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佳佳也不拖泥带水,话音落下,她倒是转身就走。
那样子,洒脱极了。
只是这让司徒浩凡十分为难,一手好牌,被司徒佳佳打的稀烂,这会儿他若是跟司徒佳佳走了,那之后再想靠近司徒浩岚,怕是就难了。
司徒浩凡可不傻。
司徒浩岚虽然手上留有残疾,在医术上难有出路,可是凭他现在的手段,依旧可以在司徒家混的风生水起。
司徒佳佳可以嫁人离家,可他还得在司徒家生活。
为了司徒莺莺,他可以暗中帮忙,帮着司徒佳佳做一些事,但这种撕破脸的事,他若做了,就相当于在断自己以后的路。
司徒浩凡不想这么干。
司徒浩凡的为难,都写在脸上,司徒浩岚倒也不强人所难。
“去跟着她吧,她这脾气,也就是在自己家人面前强横霸道,若是在外面,少不得要被人欺负教训。你跟着她,也免得她出去挨了欺负。”
司徒浩岚的话,让司徒浩凡如释重负,他连连点头。
“三哥,你的话我都记下了,你放心,我会照看好十姐的。”
说着,司徒浩凡便去追司徒佳佳了。
看着他们走远,司徒浩岚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毕竟是一家人,应付起来,总归要掌握分寸。说实在的,面对着他们,司徒浩岚真的觉得比应对敌人,拼死拼活还要累。
他们走了倒也好,只是,关于司徒莺莺的事,司徒浩岚还是放在了心上。
不论如何,他都得弄个明白。
司徒浩岚寻思着,便快速往回走,兜兜转转这么久,没多大一会儿,他就与夏倾歌、水长老他们汇合了。
瞧着他一个人回来,却不见司徒佳佳、司徒浩凡,夏倾歌、司徒浩月都不禁凝眉。
“三哥,司徒佳佳他们呢?”
听着问话,司徒浩岚也不瞒着,“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言不合,他们便离开了。”
“离开了?”
呢喃着这三个字,司徒浩月的脸上,带着几分诧异。
“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离开呢?”
“这个暂且不说,浩月、倾歌,你们且先跟我说说,司徒莺莺的死是怎么回事?”
司徒浩岚问的直白,一点都没绕弯子。
夏倾歌听着,倒也没有多诧异,同样,司徒浩月也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果然,他们是为了司徒莺莺来的,能够这么快得到消息,看来,这里少不了司徒廉的折腾。”
司徒浩月的话,让司徒浩岚眉头紧锁。
“这里面,怎么又有司徒廉的事?”
在司徒家,司徒廉是个极特殊的存在,尤其是随着他毒术精进,身上的邪气越来越重,司徒家的人若非迫不得已,鲜少与他来往。听司徒浩月的话,司徒佳佳和司徒浩凡会来找麻烦,是司徒廉暗中操控的。
这怎么可能?
知道司徒浩岚疑惑,司徒浩月也不瞒着。
“这事说来话长,族里让我去天陵接丫头来沧傲大陆,这你是知道的,可实际上,司徒廉暗中对丫头也有觊觎之心,他想要丫头的命。所以,在我到达沧傲大陆不久,司徒廉便接连派人,以阴暗龌龊的手段,想要将丫头绑回来。”
“还有这事……”
之前,对于这些,司徒浩岚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他唯一听司徒浩月提过的,就是司徒浩月说,司徒家是夏倾歌和夜天绝的死生之地。
不成想,这里面还有司徒廉在搅合着。
心里正想着,司徒浩岚就听到司徒浩月继续道。
“我之前跟你说的,丫头遭人绑架,于客栈跳楼而下,寻笔写方子传回皇城,救治百姓,这其实就是发生在司徒廉的人绑架丫头的时候。好在后来事有转机,丫头才转危为安,我们重聚到了一起。为此,司徒廉大为动怒,他甚至不惜自己亲自去了一趟天陵。”
听着司徒浩月的话,司徒浩岚的心也不禁跟着一紧。
司徒廉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对上司徒廉,就算是夜天绝、夏倾歌拼尽全力,胜算依旧不大。
“那之后呢?”
司徒浩岚急急的开口问道。
司徒浩月快速应道,“好在那个时候,水长老和云长老及时赶到,若非他们到的及时,只怕丫头和天绝都会陷入危险。只是,司徒廉倒是退了,可是随着他们来,司徒莺莺也来了。你是了解司徒莺莺的,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在天绝和丫头大婚隔日一早,她就瞎折腾,害的丫头昏迷不醒,险些丧命。后来,天绝将她关了起来,她不知悔改,还从被关押的地方跑出来,在长赫修炼的时候捣乱,险些害的长赫走火入魔。也是因为这,她才丧了命。”
司徒莺莺死有余辜,在这件事上,司徒浩月没什么可遮掩的。他能够坦然的告诉任何人,夏倾歌和夜天绝没错。
也不管司徒浩岚的反应,司徒浩月继续道。
“司徒莺莺的死,大家自进入沧傲大陆起,就绝口不提,甚至于对你我都没说过,自然也不会对旁人提起。这件事,不可能传出去,为人知晓。可现在司徒佳佳和司徒浩凡知道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是司徒廉告诉了他们,而司徒廉的目的,就是利用他们来找倾歌和天绝的麻烦,以为他操控倾歌提供便利?”
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司徒浩岚看的通透至极。
听着他的话,司徒浩月微微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他们来者不善,没安什么好心。这会儿走了倒也好,只是我担心,他们离开不过是虚晃一枪,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再杀回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司徒佳佳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她既然知道了事情始末,怀了为司徒莺莺报仇的心思,就不可能那么轻易的退缩。
这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司徒浩月的话,让司徒浩岚的心里,也更多了几分担忧。
“是啊,司徒佳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不会太安分的。可我们现在除了和防备其他人一样,对他们多加防备,也做不了什么其他的事。毕竟,天绝正是关键时候,我们抽不出来精力和人手了。”
说着,司徒浩岚不禁沉沉的叹息,那样子显然尽是为夜天绝和夏倾歌考虑。
对于司徒莺莺的死,他没再多说什么,可这缄默不言也是一种态度:他认同夜天绝和夏倾歌的做法。
在司徒莺莺的这件事上,他支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