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说我大哥了,你也明白,说了也没用。还是说说皇甫杰吧,我想见见他,不知道是否方便?”
皇甫钺的冷静和平和,让司徒浩月更高看了两分。
听着问话,司徒浩月微微勾唇。
“想要见见皇甫杰,也不是不行,只是他人现在还昏迷着,你看了也没什么反应。当然,若是他醒了,可能会更麻烦,毕竟他神志不清,很可能对你也下得去杀手。”
这话,皇甫钺听着,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看向司徒浩月,他无奈的叹息。
“皇甫杰的身份你是知道的,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我知道,对于这一点他很在意。其实,若不是过继过来,以他的本事,在旁支可以过的更自在,不会有现在的尴尬,他也不至于隐忍着过日子,束缚了自己。他从不得罪人,也很少惹麻烦,他是个有仁心的医者,也个是儒雅的公子。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变成这样。”
说来,皇甫钺心里还有几分可惜,也许并不太深,但却真真切切。
司徒浩月听着,缓缓点头。
“皇甫钺,你能说出这番话来,我挺意外的,就念在你这一番话的面子上,我跟你说句实话。”
“什么?”
皇甫钺不由的愣了愣,他看向司徒浩月,有些不解。
见状,司徒浩月也不绕弯子,“皇甫杰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也算不得是无妄之灾,他是被人害了。”
“被人害了?”
皇甫钺的声调,陡然提高了几分。
对皇甫杰有几分同情,可那感情并不算深,但是皇甫钺很清楚,他们同姓皇甫,害了皇甫杰,在很大程度上来说,就是在与皇甫家为敌。
眉头紧锁,皇甫钺急急的开口询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谁下的手?皇甫杰不是个与人结怨的人,怎么会被人害成这样?”
其中因由,任凭皇甫钺睿智聪慧,也想不清楚。
见状,司徒浩月也不瞒着。
他将皇甫杰是如何救林情璇的,又如何对林情璇情根深种的,再之后,林情璇又是怎么突然病情恶化的,以及夏倾歌两口子对林情璇的态度,皇甫杰的反应……这所有一切,司徒浩月丝毫不落,全都说了。
“在明白了林情璇只是在利用他之后,他就回了客栈。”
“然后呢?”
皇甫钺眉头紧锁,问的急切,他心里五味杂陈。
说来,之前皇甫霖中毒,也是因为女人。只不过那时候他是看上了女人的貌,而皇甫霖看上了女人的身份。现在,皇甫杰出事,又是因为一个女人……他们皇甫家的男人,还真是容易栽在女人的手上。
当然,这些皇甫钺也只是在脑子里想想而已,不会说出来。
司徒浩月不知道那些,听问,快速道。
“他大约就是在回到客栈之后出的事,我们让人去那间客栈查了,整个客栈,从掌柜的到小二,再到入住的客人,没有一个活口,全被弄死在了后院里。一个个的,不说死相极惨,却也好不了多少。”
“怎么会这样?”
“我们猜测,来人大约是与林情璇有关,更确切的说,我们猜测可能是林情璇的师兄。”
在这一点上,司徒浩月没有任何的隐瞒。
倒也不是说对皇甫钺有多坦诚,只是,该皇甫钺知道,该皇甫家知道的事,告诉他们,自然会有好处。哪怕司徒浩月心里也清楚,皇甫家不太可能为了一个皇甫杰,去惹林情璇和鬼门幽谷这个麻烦,可是,总得试试看。
若是他们真出手了,那就算得了一个助力。
若是皇甫家不闻不问,那也不过是废废嘴皮子而已,没什么大的损失。
听着司徒浩月的话,皇甫钺眉头紧锁。
“这林情璇和她的师兄,到底是什么人?整个沧傲大陆,能排的上名号,功夫这么好的,我不说全都熟悉了解,可却也不会一点风声都没听过。更何况,还是个明知到皇甫杰是皇甫家的人,依旧敢对他动手,毫不将皇甫家放在眼里的……”
这事,古怪!
司徒浩月闻言,索性也说了两句,不过却不多细致。
“我们查到的消息也不多,目前就只知道,林情璇和他师兄出自鬼门幽谷,是一个名叫长淮道人的徒弟。两个人都是功夫好又心狠,不太将咱们这些大家族看在眼里。其他的,暂时还没查到。”
“鬼门幽谷里居然还住着人?长淮道人?那又是何方神圣?”
皇甫钺活了这么多年,真的没听说过相关的消息。他隐隐有些着急。
只不过,司徒浩月给不了他回应。
见状,皇甫钺也不纠缠,他只是迅速开口。
“司徒公子,不知道方不方便准备笔墨,这些事情,已经不是我能做主的了,我得即刻写信传回家去。”
司徒浩月想过皇甫钺会着急,却没想到他会这么急,连等出了闲云山庄,到他自己的地盘上再做安排都等不及了。不过,这些事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在这边传信,倒也没什么。
点点头,司徒浩月迅速让人准备。
没多久,就有人将笔墨都备好了,皇甫钺没有半分的耽搁,他迅速将相关的消息写好之后,又让人安排送去了皇甫家。
待一切都处理好之后,皇甫钺才微微冷静几分。
“今日是我着急了,让司徒兄看笑话了。”
从司徒公子,到司徒兄,皇甫钺对司徒浩月态度的转变十分明显。
司徒浩月笑笑,只当做是不懂,他快速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跟你说说人,让你心里有个谱。行了,也不说那些糟心的事了,我带你去皇甫杰那里看看吧。”
“行,咱们边走边说。”
“好。”
司徒浩月也不拒绝,他率先起身,带着皇甫钺出了花厅,往皇甫杰所在的房间去。路上,皇甫钺也问他了皇甫杰身子的治疗状况,其中的难处,司徒浩月都一一的说了,没有隐瞒不说,甚至还将事情说的更严重了不少。
不论皇甫钺听了是何感受,可这样对夏倾歌和夜天绝好,就够了。
却说夜天绝和夏倾歌这边。
当司徒浩月在为他们两个名声谋算的时候,他们夫妻俩正在房间里,看雪球呢。
之前,雪球被夏倾歌放出去,想要尝试着找找墨白的下落,可没成想,雪球出去了许久之后,就在刚刚,终于回来了。只是,它浑身上下再不是出去时候的通体雪白,而是染上了殷红的血色……
它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