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绝知道夏倾歌这是在打趣自己,可是,听着这话,他心里就是高兴。
揽着夏倾歌,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之后他才道。
“长赫那边已经传回消息来了,他和致远两个人,已经顺利到了易城。眼下幽羽去了司徒家,幽枫会替他们做安排,至于到底是去哪,又做什么,还得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微微点头。
“本来,他们是想去司徒家的,被我给拦下来了,说来我本不该这么做,可是,念着我娘担心,念着我自己心里的那点恐惧,我明知不应该却还是做了。人送到易城,总归少些危险,剩下的他们想做什么,那就让他们自己选吧。若是连这个都安排好了,那所谓的历练,就真成空话了。”
夏倾歌看得通透,也说的直白,夜天绝瞧着,嘴角微扬。
捏着夏倾歌的小脸,他迅速道。
“我也是怎么想的,长赫不小了,也该为自己做选择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不能因为咱们怕,就束缚了他的脚步。男子汉,总归不能像女孩子一样,娇养在后院里,那对他也不好。”
“嗯,我知道。”
“看来王妃娘娘如此通情达理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这话说的,好像她平日里多不通情达理似的。
不过,夏倾歌倒也不恼,她迅速问道。
“还有什么好消息?”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好消息?”
“我还不了解你?”看了夜天绝一眼,夏倾歌的眼里带着点嫌弃,“你总说我操心的事情多,可你惦记的事,又哪少了?我这挺着个打肚子,你肯定是把我放在第一位的,若是不好的消息,你估计早自己想办法解决了,哪还能了呵呵的在屋里等着我,拿做跟我逗趣的资本啊?”
脾气被夏倾歌摸得透透的,夜天绝瞧着,嘴角不禁上扬。
他点点头,也没瞒着。
“若水让秋蝉传回来了消息,在小舅舅被救出来之后,司徒家有些动荡。”
“怎么说?”
对上夜天绝的眸子,夏倾歌的眼睛亮亮的。
夜天绝见状,迅速回应道,“先是风长老安排人,将司徒廉给控制起来了,虽然没有彻底的撕破脸皮,但是两方关系很紧张。还有司徒廉的那些手下,也不知被用了什么法子,中断了和司徒廉的联系。暂时,司徒廉的状态不是很好。”
听着这话,夏倾歌心里顿时舒坦的不得了。
司徒廉,屡屡针对他们,闹出了那么多事来,现在也终于到他有麻烦了。
恶有恶报,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看着夏倾歌高兴,夜天绝不紧不慢的又道,“除了司徒廉被控制之外,司徒家也有些乱。”
“司徒家有些乱?”
呢喃着这几个字,夏倾歌缓缓挑眉,随即道。
“司徒雄闭关,眼下能做主的,也就是风长老,还有司徒轩这一脉。眼下不过是救走了小舅舅,司徒和云长老他们,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想来还不至于让司徒轩乱了阵脚,那就只能是几个长老关系紧张。”
夏倾歌是知道方长老的状况的。
真正的方长老,已经被送去了易城,暂时关押审问了。而去了司徒家的,是秋蝉手下的易容高手。
看来,是这个人起作用了。
看向夜天绝,夏倾歌笑着道,“等回头事情了了,你可得多奖励奖励墨桐,这是个有本事的。”
“你怎么就知道,这事不是水长老和云长老做的?”
“因为不适合。”
水长老和云长老两个人,从他们进沧傲大陆之前,就与他们在一起了,关系密切。风长老多疑,就算他们说尽了好话,也未必会相信他们。所以,真的能让风长老觉得真实,能挑起几大长老矛盾的,只有方长老。
一方面,是因为方长老的身份,他和司徒雄关系更好。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方长老和他们相处的时间短,在风长老看来,他背叛司徒家的可能性小。
所以,这是唯一的可能。
看着夏倾歌了然于心的模样,夜天绝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那是。”
夏倾歌应着,眼里更多了几分神采,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呢,就听到夜天绝道。
“你先休息着,等用了午膳过后,让素语跑一趟,把小郡主和嫣儿叫过来,陪你坐坐。昨傍晚小舅舅回来的时候,我瞧见她们两个也凑过来了,想来小郡主是担心司徒的,想打听些情况。送小舅舅回来的人,知道的也不过是营救相关的一些事,未必能让她安心。你跟她说说司徒家的状况,也省的她胡思乱想。”
夜天绝交代的很细致,可以说相当贴心。
不过,他倒也不全是为了云思思。
主要的,夜天绝还是在为夏倾歌打算,毕竟云思思那脾气直,关心则乱的时候,什么话都说,不管不顾的。上次她指责了夏倾歌一通,语气很不好,虽然夏倾歌不在意,可是夜天绝却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以,这种事他会提前预防着,不会再给云思思那个机会了。
这话夜天绝没说,不过,夏倾歌却是明白的。
笑着点点头,夏倾歌压低声音道。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天绝,谢谢你事无巨细,这么为我考虑。”
“谢谢?”呢喃着这两个字,夜天绝看向夏倾歌的眼神,不禁更多了几分暧昧,“倾歌,我是什么时候给了你我很好说话的错觉了吗?谢谢……这可不是嘴上说说就成了的。”
看着夜天绝那样子,夏倾歌不禁脸颊发烫,她忍不住想起了之前的荒唐。
手,有种很累的感觉。
白了夜天绝一眼,夏倾歌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只不过,夜天绝不但不放手,还将她抱得更紧了不少。
“不是要谢我?逃了还怎么谢?”
“夜天绝,别胡来。”
事情多的连歇口气的工夫都没有,他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难不成还想白日宣淫?他的脸呢?他还要不要做正经事了?
夏倾歌心里正嘀咕着,就听到了夜天绝的笑声。
夜天绝的唇瓣,紧紧的贴着夏倾歌的耳朵,他的舌头在她的耳唇上舔了一下,这才坏笑着问道。
“怎么就胡来了?倾歌,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