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微微一疼,安宁瞪大了眼睛看着身旁这男人。
这……怎么感觉这男人在故意秀恩爱?
“我,我就是说说。”
安宁尴尬的笑笑,轻轻推开陆御霆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说也不许。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吃饭听见没有?”
某人当着许长年父女的面一本正经的命令她。
“知道了。”
安宁笑笑,乖顺的答应了。
这种场合他既然这么说了这么做了,当然要依着他给他面子了。
至于许长年父女什么感受,那不在她的考虑范畴之内。
不过很显然,这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安宁瞄向餐桌另一侧,同时陆御霆示意服务生拿菜单给许长年。
服务生把菜单拿走后,他才对许长年无奈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让许伯父见笑了。这丫头不听话,小小年纪就不知道爱惜身体。我不免对叮嘱了几句。”
“呵呵……”
许长年笑的很干巴,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安宁。
挺清秀干净的一个小姑娘,看着没什么特别的,但那眉宇之间隐隐藏着一丝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陆御霆这种男人,喜欢她,不是没有道理的。
许长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虽然自己这女儿穿着打扮上比这小姑娘好一百倍不止,可这眉眼间就是少了人家那一股无所畏惧的气势。
输,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许长年有点失望,但是他没把这失望表现出来,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年轻的小姑娘都这样,初夏也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少吃,就是不知道保养身体。夏夏,御霆刚才说的你也听见了吧?以后也多注意着点。”
“爸……”
许初夏娇嗔的睨了许长年一眼。
“人家是叮嘱他女朋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她替陆御霆介绍了安宁的身份。
安宁看了许初夏一眼,眼角携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没说话,目光收回觉得口渴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这酒店档次高,茶叶也用得好,茉莉龙井茶,茶香四溢。
她端着杯子吹了吹上面的浮叶,一副此事与她无关的架势。
陆御霆看了许长年父女,淡笑道:
“许伯父也是为许小姐着想。许小姐很幸福,有许伯父这样的父亲看顾着,想来吃点什么喝点什么问题都不大,不像我家这个不省心。”
他家??
“咳咳……”
安宁刚抿进口的茶呛进了嗓子眼里。
她赶紧把杯子放下来,尴尬的拿起桌上的餐巾捂住了嘴。
陆御霆眼角闪过一丝戏谑,故作无奈的看向安宁,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边又对许长年道:
“您看,我就说她不省心吧?在我眼皮子底下还照顾不好自己,离开我简直不敢想。
许长年:“……”
这下连他这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都装不出平静的表情了。
犹记得这个年轻人当年跟他女儿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约他来家里吃过饭。
那时候,女儿全程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他陆御霆的情绪,他在餐桌上礼貌有度,但从未对女儿表现出一星半点的关心爱护之意。
就连那表情,那眼神,都是淡漠微凉的,没有什么热切的情绪。
当时只觉得这个年轻性格如此,对谁都冷冰冰的。
今天才知道什么性格如此?只是对自己的女儿性格如此啊。
瞧他那满眼的爱意,完全不像是装出来做给别人看得。他是真的很疼惜这个小姑娘。
许长年想到自己的来意,失望感又加重了一层。
场面上的漂亮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干巴巴的‘呵呵’了两声。
而许初夏则差点没把牙根咬断,那只搭在腿上的手也紧紧握成了拳,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安宁一边咳嗽一边被陆御霆这些烫人的话撩的面红耳赤。她简直怀疑这个男人今天是不是被谁魂穿了,总觉得变了个人似的。
这宠爱,来的太激烈也招架不住啊。
她缓过劲来,那边许长年也点好了菜把菜单给了服务生。
服务生出去了,许长年也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了,便提了一嘴目前的经济形势,就这样把话题岔开了。
两个商业大佬闲聊安宁当然插不进嘴,倒是许初夏,仿佛是为了显示跟她之间的距离,话一下子多了起来,比陆御霆还能说。
从国际形势到各国政策再到未来展望,没有她不懂的。
安宁一边瞧着这个女人高谈阔论,一边心底好笑。
幸胜负欲太强反倒惹人厌不是吗?
酒店办事效率高,菜上的快,没一会就上齐了。
安宁终于有事做了,专心的埋头吃起东西来,陆御霆跟许长年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偶尔也给她夹夹菜,叮嘱几句。
就这样,到酒宴结束气氛也还算和谐。
许家在云城还有宅子,许长年也不住在酒店,所以离开的时候他们是一起出来的。
“伯父,那我们先回去了,改日再去拜访您。”
酒店门口,陆御霆礼貌的道别。
许长年没接这个话,不敬经意的瞄了安宁一眼,又转向许初夏。
“夏夏,你给御霆准备的礼物不还是在车上吗?跟这位小姐去拿一下。我跟御霆说几句话。”
他有意将安宁支开。
安宁明白,陆御霆也没明白。
看着那车已经到了门口,就在几米远外的地方,陆御霆便放心的给安宁使了个眼色。
其实,他确实不用太担心安全问题。
毕竟这是云城。不管是谁,到这个地面上,当着他的面伤他的人,那纯粹是找死。
安宁跟着许初夏走了,陆御霆目送她走出去几步才缓缓收回目光看向许长年。
“伯父有什么要教诲晚辈的?”
酒店暖黄色调的灯光下,陆御霆的脸色显得有些寡淡。
“教诲没有。”
许长年笑了笑:
“伯父就是想问问,你今天带这个小姑娘来是故意的吗?”
“伯父怎么这么想?”
陆御霆四两拨千斤的把问题扔了过去。
许长年看了看许初夏和安宁那边,没回应这个问题只道:
“你跟初夏之间的事情,伯父承认当时确实做得有点过分。但你也是出身豪门世家,伯父那样做你也是能理解的是不是?”
他还有脸提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