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可是又头痛了?”素手抚上男人的额头,女子柔柔道,杏眼含情脉脉的看着眯眼享受的男人,半裸着身体趴在男子的胸膛上,“君上这伤怎的如此顽固?连药王都治不好。”
男子不语,骨节分明的手揉捏着女人雪白丰满的玉兔,深邃的五官如画般清雅,三千青丝如锦缎,盖住莹白的肩膀,听到女子娇吟出声,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出尘的星眸干净到了极致,隐隐有些不真实感。
“君上……”女子情动,想去吻那薄唇。
“我有些腻了……”男子微微撇开头,凑在女子的耳边低声说道,“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噗呲—”血肉被刺穿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间异常清晰,女子至死还保持着柔情的笑,那双眼睛却失了色彩。
心脏被掏出,女子连惊呼都没来得及。
“不如……你就叫十九如何?”男子低低的笑,让人禁不住联想到夜间的鬼魅。
“君上。”隐在暗处的侍卫单膝跪地,一脸尊敬。
“收拾干净。”男子舔舔手上的血,“再找一个来。”
“是。”
谁能想到,这就是新任天帝。
……
一连两个月,白夙都待在酒馆里,什么修炼什么历练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他的眼里只有一样东西—酒。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白夙冒着星星的桃花眼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能隐约看到对面有人坐下了,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灌着酒。只要不是师父,那么就与他无关。
“公子这样喝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异常沙哑的声音让白夙皱了眉,好难听的声音。
“我无事。”白夙放下酒杯,揉了揉眼睛。
“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月了,真是醉鬼。”分不清男女但异常难听的声音。
“两个月?”白夙瞬间清醒了,已经这么多天了吗?不知道师父出关了没有,反正他这次被师父抓住可能不是去千羽山杀怪这么简单了,想到冷画那双凌厉的凤眸,白夙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仙气缭绕,一看就是仙家的人,为何在这酒馆买醉?”眼前之人裹着厚厚的衣袍,脸更是被一块黑布遮住,只露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眉眼。不过,看他宽厚雄壮的身躯,大抵是个男人。
“你不也是仙家的人,为何出现在这人间的酒馆?”白夙叫来小二,结账。
“仙家?我已经不是仙家的人了。”他将布满黑纹的手伸出,“这是魂咒,新任天帝的仙术。”
“何用?”白夙不晓得这人为何跟他说这个,但看他一脸麻木,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听话的仙会被拉进魂狱,忍受红莲业火灼烧之苦,最后魂飞魄散。”男人收回手,“我是前任水神,落尘。”
“为何要与我说这些?”白夙神色淡淡,天界,天帝,听起来就很遥远。
“你已修仙,早晚要进天界。”落尘叹道,“天界如今乌烟瘴气,众神已沦为天帝风逆的棋子,下一步便是人界和魔界了。”
“所以?”白夙一脸平静,“三界谁统治都一样。”
“风逆冷酷暴虐,给他侍寝的女仙都被生生挖去心脏,仙体丢进魂狱喂了魔物。”落尘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以血为乐,手段极其残忍。”
“无人反抗?”白夙眉头不自觉的皱起,这样的帝君确实不能掌管三界。
“风逆从魂狱吸收能量,仙力精纯且强悍,无人能敌。”落尘苦笑,“新任战神在众人面前被风逆一招制服,身首分离,死状惨烈。”
“所以你是怎么从他手中活下来的?”既然风逆如此厉害,怎么会放走看不惯他的水神?
“因为……此次我下界就是为他招募新神的。”落尘露出诡异的笑容,“但凡是仙资上乘的修仙者,必须成为君上的棋子。”
白夙暴退,躲过落尘的袭击,“原来如此。”
“什么?”落尘突然感到自己身体腾空,随后被扔出了酒馆。
白夙握着冷画丢给自己的长剑,飞身到门外,“要打就得找个空旷点的地方。”
一旁的凡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下一刻却晕倒在了地上,白夙收回仙力,等他们醒来,自然会忘记刚刚看到的一切。
千羽山。
白夙看着倒地的落尘,“这里有结界,就算是天帝也无法探到。”
“什么意思?”落尘吞下几颗仙丹,警惕的看着白夙,“我确实低估了你,但你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