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下毒?你居然要毁了我的脸?”
白衣公子眼见着夏倾歌挣脱他的怀抱,深刻的感受到脸上越来越痒,他的声调陡然提高了几分。
夏倾歌闻言,微微勾唇。
“公子你空有一副好皮囊,可干的不是夜探人家府邸,就是白日拦人马车,行凶杀人的烂事,公子你要脸何用?这脸毁不毁,又有什么差别?”
“你……”
夏倾歌伶牙俐齿,听着她的话,白衣公子气的吐血。
他冷冷的盯着夏倾歌,气恼的吼道。
“解药。”
“都说公子爱白日做梦,你还不承认,你见过哪个下毒的,会转头就把解药交出来?”
“你……”
“你能轻易的闻出天笼花和五毒蚀骨散,想来要解自己身上的毒,也不算困难。唯一难的,就是得抓紧时间,一炷香的功夫,若是你不服解药,那脸可就……”
威胁的话,不必完全说出口。
那白衣公子脸色黑青,他咬牙切齿道。
“算你狠。”
“承让!”
“夏倾歌你给本公子等着,看下次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落下,白衣公子翩然离开,动作快的惊人,很快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切归于沉寂,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夏倾歌看着他身影消失,微微舒了一口气。
赌,终究是赢了。
这白衣公子闻得不错,她的确下了天笼花和五毒蚀骨散,只不过,下这两种毒药的目的不在伤人,而在于它们味道明显,可以迷惑人的嗅觉感官。之后,她又用簪子伤人虚晃一枪,让白衣公子以为,她要以此伤人,迷惑他的眼睛。
她就是趁着这个工夫,下了云木僵和彩云落的。
云木僵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毒药,只能克制白衣公子一时。
可彩云落却是毁容的良药。
君子玉颜色。
那白衣公子,果然舍不得他那张脸,如此,才给了她一个机会。
心里想着,夏倾歌也不再多耽搁,她快速去素语几个身旁。与此同时,素心、金嬷嬷也奔了过来。
“大小姐,你没事吧?”
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倾歌,素心的眼睛红红的,仿佛下一刻,她的眼泪就能掉下来似的。
夏倾歌看着,不由勾唇。
“我没事,瞧你,还要哭鼻子了?”
“人家担心大小姐嘛。”
“知道你最关心我了,好了好了,赶紧,将素纯、素语扶起来……”
听着夏倾歌的话,素心连连点头。
“大小姐,他们没事吧?”
“没事。”
脉象正常,只是被那白衣公子点了穴而已。
说来,这白衣公子出现两次,可不论是对夜天绝,还是对她,甚至是对几个下人,都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杀意。
可越是这样,夏倾歌越不安。
她可不信他没有目的。
只是,他隐藏的太好了。
这些一时半刻想不通,夏倾歌也不多浪费时间,她拿出银针,快速落针,为他们解穴。
很快,素语、王越几个人,就醒了过来。
看向夏倾歌,他们一脸愧色。
尤其是素语、素纯。
明明是暗卫出身,而且经过了严格训练,功夫不弱,可到关键时候,她们护不住夏倾歌,反倒要夏倾歌出手来救……
若是夜天绝知道了,她们死罪难逃。
跪到夏倾歌身前,两个小丫头异口同声的开口。
“请大小姐责罚。”
“罢了,今日是意外,不关你们的事。”
这白衣公子的功夫,本就在她们之上,她们已经尽了全力,还能如何?再者说,要不是她调走了熬战,也不会让那白衣公子轻易近身,说到底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再者说,若不是白衣公子真的没动杀人之心,想来素语、素纯也不会安然无恙。
若是那样,她才是心里有愧的那个。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夏倾歌低声开口。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先回府。”
“是。”
素语、素纯应声,她们两个快速起身。
就在这时,冥尊一袭黑衣,带着金色面具,犹如天降神氐,快速到夏倾歌面前。冷眼瞟了素语、素纯一眼,他双眸如刀,下一刻,他揽着夏倾歌飞身而走。
素语、素纯、连带着金嬷嬷,她们都没开口。
因为她们都知道,冥尊就是夜天绝。
可素心不知道。
眼见着眨眼的工夫,夏倾歌就被掳走了,她急的跳脚。
“大小姐……素语、素纯你们快追,那人把大小姐带走了,那坏人把大小姐带走了……”
“傻丫头,别急。”
金嬷嬷拉着素心,低声开口。
“大小姐必是认识那人的,那人也不会伤害大小姐。”
“是吗?”
“你想啊,若是不认识的人,大小姐怎么可能乖乖和他走?你别忘了,大小姐一身毒术,连那白衣公子都奈何不了她,更何况是那黑衣人?放心吧,相信大小姐很快就能回府了。”
“是吗?”
素心看着金嬷嬷,心有狐疑。
她总觉得,金嬷嬷未免太冷静了,还有素语、素纯,包括王越、王卓,似乎都太冷静了。
他们看起来,全都怪怪的。
素心这边的怀疑,夏倾歌和冥尊并不知道。
冥尊带着夏倾歌,直奔皇城外的悠然庄,空旷的庄园,带着几分寂静,曲水环山,别有一番情趣。
一直到这,冥尊才放开夏倾歌。
“那人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
夏倾歌微微摇头,许是为了让冥尊安心,她的眼底还带着几分笑意。
“你不是知道的嘛,最毒妇人心,我可是擅用毒的毒妇人,我给他下了彩云落,他忙着解毒,以求保住那副还算不错的皮囊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工夫对我做什么?”
夏倾歌的话,本是安慰。
只是,她话音落下,就感觉到冥尊身上的冷意更浓了几分。
“你怎么……”
“你说他皮囊还不错?”
打断夏倾歌的话,冥尊声音冷凝。
那白衣公子的那张脸,不过尔尔,夏倾歌居然说还不错……
不爽,在心头蔓延。
夏倾歌闻言,不由的耸耸肩,一脸无辜,“是不错啊,怎么,冥尊大人你嫉妒人家了?”
“你觉得本尊需要嫉妒他?”
一句话,冥尊说的充满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