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科点头:“嗯,我是这么认为,但光凭猜测不足以下定论,毕竟咱们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
林晚秋笑了笑:“你先派人盯着赌场那边儿,再派人暗中盯着画院街,以防有人再捣乱。”
“是!”
“有没有证据不重要,兴隆赌场能做出打断你的腿这种事,咱们已经结仇了,所以这笔账咱们迟早要算的。”
闻言,孙科内心感动,但他还是劝道:“兴隆赌场背景深厚,咱们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觉得不着急这一时。”
林晚秋颔首道:“孙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对了,鹏举在画院街做得可还适应?”
孙科笑道:“适应,太适应了!多谢夫人给他这个机会。”
“那也要他自己踏实肯干。”林晚秋笑道,“他要是没有能力,我也不会一直用他的。”
林晚秋让孙鹏举管着画院街的杂物当个管事,放现代就是个物管经理。
孙科又道:“夫人您是不知道,不少人打听画院街都打听到我这里来了,问咱们啥时候发卖。”
林晚秋笑了笑:“再等等,年前发售,你们跟着我干,我得让你们赚得盆满钵满过年。
画院街是个试点,等画院街结束了,同样的模式咱们还能复制到别的城市去。
只要你们愿意还跟着我,我也会带着你们的。”
房地产这种东西,操作好了真的是暴利。
况且在古代,大家的见识都很浅薄,骤然来个画院街这么先进的街区,肯定会吸引很多有钱人的目光。
只要是良性的房地产,就能繁荣一座城,造福一方百姓。
“多谢夫人愿意带着我们!”孙科有些激动地道,画院街到现在都不发售,但是医馆率先开张,义诊一做,名气打了出去,每天都有很多人专门赶来画院街看病,加上不时搞的诗会画会,画院街的风景又好,这会儿已经成为附近几个县城的读书人们最爱来的地方。
林晚秋开的酒楼生意也好,得提前定位置,要不然来了吃不到。
他们家则开的茶楼,请了说书先生说书,生意也好得很,天天都有读书人来光顾。
林晚秋还找人来开了一家戏园子,每天都有名家登台。
然后就是沈韵的绣庄,林晚秋开的书店等商铺,林林总总,画院街已经开了十来家铺子了。
虽然还有很多商铺都空着,那也是因为房子都还没发卖。
不少商家都翘首以盼着呢。
“等青松书院搬迁完毕,咱们再做一波宣传,然后就开始发卖。”林晚秋道。
这样算下来的话十月份就能发售了。
上辈子她是被开发商压榨的那伙人,没想到一遭穿越,她自己混成了开发商。
这真是睡着了都会笑醒!
孙科走了之后,林晚秋就去画室画画。
完成了一本画册之后,她就让人送去工作室,让工作室的人照着画,这是要供给安逸居的连环画册。
然后,她用闲鱼作坊复制了一部分画册,打算等工作室的画册好了之后就混进去一起分散到几家店发卖。
她缺钱啊!
太缺钱了。
至于兴隆赌场……
先等着吧,等着瞧崔勇还会出什么招数。
“夫人,兴隆赌坊的梁虎梁管事求见。”艾叶从外头进来,跟林晚秋禀报。
林晚秋把白芨和白英留在了京城开烧烤铺子,现在身边就剩下白芍和白术,秦月峥被她派去跟着杜修竹之后,之前负责照顾秦月峥的艾叶和木豆又回到了她身边。
现在她身边就这四个大丫头贴身伺候。
“你去问他有什么事儿,有事儿说事儿,见面就不必了。”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真是没必要见面了。
她现在是什么排面儿?
伯爵夫人啊!
不要脸面的么?
随随便便来一个人就见面!
