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孟婉瑜睡得踏实舒服些,慕景也跟着一点不敢动。
洞房洞房,两个傻子,一个都没敢动。
第二日,孟婉瑜睁眼时,慕景刚闭眼睡踏实。
她的手一点点,顺着慕景的额头到鼻尖。
这张脸,真好看。
她真的爱极了。
她轻轻起身,想先梳洗好再唤醒慕景,一起去向公婆敬茶。
然后,她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于是,她张大叫。
“啊……啊,有蛇,景哥哥,你快醒醒,有蛇。”孟婉瑜坐起身,拼命的摇着慕景。
慕景睡梦中吓起身,第一时间便是把孟婉瑜护在怀里:“哪里有蛇,阿瑜别怕,别怕,我在。”
孟婉瑜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指着慕景的。
“在你的亵裤里,鼓起来的那个,看见了吗?景哥哥快,快把它抓出来。”
慕景低头,看着孟婉瑜口里所谓的蛇,无语望天。
这个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怎么抓?废了自己吗?
第31章
慕景给小姑娘解释了老半天,那不是蛇。
孟婉瑜非是不信。
要让他抓出来看看,不然不让他走。
那么大一条蛇藏在裤裆里,多危险。
过了一会,两人僵持不下,孟婉瑜开口说:“不然我去拿个木棍把它弄出来,景哥哥,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别……别,阿瑜,那真的不是蛇。”
“不可能,肯定是蛇,我醒来时已经观察它好久了,它还会轻轻的动。”
慕景:所以刚刚自己是被阿瑜盯着看了多久?
“不然,阿瑜你转过身去,先去梳洗,我去屏风后把蛇抓出来。”
慕景没有办法,只有先分散小姑娘的注意力,不然看她的架势,当真想去找木棍。
“可是景哥哥,你一个人可以吗?用不用我帮你?”孟婉瑜半信半疑的看着慕景。
她知道景哥哥是很厉害的,但是蛇的藏身之地在他的那个地方,太危险了。
“没事,一会保准就没了,阿瑜放心,先去梳洗,咱们还得去前院敬茶呢!”
孟婉瑜一听,对啊,还得赶紧去给公公婆婆敬茶。
“那我就坐在铜镜边,你要是不行就叫我,景哥哥你千万小心,不要让它咬伤了你。”
说着,孟婉瑜把昨夜用来挑盖头的百子千孙棍,递给慕景:“景哥哥,用棍子,千万不要用手去捉,我瞧着好大一条呢!可不是小蛇。”
看着孟婉瑜一本正经的给自己出主意,慕景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哭。
他这是娶了个什么绝世皇子妃。
“好,我知道了,你快坐过去梳洗吧。”说完慕景搂住孟婉瑜的肩,把她推到铜镜前坐下。
孟婉瑜回头,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一只手指着慕景,低声开口:“景哥哥,你小声些,可别把它吓跑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说着慕景抬手揉了揉孟婉瑜额前的碎发。
然后转身大步像屏风后走去。
慕景怕自己走慢些,阿瑜一会又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了,他实在招架不住。
想着成亲后,第一次拜见公公婆婆,要留一个好些的印象。
孟婉瑜专心开始梳洗。
换上一件桃色胭脂裙,将及腰的墨发挽起,梳了个简单乌蛮髻。
最后将第一次见面时,夏芙蓉送的银簪子,插戴于发髻间,片刻过后便将自己收拾妥当了。
梳洗穿戴好,孟婉瑜刚起身准备去屏风看看景哥哥,就见慕景从屏风后走出来。
孟婉瑜见他两手空空,而且身上原本凸起的地方也没了。
“景哥哥,蛇呢?”
