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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洛脑子晕乎乎一片。
  近距离接触偶像,他深切体会到,不近人情陆大队长的“不近人情”,绝非浪得虚名。
  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大魔王主唱何子殊却可以耐心到近乎温柔的地步。
  这强烈的反差,让他有种化身尖叫鸡的冲动。
  幸好他忍住了。
  点评结束。
  余洛回到等候区的瞬间。
  全部练习生都围了上来。
  眼神中透着浓浓的羡慕。
  “哇!直系前辈啊!洛洛!何导师把你之前的演出资料都看了一遍!”
  “对啊!快打起精神来!都看了一遍,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老师肯定眼熟你记住你了!”
  ……
  所有人都以为,何子殊是因为余洛直系的身份,所以特意翻了他的牌子。
  可谁都没想到,后来一个接着一个,何子殊都能准确的说出他们的特点。
  不只是何子殊,纪梵、谢沐然,甚至是陆瑾沉,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也告诉大家,他们真的是以一个导师的身份来的,而不是嘉宾。
  他们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也对练习生们负责。
  就连节目组也惊了。
  因为只是一期的荣誉导师而已。
  说句难听的,哪怕四人只是坐在那里,随便点评两句,也绝对不会有人去计较什么。
  可这四个人,却把这些在他们眼前根本不够看的小练习生们,放在了心上。
  这个事实把所有练习生的信心全调了起来。
  即便之前个人solo出了点差池,最后的合作舞台都空前的精彩。
  节目录制完毕,整个节目组气氛爆棚。
  从四面八方传来“apex、apex、apex”的欢呼声,跟收官之夜似的。
  所有练习生本来都头铁如钢,想不管不顾冲上去要签名。
  却被节目组一句“回去收拾宿舍,明天导师下寝室”赶了回去。
  莫名的,众人感觉回到了读书时代。
  前所未有的,想起了被宿管科支配的恐惧。
  第35章 架子鼓
  夜色正沉。
  可练习宿舍楼各层的廊道灯却通亮。
  墙上的时针不偏不倚,刚好指在正中央的“12”上。
  明明早已过了宵禁的时间,可节目组却反常的没有拉灯,也没有提醒。
  像是默认了这一明晃晃的“违规行为”。
  “哎,你说,明天我要是把被子叠成豆腐块,会不会显得很假很做作?”
  “你省省吧,前提不是假不假,做不做作,前提是你会吗?”
  “还有哪里没扫干净啊?”
  “哦对了去阳台看看我们的仙人掌,生机还勃不勃,不勃的话浇点水拯救一下。”
  各种声音层出不穷,沿着通明的走廊,一路扫过梯道,上上下下拣不出一处不闹腾的。
  尤其是余洛他们这几个从乐青出来的。
  寝室就跟开趴似的,人头各种窜动。
  “洛,你在乐青有见过四位导师吗?”有人靠在爬杆边上,仰头问正在叠衣服的余洛。
  “没有,”余洛扒拉着护栏,探出脑袋来。
  然后瞄了一眼摄像头,确认是关闭状态后,才放开声音说:“我们公司第一摇钱树,小风一吹,都一抖一抖掉金叶子的人,哪里是我们小练习生说见就见的!”
  “沈总我都撞到过几次,这四位老师一次都没有。”
  余洛话说到一半,余光瞄到从大门口拎着个水桶,慢悠悠走过的乔钧。
  也就是和他同一时间段进入乐青的同期,脑子突然一闪,连忙开口:“小乔见过!快!把他拉进去!”
  底下的人扭头就开始行动。
  几秒钟,一位低调经过的无辜路人就连人带桶被拎进了寝室。
  “快说说,当时是在哪里见到导师的?四个人都在?还是就一个?”
  乔钧嘴角一抽。
  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见过导师这一事实。
  以致于今天晚上,从三楼到七楼,开了一个全宿舍楼巡回演讲会。
  那一刻,乔钧深刻体会到“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他毫无灵魂地开口:“凌晨了,在练舞室,只见到了谢老师,说了一句‘这么迟还在练舞啊,辛苦了’,不敢上前,没有太多交流。”
  “具体点具体点!”
  “我要听细节!”
  乔钧被闹得不行,深吸了一口气。
  那天在乐青见到谢沐然,乔钧自觉是个意外。
  早上刚学了一段舞,跳得不流畅,导致进度没赶上,所以只能晚上偷偷补课。
  他自己其实也分不大清时间了,只知道隔了一条街的标志性建筑物——平铜报时钟,嗡嗡响了两下。
  估摸着大抵过了12点。
  他刚想关掉音乐,坐下喘口气,就透过镜子,看到门口倚了个人。
  等他看清来人,吓得登时转过身来。
  甚至来不及思考这人在门口站了多久,是不是刚来。
  他还记得谢沐然穿了一件白色的宽松连帽卫衣。
  帽子有点大,松垮盖着,遮了头发和小半张脸。
  不知道是那人情绪不大好,还是自己偶像滤镜太厚。
  总感觉那人周身上下,透着一种很纯粹的疏离感。
  或者换个更贴切的,气场。
  用粉丝的话说,就是a出天际,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瞬间清醒过来,连忙弯腰,鞠躬,喊了句“老师”。
  那人应声,摘掉帽子,笑了一下,说了句:“这么迟还在练舞啊,辛苦了。”
  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其实乔钧已经记不大清了。
  尤其是在谢沐然帮他指出一个错位的步子之后。
  只觉得自己炸成了一朵烟花。
  只觉得自己还能跳他个三天三夜。
  乔钧悠悠讲完。
  底下开始沸腾。
  “谢老师这么迟还在公司,应该也在练舞吧。”
  “这偶像剧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你竟然没上去要签名?那可是谢沐然!首席男团!一代目!谢boss!小乔你醒醒!”
  ……
  第二天一大早。
  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的起床铃响起之前,所有人都已经洗漱完毕。
  “我怎么有种,读书时候,学校等级评定关键时候,委员会亲临,全校戒严的感觉?为什么这么紧张?又不是决赛,我为什么这么紧张?就好像会因为被子叠不好就被淘汰出局一样!”
  “还真有叠豆腐块的,不是吧你们!在评什么生活标兵吗?那我只能捞个进食小能手了。”
  “来了来了!别闹了!”
  宿舍楼的楼梯并不宽,甚至有些窄。
  脚步声被仄微的空间一放大,荡着散开来。
  所有人屏息。
  跟拍的摄影师先了何子殊他们一步,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和一众练习生们大眼瞪小眼。
  随即,何子殊他们悠悠走了出来。
  今天四人穿的随意,都是私服,一水的黑色,也没有化妆。
  和昨天的西装暴徒比起来,多了点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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