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啊,金少爷……”门侍显得有些为难,“即使是金少爷,也需要检查车厢,非常时期,皇城现在正在通缉何府的人,目前何府公子还未抓获,我们怕人逃出皇城……还望金少爷见谅。”
“当然,官府行事,多有不便,我自会体谅,”金奉友掀开了车帘,“我金奉友没有苟且之事,要查便查。”
门侍往马车里一看,只见马车里坐着一位紫衣少女,长相俊俏娇美,眼眉低垂,神情略带哀伤,皮肤白嫩,淡淡的胭脂涂抹在脸颊和唇瓣,长长的黑发垂下,不戴头饰,却显得仙气十足。
几个门侍看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咳咳……”金奉友咳嗽了两声,“请问……可以放行了吗?”
“可以可以,打扰金少爷了。”门侍让步放行,眼睛却紧紧地黏在车厢上。
直到马车走远了,一位老门侍才说话:“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比谁啊?”年轻门侍问道。
“当年的雨柔啊……当年江南最美的名妓进了皇城,轰动一时之后便也沉寂了……”
“你说这金少爷带着这么一个……啊,不愧是金侯爷的儿子,有福气,有福气啊……”年轻门侍猥琐地笑了笑。
万府,万崇锋经历了心疾的折磨,刚刚醒来,心口还在阵痛,左小虎把事情都告诉了他。
“夫君!”月儿猛地跪倒在地,“您怎可听那肖阳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您这不是在冤枉我吗?”
“把人带上来!”左小虎吩咐下人,万崇锋坐在一旁,脸色不好,一副懒得说话的样子。
下人把一个丫环押了上来。
“这个丫环都承认了,她看见你下毒了,是你收买了她,以防不测,让她指证何公子的。”左小虎解释道。
月儿看事情已经败露,便不说话了,再狡辩也只是给自己添丑。
左小虎扔了什么东西给她。
“这是你给老爷下的药,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月儿捡起那包药,抬起头,泪流满面地望着万崇锋,“夫君……一日夫妻百日恩,您真的对我连一点恩情都没有吗?您不记得那晚做的事情了吗?”
万崇锋二话不说,把手边的茶杯朝着月儿身上砸了过去,茶水洒了月儿一身。
“恩情?”万崇锋冷哼一声,“我连你的名字都记不住,何来的恩情?事情我都知道了,那晚你给我下了大量蒙汗药,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连名字都记不住……”月儿手里紧紧地捏着那包毒药,似乎在震惊。
“废话少说,你是自己服毒还是让人来帮你?”左小虎问道。
“夫君!”月儿突然说,“您非要这么对我吗?何公子在的话,他也不会允许您这么做的!”
万崇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我就是因为他才对你这么仁慈的!当时质问的时候,他都没将你供出来,如今你却还拿他来当挡箭牌?”
“说到底还不是夫君你把他赶走的……”
“闭嘴,别叫我夫君!”
“夫君你只爱那假仁假义的何公子,从来不肯正眼看我!”
“什么,你说谁假仁假义!”万崇锋怒火上头,猛地站了起来。
“我说何思!”死到临头,月儿毫不畏惧地喊着,得不到的东西干脆毁了他,“仗着自己有一张天生好看的皮囊,就到处对人笑,见谁都勾引……”
“混账,你敢再说一遍!”万崇锋的心脏突突地跳着,一下一下地疼痛。
“我就说了!何思见谁都勾引,那金侯爷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还有肖阳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对,还有你,万少爷你不是也被何思那个贱种给迷住了吗!”
“你!”万崇锋上去,一把抓住了她,“你就活得这么不耐烦了?!”
“说起来,”月儿一笑,“那晚我可是帮了你大忙啊,给你下了媚药,你有没有尝到何思的滋味啊,骚不骚啊?”
左小虎都不忍心听下去了,挥了挥手,让屋里多余的仆人都出去。
万崇锋狠狠地瞪着她,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前世得不到他,你今生也别想得到他。”月儿平静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