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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宝最听靖哥哥的话了。
  他让她屏气,她就使劲屏气,仿佛不怕下一秒窒息而死。
  他让她用力,她就使出浑身的力气,仿佛不怕生生把自己撕裂了。
  她深爱着一个叫陈孝靖的男人。
  她愿意为了他做一切事情。
  包括,忍受巨大的痛楚,给他生孩子。
  所以,傻宝不能容忍别人说贝儿不是他的孩子。
  怎么可能不是?
  怎么可能是?
  莫宝儿叹气。
  好像她这一生最疼痛的时候,陈孝靖都陪着她。
  贝儿出生的时候。
  还有,现在。
  哎,陈孝靖怎么这么好啊?
  莫宝儿打了镇痛剂后,又开始八卦了:“靖哥哥,你的前女友是什么样的?”
  她实在是好奇极了,那个让陈孝靖记挂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陈孝靖眉头一皱,“宝儿,你哪里听来的?”
  莫宝儿找了个替死鬼:“任重。”
  “任重那个大嘴巴。”陈孝靖埋怨道。
  “说嘛说嘛。”莫宝儿保证,“我不吃醋。”
  陈孝靖拿了一个苹果放在手上,一边削一边说:“她可没你好看。是个小提琴专业的大学生。说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非要以身相许。话多鬼点子也多。我从来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女孩子。”
  陈孝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眼一弯,笑了。
  莫宝儿从来没见过陈孝靖笑得如此开心,她的心里闷的要死。
  “那你还喜欢她啊。”莫宝儿的声音冒着酸气。
  哼,抖m。
  “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陈孝靖把苹果切成一小块,送到了莫宝儿的嘴里。
  莫宝儿一口吞下,苹果香甜可口,勉强盖住了那股酸气。“不去找她吗?”
  “找了。可是找遍国内外所有音乐大学,根本就没有一个叫许默的学生。”陈孝靖眉眼低垂,神情显得极为落寞。
  这伤的可够重的。
  莫宝儿想,有朝一日,要是被她找到了那个许默,她一定狂摇着她的肩膀,问她:你是不是傻了?这么好的男人你怎么舍得辜负?
  莫宝儿很想安慰下陈孝靖,没事,姐姐我也失过恋,没什么大不了的。
  往前一步,海阔天空。
  可是,要这么说,傻宝的马甲就掉光了。
  喂完一整颗苹果后,陈孝靖让莫宝儿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宝儿,睡觉。”
  莫宝儿摇摇头,“宝儿要靖哥哥亲亲,才睡觉觉。”
  陈孝靖哭笑不得,这个句式到底要用到什么时候?
  他俯身,亲了下莫宝儿的额头,正要出去,莫宝儿叫住了他。
  “靖哥哥,你还在等着她吗?”
  她眼神清明,神情认真,那一瞬间陈孝靖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莫大小姐。
  陈孝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别瞎操心。”
  “我不是小孩。”
  莫宝儿在心里狂吐槽:我去,你见过胸围34e的小孩吗?
