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司徒浩月早早的便去了凝香阁。
彼时,司徒浩岚、水长老、云长老一行人,早已经在凝香阁等着了,所有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自然的大家也没再说什么。
他们帮着夜天绝和夏倾歌做准备,临到午时,一行人便离开了司徒家。
司徒浩月以及司徒浩岚,也带着人手离开了。
按照原定计划,他们也没遮掩踪迹,而是直接去了原本预选好的落脚点。因着夜天绝早有安排,所以这院子准备的还算妥当,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农家院,但却装点的很温馨,给人一种家的感觉。
夏倾歌来到这,倒是挺喜欢的。
“比起司徒家的大宅子,我倒是更喜欢这样的地方,没有阴谋诡计,只有最亲近的人,连空气我都觉得清新许多。”
看向夜天绝,夏倾歌说着,眼里带着笑意。
夜天绝瞧着, 微微叹息。
“等这些乱子解决了,我们就找个这样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得了,”轻笑着睨了夜天绝一眼,夏倾歌笑着摇头,“这话已经说了好多次了,可每一次,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未来的事难以预料,我还是珍惜当下比较好。偷得浮生半日闲,我就在这过些小日子,不错了。”
夏倾歌倒是容易满足。
夜天绝听着她的话,笑而不语,他心疼夏倾歌,可是现状他又无力更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房间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夜天绝带着夏倾歌,直接去休息。
倒是简若水,没有回房。
她和司徒浩岚一起,去了农家院的后山上,一方面查看四周的情况,一方面她也有些话想要跟司徒浩岚说。山风凛凛,吹乱了简若水的发丝,两个人走的很慢,却隐隐有种惬意的感觉。
自从回到司徒家之后,他们的日子,就一直崩了一根弦。
现在,倒是放松了。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简若水缓缓看向司徒浩岚,“浩岚,咱们两个也算是患难与共过了,有些事情,我之前并没有特别详细的跟你说过,但是既然以后的路要一起走,我不想瞒着你。”
简若水的话,说的郑重。
司徒浩岚瞧着,缓缓拉住她的手,“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我听着。”
“嗯。”
简若水点点头,随即抿了抿唇,组织了一下言语,她才道。
“昨日里,天绝下了暗道,发现了紫云蛛,这在天陵的时候,我们见过。这东西,跟天绝的师傅,也就是上真大师有关。我们并不太清楚,天陵的一切和沧傲大陆的一切,到底有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也不确定,这些事情背后,又有怎样的阴谋,但可以肯定的事,这不是好事。”
“我知道。”
这些话,即便简若水不说,司徒浩岚也明白。
牵着简若水的手,司徒浩岚眼神郑重,“我知道这一切的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风雨,可是这条路,我会和你一起走下去。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浩岚,你不明白,我和上真大师关系比天绝更亲近,我们是亲人……他坏到了骨子里,坏到了无可救药,他……”
“若水,你在怕什么?”
手上微微用力,司徒浩岚直接将简若水,一把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的身体,贴合的更紧密了些。
目光灼灼的看着简若水,司徒浩岚轻笑,“你和上真大师的关系,我听浩月说过,他是他,你是你,你们之间纵然血脉相连,可你的心却是澄澈无暇的。你们不一样,他的出现,也不会给你我之间添什么烦恼。”
他认定的就是简若水这个人。
至于她的身世,她的背景,以及上真大师的所作所为,那些他都不在意。
“你说了,上真大师坏到了骨子里,可是,司徒雄又何尝不心怀叵测,想要置倾歌于死地?我还是司徒家的人呢,你可因为我和他有血脉亲缘,而厌弃我半分?”
“没有!”
这两个字,简若水回应的迅速又笃定。
闻言,司徒浩岚的眼里,闪动出一抹笑意,“这就是了,你都不嫌弃我,我又怎么会介意你和上真大师的关系?还是那句话,他是他,你是你。纵然以后的路会很难走,我也不会因为他而迁怒你。我只会将你的手牵的更紧些,前面的荆棘我来扛,你只要走坦途就好。”
司徒浩岚的话,让简若水心头暖暖的。
之前,他们还在闲云山庄的时候,在知道了上真大师的事情时,她就简单的跟司徒浩岚提起过一些。只是,到昨日里夜天绝又发现了上真大师的痕迹,她才决定这件事,一定要再跟司徒浩岚细说说。
有很多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出身就是最不能选择,又最不能改变的一种。
不过,她依旧不想隐瞒。
司徒浩岚这回应,在简若水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嘴角微扬,冲着司徒浩岚轻轻笑笑,简若水轻声开口,“我记得你的话了,那我们说好了,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走下去。”
“自然,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手的。”
低声说着,司徒浩岚微微低头,吻住简若水的唇。软嫩嫩温热的唇瓣,带着无尽缠绵的诱惑,让司徒浩岚越陷越深。
……
农家院里。
司徒浩月无奈,跟着顾书浔和姚婧之,他轻声抱怨,“原本在司徒家的时候,大家都忙,也没有什么闲工夫去顾其他的。现在离开了司徒家,虽然也要忙,可总归比之前空闲了不少。瞧瞧,一有空闲,天绝和我三哥就开始围着女人转了,啧啧,这恩恩爱爱的样,是想让谁嫉妒死呢?”
司徒浩月这话,说的酸溜溜的。
姚婧之听着,不由勾唇,“怎么,想小郡主了?要不要你也派个人,把小郡主接过来,跟你恩恩爱爱一下?”
“得了吧。”
听着姚婧之的话,司徒浩月连连摇头。
“那小祖宗,若是跟在我身边,我大约就什么事情都别想做了。再说了,她胆子那么小,若是让她担惊受怕的,我怕她会崩溃。”
毕竟,他们现在的状况不比从前。
危险,随时都可能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