很快艾叶就回来了,她递给林晚秋一个匣子:“他说他们家不开卤肉摊儿了,这是陪给您的违约金。”
林晚秋打开匣子数了了数,果然跟当初契约上约定的一样。
“这一匣子的银票是分红。”艾叶又把另外一个匣子递给林晚秋,梁虎就给了她两个匣子。
林晚秋把这些银票汇拢,递给艾叶:“去钱庄都换成银子。”
艾叶点头,她家主子爱现银,这是她们都知道的事儿。
晚上江鸿远很晚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林晚秋都睡了。
洗了澡上床把媳妇搂怀里,林晚秋就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真开眼,含糊不清地问:“什么时辰了?”
江鸿远道:“子时。”说完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快睡吧,我不闹你。”
林晚秋闭上眼睛,在汉子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坦的只是睡着了。
等第二天醒来,汉子已经不在床上了,好像昨晚他回来那一下是错觉。
“夫人,伯爷说他要出门几天。”艾叶进来伺候林晚秋洗漱,顺道说。
“伯爷有没有说他去哪儿?”林晚秋皱眉问道。
艾叶摇头:“伯爷没说,只说给您留了信,放书房呢。”
林晚秋洗漱完用了早膳就去书房,然后从暗格中拿出江鸿远的信,打开之后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对照着信件查找,抄写。
信件翻译过来是这样的:“媳妇,我去一趟清风寨,龙尾山集会的日子快到了……”
林晚秋知道龙尾山上的山匪是江鸿远心中的一根刺,这根刺不拔出来他们往后的日子都不会过得安稳。
只是汉子又走了,她心里难免会舍不得。
第757章 嚣张(1)
“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我拿你们有何用?”薛勇把桌案上的东西全扫了下去,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只要是针对骁勇伯两口子的事儿,就没有一样是办顺畅了的。
梁虎站在一旁吭声,这事儿不是他去办的。
虽然跟林晚秋和江鸿远划清了界限,但是对上他们他心里是犯怵的。
这两口子邪性。
虽然他选择了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但是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不想跳出来。
“梁虎,你以前跟两人关系好,你来说说,要如何对付他们?他们的软肋在哪里?”
梁虎:……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江鸿远和林晚秋很看重家人朋友。”他道。
“是啊,为了一个瘸子,两口子能跟兴隆赌场撕破脸。”薛勇嘲讽道。
梁虎手心里满满都是汗水,他硬着头皮道:“这件事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勇爷,咱们是不是再等等?”
薛勇冷眼撇向他:“对啊,你是江鸿远的朋友,你替他担心了?”
梁虎心中一凛,他慌忙解释:“属下没有,属下已经跟他们撇清关系了。”
薛勇冷声道:“最好如你所说!”
“你带着人,把王家孙家赵家的人都揍一遍!不用要命,断胳膊断腿儿就成了。”
梁虎:……
“是!”
梁虎走后,薛勇这才叫自己的亲信出来,低声吩咐他:“去跟陈钊说,牢里的人一个不留。”
“是,勇爷!”
第二天清晨一早,狱卒醒来,就觉得事儿不对,他们咋就睡着了?
“死人啦……”
“有人死啦……”牢房中传出嘶吼声,狱卒们慌忙跑去瞧,哎哟他们滴娘嘞,昨儿送进来的大闹杏林医馆的人全部都死翘翘了。
狱卒忙跑去县衙禀告县令大人。
卓长东闻言把嘴里的包子都喷出去了,喷了狱卒一头脸。
狱卒:……
包子是猪肉味儿的。
官府都来不及穿,卓长东匆匆跑去监牢中查看现场,一个个的全都是被割喉而死。
仵作来验尸,他又细问了狱卒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狱卒不敢有任何隐瞒,说吃了晚饭之后就啥也不知道了,知道清早才醒来。
再问监狱中的别的囚犯,他们都说吃了饭之后便睡着了。
这就是有人下蒙汗药。
老房门没有撬动的痕迹,说明是被人用钥匙打开的。
卓长东的后背冷汗津津,到底是什么人能悄无声息地进入牢房不被人发现?是内奸?
那是不是,这人也能悄悄摸进他的房间,把他给杀了?
关键是,现在该如何跟骁勇伯夫人交代?
骁勇伯夫人可是说了,她每天都要派人来看事情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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