  “你在我的心中,永远是个小孩。”陈孝靖摸了摸莫宝儿的头,“乖,睡吧。”
  出院后,任重在陈孝靖的家里搞了个火锅派对,庆祝莫宝儿出院。
  说是派对,其实也就是陈孝靖、任重、蒋思琪和一宝一贝五个人。
  陈孝靖知道贝儿喜欢吃肉,涮了几片羊肉,放到贝儿碗里。
  贝儿借花献佛,去喂莫宝儿。
  蒋思琪看着这对特别的母女,热心肠地说:“宝儿,贝儿,我亲戚要移民了,有套两室一厅的公寓想便宜出租。就在裕荣商场附近。离附二小学也很近。这样以后宝儿上班、贝儿上学都非常方便。”
  莫宝儿理想中的住处便是如此,她正要问蒋思琪房租多少,陈孝靖开口了:“宝儿、贝儿还是住在我这里。让她们两个住在外面,我不放心。尤其是宝儿这种胸大无脑的,太容易被歹徒盯上了。”
  蒋思琪讪讪地笑了下,“孝靖,不好意思,我没考虑到这个。”
  “没事,你也是好心帮忙。”陈孝靖夹了一片烫熟的白菜,在一宝一贝面前晃了晃。
  一宝一贝同时摇头。
  “不能挑食。蔬菜有益身体健康。”陈孝靖把菜放到贝儿碗里,又夹了一片,亲自去喂了莫宝儿。
  任重噗嗤笑了出声,“孝靖,我觉得你养了两个女儿。”
  “是吗?”陈孝靖戳了下莫宝儿因为塞满食物而鼓起来的腮帮子,“就是我这个大女儿调皮的很,不好管教。”
  任重出着骚主意:“傻宝最怕你离开她。她不听话,你就威胁她要离开她,她保准乖得跟绵羊似的。”
  一宝一贝眼睛齐刷刷地瞪着任重。
  好生气哦,好想打人。
  “别。”陈孝靖摸着莫宝儿的头,“我答应过宝儿,这辈子不会离开她了。”
  莫宝儿抬头去看他。
  两人相视而笑。
  任重动作夸张地捂住了双眼:“尼玛求求你们别秀父慈女孝了,快亮瞎我的眼睛了。”
  陈孝靖抬起眼皮瞧了瞧任重,“要给你镶个钛合金狗眼吗?”
  “尼玛你一个上市公司老总就一个钛合金,寒碜谁呢?必须得纯金。”任重叫嚣道。
  陈孝靖一边涮羊肉,一边说:“看来我还得找两颗产自加勒比海的黑玛瑙,才配的上新诚副总的身份。”
  一顿丰盛的火锅在两人的互相调侃中结束了。
  任重和蒋思琪离开没多久,夏冉穿着一件单薄的帽衫就来了。
  身后没有始终形影不离的保姆。
  “夏冉,你一个人跑出来的吗?冷不冷?”陈孝靖抓了下夏冉的手。
  夏冉像触了电似的,飞快地甩掉陈孝靖的手,直直地退到了墙角跟。
  他低着头,眼睛定定地盯着某个虚空处,仿佛灵魂已经游离出这个世界。
  贝儿走过来,一连叫了好几声“夏哥哥”。
  夏冉没有搭理。
  贝儿不放弃,继续喊他,直至,他的眼神慢慢上移,跟贝儿对上了。
  贝儿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夏哥哥,你今天怎么一个人跑出来?”
  夏冉张了张嘴。
  贝儿耐心等待着。
  夏冉断断续续地说:“你们……为什么……关门…………”
  贝儿解释:“夏哥哥,我妈妈手受伤了,在医院住了一周。”
  夏冉扭头去看莫宝儿。
  莫宝儿向他展示了下自己包成粽子的手。
  夏冉走到杂物间,拿起不锈钢打蛋器,脸上隐隐露出期待的神色。
  莫宝儿算是明白了,他大冷天跑过来原来是想给她当免费劳动力。
  多好的孩子啊。
  贝儿唤了好几声,等夏冉注意力再次被自己吸引,又说:“夏哥哥,我妈妈要养伤,不能做香皂了。”
  夏冉闻言,脸上出现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空白。他开始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慢慢地从不安过渡到了焦躁。
  突然,夏冉抬起右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咬得极为用力,一下子就见血了。
  陈孝靖连忙跑去阻止。
  夏若梅说他不会伤人,但没说过他不会自残。
  贝儿被这样狠戾的夏哥哥吓哭了。
  莫宝儿把贝儿抱在怀中,对着夏冉大声叫道:“冉冉,如果你听话,我可以教你做香皂!”
  夏冉一下子安静下来。
  “不过,碱很危险,你必须做好防护措施,必须特别小心,你做的到吗?”莫宝儿又说。
  夏冉立即点了点头。
  “不行!”
  陈孝靖还没反对,就听到身后夏英梅的声音。
  夏英梅反对:“太危险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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