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米可叫,米笙回过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出去走走。”
“妙妙被抓了,妈也被抓了,你不管了?”
米可知道他和梵媚关系不好,但是这么多年家里有事米笙从来不会不管的!
米笙笑了一下,琉璃一样的眸子里空无一物,清寒,他淡淡地说:“犯罪了就服刑,警察会管。”
米可辙回手,懵了。
米笙拎着一个小箱子下楼。
米青安领着米高米才进屋,看到米笙拎着箱子他脸色勃然变了,他砰地关上门叫:“你要去哪?你想撒手不管?”
米笙放下箱子,微微一笑:“管不了,宋家不管我有什么办法?”
米青安这几天焦头烂额处处碰壁,心情火躁,他踢翻了米笙的箱子,眼神发狠:“你想跑路是吗?连儿子都不管了?”
米笙笑了一声,他招招手,米高米才有点怕他,两个一齐过去,他摸摸米高的头,抬眼:“儿子,不是弟弟吗?”
米可瞪大眼睛。
米笙收手,笑得轻淡:“可惜了,你可能找了个全身动刀的整容货,这两个一个比一个丑。”
米青安脸色发青,保养得宜的一张脸微微扭曲,英俊之下遮不住的丑陋。
“是你让宋家辙手不管的?”
米青逼问,气得眼神狰狞。
“我只是没让宋家管而已。”
米笙笑一笑米青安抬手一巴掌搧到他脸上!米笙趔趄一步,反手一巴掌还了回去!
米青安踉跄一步坐在桌子上打翻了花瓶,他半边脸发麻发胀,耳朵发鸣!
“你这个畜生!”
他咬牙切齿。
米笙捻手指,瞧他:“用老婆和没成年的儿子上位,你这种人,也配提骂畜生两个字?”
米笙回头瞧一瞧米可,再看米高米才,想到即将蹲监狱的米妙,他心情愉悦:“一个米可,35岁,废了,一个米妙,进了监狱,也废了,你老了,你看看你,想再卖儿卖女卖老婆卖你自己,卖不出去了。”
米笙呵地笑了一声,拎起箱子往外走。
米青安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米笙拉开门,米青安突然扑腾跪在地上,他急忙谄媚地笑:“儿子,我们再商量一下,啊?你别走!你别走!!”
门关上了,米青安还跪在地上,全身发软,额头全是汗。
米可始终瞪着眼,脸色一样的苍白,她快疯了!
大门外,一辆黑色的奔驰车等在路边,米笙拉开车门上车。
“怎么这么久?”
沈明问,米笙笑一笑:“和米青安聊了几句,走吧。”
沈明开车,他问:“宋晴真的没关系?”
米笙扣上安全带,淡淡地回:“一个垃圾,婚都离了,有什么关系,直接去机场。”
沈明嗯了一声:“你不是说要慢慢来么,怎么动作这么快,我还以为得再等几年呢。”
米笙闭上眼睛:“我见到那个人的女儿了,很漂亮,很温柔。”
那些年,昏暗到看不到希望几乎要麻木,那些有钱人几乎要把他虐待至死,后来,那些人被抓了,再后来轻易的被释放。
米青安告诉他,有钱有权可以为所欲为,这就是社会,他以为自己会像母亲一样疯掉,后来,那些人又被抓了,再也没有被释放。
后来,他知道那个顶着压力,力排众议清洗钱权的人,叫唐年。
从那以后,他知道了,这个世界还是有一种东西,叫正义。
米笙移开眼睛看窗外,轻声说:“只能帮到这了。”
他唯一能帮的,只有清掉米家。
手机响了,沈明拿起手机笑起来,递给他:“你家宝贝们来电话了,天天吵着要找你。”
米笙眉眼一下子变得温柔,接起电话。
“dad,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米笙微笑,嗓音柔柔的:“dad马上坐飞机,明天就回去了,妹妹呢?有没有欺负妹妹?”
手机被夺走了,4岁的小女孩声音娇滴滴:“哥哥有欺负我,他抢我的冰淇淋,dad,你回来要骂他哦?”
米笙笑:“好,dad马上就回去了,明天就能见到了。”
挂断电话,米笙看车窗外,琉璃一样的眼眸,一眼沧桑。
自由了……
“……”
唐未撕开快件,从里面抽出一张纸。
“什么东西?”
耳边突然有人说话,唐未吓了一跳,一扭头看到卫阳在身后,她拧紧眉毛:“你怎么进来的?”
她换了门锁,他最近还算安分,都是蹭孩子的光才进来的,也没问她要钥匙。
“门没关,你最近老忘事,这是什么?”
卫阳抻手,唐未想要缩手,卫阳已经拿走了,他惊讶:“这谁寄的?”
是一张纸,纸上写着宋晴打算借卫阳公司的一宗财务纠纷案件检举唐未,列了其中要留意的要点。
唐未摇头,她不知道:“我下班回来门卫室给我的,不知道谁寄的。”
卫阳把纸翻过来,背面什么都没有,字是电脑排版的,他啧了一句:“这年头还真有雷锋?”
