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得围观的工人皆是咋舌不已,纷纷议论,老唐家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以前见到唐仁这娃儿的时候,还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唯唯诺诺的,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这才多久没见?几个月?半年?
就算他们都看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能知道唐仁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句句话都说的对面哑口无言,再看看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张厂长,此刻噤若寒蝉的样子,汗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淌。
“仁仁……”徐珍担忧的拽了拽儿子的衣袖,唐国依旧沉默不言。
“爸妈,你们把心放肚子里,没事的,我做事有分寸,可不能让你们白被人欺负了,况且张宝旗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这个厂长,有他在厂子里,其他的叔叔伯伯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今天捋了他,就当是为民除害了。”唐仁轻声说道。
“量力而行。”唐国沉声道了句,他明白他的本事没儿子大了,也插不上手了,只有静观其变。
期间,唐仁又接到了蒋学礼的电话,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得知了自己的事情,询问需不需要帮忙,很是说了些贴心窝的话,但终归就是一个意思,我们现在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你的对手就是我的对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直说,一定全力以赴。
这话无疑蕴含着一种立场的表明,不管这席话有多少是出自真心,反正听着是挺舒服的。
十几分钟后,徐志雷与李逸风几乎是前脚踩着后脚跟一起到的,徐志雷自然的带了一大票子安保,当然,可不是天水区的,而是城西区的人,基本上都是他的老部下,虽然他调走了,可他的余威还没散尽!
十多个安保鱼贯而入,这汹汹的气势可没把那些工人给吓傻,首当其冲的张宝旗更是差点吓瘫在地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本以为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竟然会跟捅了马蜂窝一样,仿佛惹下了弥天大祸。
“没事吧?”
“什么情况?”
徐志雷和李逸风火急火燎的来到唐仁身旁,先是对唐仁的父母尊重性的打了声招呼,便对唐仁问道。
唐仁冷笑:“宇家的人想在我父亲的工作上动手脚。”
李逸风点点头接茬道:“这件事你放心吧,谁把触手伸出来,就直接砍掉完事,老爷子已经出面了,没人保得住那什么张厂长,职位的丢定了。”刚才在电话中,他就能听出唐仁那种旺盛的怒火,所以他没有自作主张,第一时间告诉了爷爷,而老爷子也同样干净利索。
“我这边的事情你也放心,你不说还不知道,我这找人一查,嘿嘿,那张宝旗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滥用职权谋取私利,一查一个准,他这次啊,我估摸着没有个三年五载的,是别想再出来了,再从中动动手脚,十年八年也不是问题。”徐志雷说道。
几人说话档口,已经有干警上前把瘫软的张宝旗给拷了起来。
“你们凭什么抓人?你们哪的?谁给你们权利!”宇有为临危不乱,表情沉冷的喝道。
一名身穿西装的男子从安保队伍中走出:“我是公司高层派来的的,我们怀疑张宝旗滥用职权,现在要把他逮捕。”一句话,让宇有为的脸色如猪肝色一样难看。
他知道张宝旗完了。
唐仁的这个脸打的的确火辣辣,明摆着告诉你,我不但要把他捋下去,我还要让他彻底完蛋,我就是当着你宇家人面,动你们家的狗,怎么了?
任由张宝旗如何哭喊求饶,宇有为只能装着听不见,因为事到如今,他也无力回天,不可能会为了张宝旗去动用宇家的强劲关系网,他也没那个能量,最后,在众人那幸灾乐祸且同情的目光下,张宝旗几乎是被拖着带出了厂房。
从始至终没一个人替他说话,可见他平日里如何不招人待见,更不乏一些早就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的工人了。
“你们很好,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为了唐仁敢与我们宇家作对,呵呵,我看你们是不想好了。”宇有为冷眼看着徐志雷与李逸风。
“你说得再多也找不回今天的面子了,如果我是你的话,会第一时间离开,免得丢人现眼。”李逸风冷嘲热讽道,既然仇已经结下了,立场已经很鲜明了,就不必畏首畏尾。
“宇有为,你是真个狗东西,穿着人模狗样的,竟不干些人事,我说句难听的话,你也就是欠收拾,你说你跟我唐老弟有仇,你直接找他完事,有什么道道他跟你来比划,你他吗的动到他家人头上来了,我都瞧不起你。”
徐志雷冷眼骂道,一点也不怕得罪宇家,他都从正经队长被捋到小队长了,还怕啥鸡毛?他更清楚,想要节节高升,唯一的出路就是抱着唐仁这个长腿,比什么都强!