慕景不自然的开口:“跑了。”
“你怎么能让它跑了呢?它没咬你吧?”孟婉瑜上前,着急拉着慕景的手,问道。
慕景摇头:“没……当然没有。”
“哦,那就好,你是不是吓到了,我说得没错吧?是不是很大?拱得那么高,一看就不小,原本我还想见识见识呢!可惜让它跑了。”
慕景:***
以后一定常常让你见识。
“阿瑜,时候不早了,咱们快去前厅敬茶吧!”慕景转开这个尴尬的话题,出声道。
“对,对,赶紧的,景哥哥咱们得快些。”
孟婉瑜说着提着襦裙,大步走在前面。
慕景见她慌张的模样,担心的开口:“阿瑜,你慢些,不急的,反正我爹娘也没什么事,他们闲着也是闲着,没关系的。”
而此时,正屋内,慕景所谓的闲着也是闲着的老父亲,正看着一本本奏折。
为了儿子的这门亲事,他已经两天没早朝了,前一日要拜堂,他早早的出了宫。
原本拜了堂就准备回宫去,又被慕景拦住,说是要等第二日喝了媳妇茶再走。
于是,他只有称龙体不适,免了两天早朝,全让人上了折子。
现在他正一本本的翻看。
“来了,来了,皇上,瑾儿两夫妻来了。”在门口张望的夏芙蓉见远处走开的二人,连忙回头开口。
萧鼎闻言,将桌上的折子收起,装到原本准备好的盒子里,把盒子放到一旁。
然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整了整衣衫,端端正正的坐在正屋上位的椅子上。
两人刚坐好,慕景便携着孟婉瑜进了屋。
“爹,娘。”慕景拱手开口。
孟婉瑜连忙学着慕景的样子,拱手道:“爹,娘。”
然后慕景走到一边,倒了一杯茶递给孟婉瑜。
孟婉瑜走到萧鼎身旁,面对这个公公,她有些紧张。
听说教书先生都很是古板,墨守成规。
于是她规规矩矩的将茶用双手奉上,弯着腰:“爹,请用茶。”
帝王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严,向来在朝堂上面无表情严肃惯了。
萧鼎‘嗯’了一声,接过后喝了一口,便没在多言。
孟婉瑜又端起另外一杯,双手奉给夏芙蓉:“娘,您喝茶。”
夏芙蓉笑眯眯的回应到:“好,好。”
说着接过茶,喝了一口。
将手上的镯子挽下,戴到孟婉瑜手腕上。
新妇敬茶,婆母还要送镯子吗?母亲没有告诉自己有这个规矩啊?
她转头无助的看着慕景,用眼神询问他。
慕景笑着道:“娘的心意,你收下便是。”
“对,收下。”夏芙蓉笑着应和。
喝了新妇茶,萧鼎和夏芙蓉便称有事,急急回了宫。
孟婉瑜虽不知道什么事,但公婆的事,她也不好过问太多。
因戏班在酒楼驻台,慕景每天都会去明月酒楼。
公公婆婆不住这里,景哥哥又要去酒楼,孟婉瑜在屋里无聊的待了一日,第二日便坐不住了。
看着她委屈巴巴送自己出门的小可怜模样,慕景无奈:“要不,阿瑜和我一起去?”
“好啊!”孟婉瑜抓着慕景的胳膊,好像就等着他说这句话。
到了明月酒楼,慕景去了戏班后台。
孟婉瑜便坐在酒楼大堂的客桌上。
明月酒楼不像合家酒楼般,人满为患,这里熙熙攘攘的客人坐于桌前,边喝茶边看戏,好不自在。
孟婉瑜还发现在这里,可以听见好多官老爷的隐秘事。
比如京兆伊大人新纳的小妾,是春风楼的头牌,刑部尚书家的公子放出话,明年科考状元郎必定是他……工部侍郎昨晚又被家里的悍妇追着打。
口口相传,真真假假到不重要了,只是小老百姓传着乐一乐。
台上,青烟一身粉色裙装,唱着著名的‘廊桥别君’。
一曲毕,引得台下的看客一阵阵拍手叫好。
孟婉瑜看得有些无聊了,便上楼去找慕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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