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吼一句,可对着夏倾歌那张脸,他又吼不出来。
剩余的话,他全都咽了回去。
不理会夏倾歌,司徒浩月索性转身,大步流星的出了花厅,外面马车已经在等着了,他还是先去马车上,好好的静静比较好。
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夏倾歌和夜天绝能走到一起,还真不是偶然,他们都一样能气人。
他得消消气。
看着司徒浩月的背影,夏倾歌不禁笑了出来。
“这司徒浩月,这是害羞了吗?真没想到,平日里嘴上没个边的他,还能有这副模样,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
呢喃着这三个字,夜天绝快速到夏倾歌的身边。
他微微抬手,揽上夏倾歌的腰。
“倾歌,本王发现,你和司徒浩月的调侃,越来越多了,这可是一种亲近的表现。嗯……这是不是有些……”
“王爷,”抬手戳了戳夜天绝的心口,夏倾歌将他的话打断,“你又浑身发酸了?”
“……”
夜天绝没有回应。
因为,夏倾歌正拿着扇子,勾着他的下巴,那样子,倒像是流连花丛的男人,赏玩投怀送抱的女人似的。
这感觉,让夜天绝没有办法开口。
他正寻思着,就听到夏倾歌道,“放心吧,纵然美人再多,我喜欢的也只有你一个。”
说完,夏倾歌哈哈大笑,她转身就跑。
调戏夜天绝……
啧啧,这还是第一次,看着夜天绝那呆愣中有些无所适从的羞涩模样,她忍不住想大笑。
这可比看司徒浩月害羞还有意思。
看着夏倾歌跑开,夜天绝的嘴角,无语的抽了抽。
快走两步,他一把将夏倾歌搂进怀里。
“倾歌,你这是在玩火。”
“唔……”
“别以为你穿着男装,本王就不敢对你如何了,小心本王在外面,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吻你。”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不由的一激灵,她看着夜天绝的眼神,也多了两分惊恐。
“夜天绝,我现在是男人。”
“那又如何?”
“如何?”夏倾歌太阳穴突突直跳,“难道你就不怕人家说天陵的战王爷, 是断袖,有龙阳之好?”
夏倾歌的话,问的直白。
夜天绝剑眉轻挑,他搂着夏倾歌的手,更用力了几分,两个人的距离也更近了不少。
只见夜天绝贴着夏倾歌的耳畔,他低声道。
“只要那个人是你,就算是龙阳之好,那又如何?”
“你……”
“要不,咱们去飞花阁试试,你看看本王敢不敢?”
“不要,”想也没想,夏倾歌就拒绝了,“你有龙阳之好,本公子可没有,我现在喜欢的是女人,你……离我远一点……”
说着,双手用力推着夜天绝的身子,夏倾歌努力和他拉开距离。
之后,她趁着夜天绝不注意的工夫,直接跑了出去。
执拗起来的夜天绝,也是有些吓人的。
她怂!
夜天绝看夏倾歌跑出去,他笑得邪魅,比起夏倾歌调戏他,还是他欺负夏倾歌更有意思些。心里想着,夜天绝快速跟上,在府门外上了马车,他、夏倾歌和司徒浩月三个人,直奔飞花阁。
夜里,是飞花阁最热闹的时候。
飞花阁前面的街道,原本还算宽,可是,来来往往的马车,还有行人,将这街道衬的十分拥挤。
夏倾歌他们的马车到的时候,已经无法直接到飞花阁的门口了。
索性,他们在街口停下。
三个人下了车,一起走去飞花阁。
烟花巷子就是热闹,这花楼街道两侧,都挂着大红的灯笼,将四周映衬的明如白昼。姑娘们站在花楼上,笑语盈盈,还不忘喊着恩客上门,那迎来送往的引擎模样,让空气中的脂粉气,显得也有些刺鼻。
夏倾歌下意识的用扇子,一下下的扇着扑面而来的香味。
“这味道,可真不怎么样。”
夏倾歌低声嘀咕。
夜天绝就在她的身边,他将夏倾歌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确不怎么样,要不咱们现在回去?反正有司徒公子在,误不了正事。”
“喂,有没有点义气?”
夜天绝话音一落,司徒浩月便不满的开口。
一手拿着玉骨扇,一手拽着夜天绝的胳膊,仿佛他一松手,夜天绝就会跑了似的。
之后,他看了看左右,见没有人距离太近,他这才压低声音道。
“都到了这了,你们想扔下本公子跑,是不是太不地道了些?你们不喜欢脂粉香,难道本公子就喜欢?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总不能真的就扔下本公子,让本公子一个人在这受苦吧?”
“咳咳……”
夏倾歌听着司徒浩月的话,缓缓看向他。
“正所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司徒公子你是个好人的……”
“哼,少说好听的。”
来都来了,想让他一个人进青楼,去应付那些女人,他们两个回去躲清闲,门都没有。
心里想着,司徒浩月直接揽上夜天绝的肩膀。
“走吧,咱们兄弟俩走前头,人家姑娘叫你呢,可都等不及了。”
“……”
夜天绝的太阳穴,不由的跳了跳。
要不是这里不方便动手,他真想给司徒浩月两拳,勾肩搭背急不可耐的拉着他进飞花阁,还是当着夏倾歌的面……
他就不觉得,这有些不好?
不过,司徒浩月可不管那些,不让夜天绝跑了是正经事。
夏倾歌乐得看热闹,她也不阻止,三个人推推搡搡的,很快就进了飞花阁。
一进门,就有姑娘围了上来。
“哎呦三位公子,快里面请……”
一个穿着绿纱裙的女人,直接扑到了司徒浩月的身边,她一双手紧紧的挽着司徒浩月的胳膊,整个身子恨不能腻在司徒浩月的身上。
司徒浩月看着,下意识的想要挪开眼。
这画面,太难看。
只是,他根本没有移开眼的机会,那女人就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强迫着他看向自己。
“公子,来了这就别害羞嘛,瞧瞧人家,公子可还满意?”
说着,那女人又往司徒浩月身上蹭了蹭。
夏倾歌在后面看着,几乎笑喷。
司徒浩月之前有两个词,倒是说的准确,一个叫“有难”,一个叫“受罪”,瞧他现在这模样,就跟被人欺负了似的。
可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