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老板,你找老板有什么事请不妨和我说说。”
这就是老板?
公子哥儿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这平常无奇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老板。
他要是老板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这木子的真正主人。
他心里这么想着,脸上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你就别开玩笑了,你们家老板到底在哪儿,快让他出来,我找他是好事,看他写诗词,这班的好像来学时也是相当不错,我不过是想和他切磋一下而已。”
他说的语气倒是很委婉,但是季盈春也感受到了他的狂热。
但是确实没办法把写这首词的人找过来,而这家铺子老板确实是她。
“别东张西望了,我确实是这家铺子的老板,不信你问问老莫,我要不是老板的话,刚才一直倚靠着门边儿看这边儿的情况,他能让?所以说您就尽量把心放宽吧。”
季盈春把话说完,这下子公子哥儿的脸色也变得有点儿复杂。
他盯着季盈春看了一会儿,终于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迫不得已相信了这个事实。
可能他也是不敢想象,一个女人的本事能够这么大,竟然能够摆得平一个铺子的事情。
甚至说铺子的生意还不错,听他那些狐朋狗友讲这家铺子的东西还挺抢手的。
说什么什么到这边儿,他话音刚落,那边儿人就已经过来。
两个打扮的有些轻浮的公子哥儿,摇着扇子走进来。
一进来伸手就要去摸,摆着的那把扇子,幸亏老莫眼疾手快,把他们的手挡开了。
不然的话,好好的扇子指不定得被他们摧残成什么样子。
“把你们铺子里的编织品,小玩意儿都拿出来给我看看,要是我相中了就一起买了,放心,价钱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说的倒是蛮大方的,实际上这几个打扮轻浮的公子哥儿,兜里加起来都未必能够凑够十两银子。
若是兜里有钱的话,也不至于在这种地方耍威风。
京城真正的大户人家,谁家家教都不错,唯独就是这些上不去下不来的。
人家再加上对家中的孩子过分的宠溺,以至于孩子没能教育好。
做什么事情,又或者说是遇到什么情况,都是格外的叛逆。
“我们铺子里的编制品,今天已经销售告摇了,要是诚心想买,明天请早点过来,至于你们要摸的这把扇子,这是我们老板的珍藏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老莫把话说得很清楚,奈何这两个人就好像是听不懂。
他们盯着扇子看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了笑声。
就仿佛这把扇子很见不得人一样,随即又话锋一转,毫不客气的斥责。
“好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口气不小呀,还真把自己当成状元郎了,哎,让我看看是哪个恬不知耻的家伙写出来的,到底还是没考中功名吧,要是考中功名了,也不至于这么说。”
他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季盈春心里这么琢磨着,很想跟他好好的说一说。
但是说也说不清,和这种混不吝说道理,根本就是给自己找气受。
季盈春又看了他们两眼,微微的摇了摇头,老莫一看老板摆明不想去掺和这些,也觉得有点儿头大。
这么两个滚刀肉玩意儿,要是在外头直接套上麻袋,按在胡同巷子里狠狠的收拾一顿。
也就老实了,可这是在铺子里,人家回头还能过来找麻烦,也肯定都知道是谁做的。
越想老莫越觉得心里有点儿气氛,可以说是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他很想好好的说道说道,但是又觉得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好。
老莫心情复杂,即盈春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受。
不打算管这件事,季盈春就缓缓的转过身,朝着后面儿走了过去。
后院儿这会儿还没什么动静,主要是小周,小武被季盈春派出去取货。
这段时间一直卖的是上一批货,所以也快要见底了,必须得去取货。
小武和小周也不是第一次去了,所以熟门熟路的,根本就不用季盈春再操心。
“老头子,你倒是说话呀,怎么这会儿一声不吭了,难不成是怕了我们哥几个了,该不会这个口气十分嚣张的诗句,出自你的手笔吧,也不是不可能,人家都说八十来岁的老童生遍地都是,想来你也是其中一个。”
确实有这一讲究,但是能够坚持到80岁,还在考童生,那也称得上是读书人里面比较有毅力的。
这样的人往往不会被嘲讽,反而会被人所佩服,老莫皱了皱眉头,翻了个白眼。
这会儿也不想说话,他琢磨着,只要他不说话,这些人一会儿自讨没趣也就出去了。
居然没想到这会儿过来的公子哥儿有点儿愣头青那味儿,竟然主动替他们说道。
“你们是谁家的,没事儿,来这儿找什么麻烦,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可是南阳王。”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完,这几个公子哥立马哈哈地笑了起来。
仿佛是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事,请他们几个的脸色,异常的让人嫌弃。
而且一个个笑的一点儿形象都没有,七倒八歪的,就仿佛是一摊烂泥一般,着实让人看不上。
“我还以为是哪家的人中龙凤了,原来是南阳王家的,可真真是吓死我了呀。”
说话的时候还故作惊恐的模样,越是这样,也就越让老莫好奇。
这公子哥儿到底是谁家的,真的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又怎会被人如此奚落?
可若不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他为何会出手如此大方。
而且看他说话的时候,那个有理有据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无理取闹的主,所以说多少是有些奇怪的。
“你这老东西该不会是在指望他给你出头吧,替你们说话,别想了根本就没有可能的,这家伙可是南阳王府的人,你肯定没听说过吧,那我就跟你说,南阳王是个没出息的无能,或眼瞅着王位都要保不住了,在京城里哪有他们家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