少女在那头笑弯了眼睛的样子,他也微弯了下唇角,这栋警卫森严的房子带给他的郁气,忽然间一消而散。
  “最近怎样。”他问道。
  “最近啊……”她便把这阵子发生的事一一给他讲。
  从入股酒厂,到抢劫道士,到开了一间房地产公司,又到利用追踪符吓的瞎子嗷嗷大哭……
  大事小事。
  重要的,琐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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