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收获可谓颇丰。
不说庄稼的事基本解决,光是得到这块玉佩、对白朝来说便大有裨益。只要以后多多修炼真气,稳扎稳打、厚积薄发,白朝相信自己实力可以一步步上升。
天色已亮,苗芽村早已混乱一团。
早晨,大家都发现白朝不见了,疯狂的四处寻找;可哪儿都找不到白朝身影。这可把村民们急坏了,今天可是要救庄稼的,没白朝怎么救?
富商们站在一旁也是眉头紧锁,白朝这时不见,令他们也不安心。
“我就知道这家伙一定跑了!”李时在一旁幸灾乐祸,除了燕华大学教授们、其余教授专家也都幸灾乐祸,“我早就看出来了,他那些就是江湖把式。现在马上就要揭穿他谎言,他迫于压力肯定溜了。”
农科院长袁图也是点头附和,“我也赞同李时教授的话。”
“本来,旱灾、救庄稼,这些都要讲求科学的方法;怎可用玄学来解释清楚?对于白教授来苗芽村,我本就心存怀疑。现在看来,不用我怀疑了;白朝溜了证明他一切都是假的。”
除了燕华教授,基本都在落井下石。
自从白朝来了,便将这些教授专家便挤到一边;而富商们也不再相信这些专家们,而是信任白朝。这让教授们很是不爽,更是担忧。
要知道,这些富农;每年都会资助他们搞科研,光是科研经费便不是一笔小数目。而白朝却成了宠儿,抢他们饭碗,专家学者自然担忧。
因此,稍有机会便打压白朝。
在利益面前,专家也不过如此;亦或说,如今很多华夏专家是为利益而生。
袁图、李时两位学术大拿带头,其余教授专家纷纷跟上;基本都在说白朝不是,什么跑了、骗子之类……借此机会,狠狠打压了一番白朝。
而富农们听了众专家的话,也是眉头紧皱。
本来有些相信白朝的,也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整得摇摆不定。
周紫语愤怒的站出来,“你们少在这里说风凉话!白教授好歹有成果,眼见为实。你们呢?你们只会耍嘴皮子,什么成果也没有。有什么资格说白教授是骗子。我看你们才是骗子!”
这里本没周紫语说话的份儿,但她就是看不惯这些道貌岸然的教授说白朝。自己好歹是白教授的助理,自然要替他说话。
周紫语不说还好,一说可谓激起众怒。
“咦?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你们燕华大学都这么没素质?”
“白朝就是你们燕华大学的吧!你们看看,华夏响当当的大学;如今培养骗子!”
“你是白朝的助理吧?一个逃跑教授的助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骂完白朝,开始骂燕华大学;燕华教授们虽极力还嘴,却也不是众人对手。何况,这里德高望重的不是他们,而是农科院的袁图和北大的李时。有这两人坐镇,讨不得好。
燕华众人脸色憋得通红,却也无可奈何;白朝不在,他们怎么说怎么有理;而且,燕华众人也是心虚,也觉得白朝有可能跑了。毕竟,这是上百亩田地;哪能说复活就复活?
众人一边骂,一边又四散找了好久;均不见白朝身影。
到了中午。
“算了!不找了!撤资!”富商们也是不耐烦了,纷纷摆手;许君保一声令下,众富商准备离开苗芽村。
“我看,白朝就是个骗子。行了,都走吧!浪费这么长时间。”
众人纷纷摇头,坐上车离去;苗爱国等村民无助的看着要离去的众人。他们当然可以一走了之,可这些村民、却将面临绝望。
“你们不要走。帮帮我们苗芽村吧!”
“求你们,白教授一定会回来的;你们都不要走。”
淳朴善良的村民,完全没想到、之前一起有说有笑的朋友,如今却翻脸不认人。
许君保冷冷甩开苗爱国抓着的手臂,“还想耍我们?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现在得不到利益,改抢了?”
村民纷纷停住脚步,双眼无助、却也不再阻拦众人离去。他们可以挽留这些人,但不想没有尊严。许君保的话深深打击了他们。
他们是穷人,却不是刁民。
看着最后的希望离去,村民们流出泪水。给予他们希望又遭此绝望,最痛苦莫过于此。但他们无能为力,仅凭他们的淳朴善良、是留不住这些利益至上的商人和早已忘了初心的教授的。
白朝就站在远处,身上还背着姚炎津的尸体;众人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竟然以为我白朝跑了?
白朝很是不爽。
我白朝,这一生一世,就没做过逃兵!咳咳,不对;几乎没做过逃兵!
白朝正准备猪脚登场、好好打压一番这些人,但想想不对、看了眼背上惨兮兮的姚炎津,再看看自己和小桃全身完好无埙,白朝总觉得少些什么。
显得不够悲壮啊!
自己和小桃一点儿伤也没有,怎么体现愿为百姓肝脑涂地的优秀品质呢?
于是,白朝和小桃两人将姚炎津尸体割开两道大口子;鲜血呼啦啦的流出来,白朝和小桃赶忙涂抹在身上,把全身涂得血淋淋的……看上去很是悲惨。
“姚大哥,我也想和你一样悲壮;所以才借用你一点儿血。”白朝一本正经跟尸体说话,“所以,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吧?如果对,你就点点头。”白朝摁了摁姚炎津僵硬的脖子,尸体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姚大哥对我最好了。”
白朝开心大笑,小桃翻了个白眼;看哥哥在那儿自娱自乐。妆画好了,车队要离开苗芽村之时,两人从远处跌跌撞撞的冲来。
“我……白朝,何时逃过?”
一声悲壮,带有些许沙哑、又好似带有一些沧桑的怒吼传来;响彻整个苗芽村,村中鸟兽皆散!
众人被这一石破天惊的吼声镇住,纷纷看去;只见两个血人,从远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