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非懂,她最讨厌这些复杂的东西,男人的世界,和她的世界,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她对那个世界的探究欲实在太小了,总觉得他的世界很可怕。
固然是知道他打拼的艰辛,可她那孩子脾气一上来,怎么可能忍得住。因为面前的人是他,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流眼泪啊。他会替她擦,会哄她的,不是吗?
“可是哥哥,我们说好的,二十三岁就为你生个宝宝,但我现在知道了,生宝宝之前咱俩得先结婚不是?不能再拖了,再拖,我就老了。”她细声细气的,说得哀怨极了,煞有其事的样子,惹得怀秋忍不住闷声发笑。
她却继续说:“你定是忘了,那年我们在乡下,我抱西瓜,你在树荫下乘凉看书,皮皮也在的呢,你不能说话不作数呢!”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爱娇的钻进他怀里,拿小脸蹭了蹭他的胸膛,猫咪样。
怀秋听了那话,着实有些动容,他俩说那话时,都是巴掌点大的孩子,他比她懂事,踌躇着要不要破了她身子,她却懵懵懂懂的问她何时能为他生个孩子。他心里也没准,随口答她一个“大概要二十三岁吧”,她听了后垂着长长的眼睫毛开始搬着青葱一样的嫩指头开始算计,最后开心的搂着他的脖子笑道“那虫虫要让哥哥在二十八岁时当爸爸。”
他故意为难她,万一要是盛宗均不答应她嫁给她怎么办,她想也没想,灵俏地回了一句:“爹爹不答应虫虫就哭,天天哭,夜夜哭,哭得他不能吃饭不能睡觉,烦死他!~”
她的话,句句戳人心。可是,也不是全对。那话,是他们在她外公旧宅玩耍时,夜里她缠着他不睡觉,他们搂着彼此说的玩笑话。
乡下的西瓜田里,其实什么承诺也没许下。
一个人的心到底有多大,能装下多少人呢?
怀秋的答案是:“我心里只有你。”
他那样说的时候,不但说的人痴了,听的人也痴了,犹如中了魔怔一般,她怔怔地瞅着他,伸出食指沿着那双眼细细描画,幡然醒悟自己的执着委实愚蠢。
怀秋瞥头吻了吻她掌心,却又说:“你大概不很明白我这份情,但在我这儿,不管你是欢喜我,还是依赖我,哪怕你不爱我,我都爱你。我会让你知道,只要有我在,你永远不会一个人。全世界都不爱你,我也爱你。”
这话听得她痴痴愣愣,半响缓不过神来,蜜色的光洒在这男子的鼻尖上,隐藏着他的深情。她想起袁菲在订婚宴上听到的话,皮皮当新郎官,兴之所致,没大没小地取笑起这个哥哥来,偷偷问了他:“你还爱姐姐吗?”
他没有回答爱或者不爱,而是似笑非笑答了四个字——“一如既往。”
皮皮便没有了其他话,紧接着就被其他人叫走了。而躲在边上无意间听说那四字的袁菲,却兴奋异常的跑去盛宠身边,诉说着她听到的一切和心灵的震撼。
一如既往。
他偏是能把世界抖乱了的男子,却要证明他有心平淡顺遂伴一个女子长大变老。
她正是被那四个字戳的心发疼,看着蓝蓝幸福的笑靥,吃味地发起了痴梦,对他耍赖哭泣起来。
她总觉得,要求他娶她,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但至始至终也没能明白,他花了多大的精神,才把那些可歌可泣的细节,压成一张无风无雨的风景画。
是她太傻了。
你看,他亲口说了啊——全世界都不爱你,我也爱你。
怀秋扶着这小人儿坐在自己的腿上,嘴唇吻着她发心,额顶,鼻尖,唇角,最后才吮住了她似开似合小喘着的樱唇,舌入了她的,四处游走,吃着她,咬着她,含着她。
只她心这样激荡震撼难以平复,又一度生生落下泪来,心忖度着他俩既是天上地下难得的一对,怎奈一个外人不何!她要学会忘记,忘记样式家那公子,忘记镜头里的那一场又一场火辣情事,彻彻底底的把那人从自己的生命里撇除。
她要的人,是怀秋啊!
“怎么又哭了?”怀秋尝到了眼泪的苦涩,松开她无可奈何的问。
她抽噎了声,又捶他一记,“既是早恋着我,又何必缠得我六神无主方寸大乱颜面尽失!你就缠得我离不开你,这下你终高兴了吧!”说着,捏着粉拳一通乱舞,眼里噙着钻石一样的眼泪,一滴又一滴。
怀秋一下包住她的拳头,搁在自己心跳沉稳的胸前,“你就是打死了我,下辈子做了鬼,我也照旧要缠着你的,缠的你日里夜里梦里都是我,这样才好。”
小家伙被他气的不轻,重重地朝他难得的狂妄哼了一声,但紧接着就被怀秋按在了怀里,伏在他胸前休憩。
她又哭了会儿,这才歇了,伏在他身上静静呼吸。
时光静美,怀秋心餍足的很,便放松了精神,呼吸间都是这小东西淡淡的体香,忍一会儿还好,可她一到他跟前,孩子脾气就重,他只不过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却被她误以为要推开她,被她迅捷的一把按回了座椅里。
这下好了,他忍得住,底下那根却再也忍不住。
本就是混在男人堆里的大小伙,本钱又好,她不在跟前尚能忍,只她这样用娇娇的两团压着他,抵着他,还不时蹭蹭,这叫他如何能不心动。
心念一动,他好笑一声,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小家伙听了之后,脸顿时红了,又娇又羞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