“徐志雷,你长本事了,宇家的面子都敢不给了?”宇有为怒道,都是场面上的人,就算不熟,也打过照面。
“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我老徐就是不给你面子你能怎么样?我呸,信不信老子我现在就抽你两个大嘴巴子?”徐志雷恼火道:“换做以前,你宇家的老爷子看到我也得客气三分,你现在都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了?”
宇有为的脸色青红交加,唐仁轻蔑的说道:“快滚,不然我真怕我会忍不住把你踩在这里。”
咬了咬牙,宇有为深知此时此刻不会是唐仁的对手:“哼,好本事,唐仁,今天的事情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丢下一句场面话,就灰溜溜的离开。
唐仁冷声道:“记住,回去转告一声,如果真想跟我玩,就拿出你们的魄力,不然每一次我都会让你们伤筋动骨,还有,下次再敢动我的家人跟亲人,别怪我唐仁把事情做得太绝,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警告!”
宇有为顿了顿,头也没回,大步离开,今天这个脸,算是丢尽了,没想到只是抱着为侄子出气的想法来做些什么,却把自己的脸打得生生疼,同样也丢了宇家的颜面!
看着宇有为消失,徐志雷不屑的撇撇嘴:“不知所谓,一个只知道游手好闲吃喝嫖赌的废物,也敢跳出来扑腾。”
“恐怕这件事情是这位花名在外的公子哥自作主张的吧,要是宇家意思,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没脑子的闹剧来,想用这种手段来打压你,这不明摆着伸脸过来给你打吗?”李逸风笑着摇了摇头,他调查过宇家,知道宇有为是宇家内最无用的人,平常除了醉生梦死花天酒地外,干不出一点正事儿。
“连敌我差距都搞不明白的人,注定了只会是一个无所作为的笑话,真是白瞎了宇有为这个名字。”徐志雷嘲笑着。
“呵呵,或许吧,但不管怎么说,这次打了宇家的脸是真的,无论宇有为是不是受宇家人唆使,宇家人恐怕也咽不下今天这口气,那么大一个宇家,被我这个小人物打了脸,怎么能沉默呢?”唐仁轻轻道了声。
李逸风玩味:“你不也从未怕过,不是吗?”要说以前他还心切宇家三分,那么现在他站在唐仁身后,真的就没那么惧怕宇家了,因为赵克峰对唐仁的力挺就是一颗最好的定心丸,况且他们手里还握着唐仁被暗杀的绝佳利器,就犹如一把利刃,抓着这个借口可以横扫千军。
“得,我老徐也不多说什么了,有事打电话就完,反正我现在是一身轻,大的忙帮不了,冲锋陷阵还是可以的,破罐子破摔呗。”徐志雷笑道。
唐仁道:“徐哥,晚上有时间的话,一起聚聚。”
“老徐,你这可一定得去,晚上要好好宰宰这家伙,他现在可是发财了。”李逸风笑着打趣。
“哟,有喜事啊?那我还真得去。”徐志雷哈哈大笑。
“嗯,晚上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也许对你会有所帮助。”唐仁轻描淡写的说着,徐志雷微微一怔,知道唐仁是什么意思,喜在心里,当即连连点头,又说了两句,便跟唐国与徐珍客客气气的打了声招呼,迈着轻快的步伐告辞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一闹,唐仁展现出了让普通人难以仰望的能量,让得周围那些工人看向他的表情都肃然起敬,连带着对唐国夫妇都是敬畏三分。
我的乖乖,老唐家的小子真是出息了,两个电话就把以往高高在上的厂长都给办了,这可了不了!
这几乎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与唐国关系亲近的那些老工友,皆是上来恭维,眼中毫不掩饰的艳羡,好像在说如果他们有唐仁这的儿子就好了,委实让唐国与徐珍这两个老实人都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
乘着李逸风的车,唐仁一家三口回到了家,李逸风很识趣了现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