“谁知道,应该是真的。”
唐未坐下来,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卫阳:“米青安被抓了。”
卫阳托着茶点头,他也是才听他三哥讲,米家这事快成圈子里的奇闻了,短短几天一家子3个进了局子。
“什么罪?米青安这个人听说很小心,和唐占有点像,比较能算计,公司的经营都交给梵媚,他只拿钱。”
卫阳问,唐未吁一声气:“行贿,好像还跟20年前的一宗大案件有关,现在很多人想要他死。”
唐未手按着手颈,转口问:“对了,你来干什么?”
“看孩子啊,我今天去了一趟学校找了校长,米高米才是经年级主任的手进去的,他们会处理,米高米才和米妙的关系新闻也报了,学校不会留他们的,你放心吧。”
唐未点点头,那她就安心了。
卫阳剥了一半桔子,尝了一个,甜的,他把桔子递给唐未:“工作要不开心就辞了吧,出去散散心。”
唐未撕桔子上的白绦,摇头:“不是辞职就能躲掉的。”
卫阳挪过来一点,唐未抬眼,他无可奈地又坐回去:“你最近老忘事,你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天塌下来我顶着,哎,我跟你商量件事,我想给孩子成立一个信托基金,受益人想写你,。”
唐未愣了一下,抬眼问:“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了?”
卫阳叹气:“洪二胖家的洪白被抓了,整天跟一帮人鬼混,追一个女生被人拒了竟然去强,奸。”
唐未吃了一惊:“真的?”
“未遂,我看是废了。”
卫阳拿过桔子帮她清瓣上的白绦,洪白的事给他的打击挺大的:“孩子真不能缺教育,洪白以前有点皮,也没这样的,挺懂礼貌的一直,我发现当父母太难了,小时候担心摔了,大一点怕长歪了,还没长大又得担心将来不走正道。”
卫阳把桔子给唐未:“少吃点,上火,所以我想着把卫简卫宁将来的事给安排上,谁知道我们哪天会不会出点什么事。”
唐未点头,这一点她倒是不反对,孩子有保障也是好事,她咬住一瓣桔子,酸的皱眉头,一个桔子怎么还有酸有甜的。
“傻不傻你,没看都不一样,我换了。“
卫阳忍不住发笑,不逗她了,把藏到掌心的那半个甜桔给她,唐未瞪他,懒得理他。
唐未跟着讲:“信托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你别跟卫简卫宁讲,怕他们不上进,无忧无虑不是什么好事,现在也该让他们知道些人情世故了。”
卫阳微笑:“知道了,我傻么,我还担心有人带坏我儿子。”
顿了顿,卫阳凝视着唐未,认真地说:“未未,我们一定要好好教养他们,生了,就要负责。”
唐未托着桔子,一会轻轻地点头。
洪二胖挽着袖子,手上拿着一只棒球棍,站在沙发跟前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洪白趴在地上鼻青眼肿的,洪泽跪在他跟前哭,妆都哭花了。
洪二胖又踢翻一只椅子,气得快中风了,指着洪泽骂:“你哭个屁你哭!你看看你!化的跟街上卖的鸡一样!还有你个畜生!”
洪二胖挥着手上前把洪泽拽开,挥着棍子继续抽:“老子那么有钱你他妈的去强.奸!你他妈花钱买一个也不至于进局子!你他妈丢人现眼!我让你丢人现眼!”
万莹云冲过去挡在洪白跟前,叫:“你这是干什么?男孩这个年纪本来就容易血气方刚的,又没有真强.奸,我们洪白这样多少女孩倒着追,我看是那个女孩故意诬陷洪白想要钱!”
洪白趴在地上也不吱声,咧着嘴嘶嘶抽气。
洪二胖恨铁不成钢,冲过去踢了他一脚:“看他那怂样,没出息!一会辈子废物一个!一个一个的废物!”
“滚滚滚!”
洪二胖挥着棍子骂。
万莹云急忙去拿钱包,从里面掏出一沓子钱塞给洪泽:“赶紧带你哥先找外酒店住下来,别留在这里惹你爸生气了。”
洪泽扶着洪白出门,外面天寒地东,北风像刀子一样,洪白缩着头一面抽气一面打哆嗦,往洪泽身上靠。
“我们去佑明那里吧。”
万佑明是洪泽的男朋友,今年18岁,是万莹云的侄子。
洪白点点头,兄妹两个出了小区,背后突然扑过来一个人,洪白大叫一声,洪泽被撞在地上。
洪白眼前发黑,还没等看清人被人拽着领子搧了一巴掌!
“你怎么能去当强.奸犯!你不学好!”
洪白连被搧了三个大嘴巴子,半天才看清打他是的祖成,那个穷‘外公’,老是跟着他,洪白不耐烦地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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