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老虎眉眼间的傲然是天然的,就像个会发光的小太阳,应该是从未受过挫折的娇养长大的。
哼哼唧唧的接下来,小太子半推半就吸了一口。
哪怕他面上勉强压抑,依旧压不住上翘的尾巴尖,好心情的微微摇摆。
再多的不爽都在这一杯奶茶的攻略下消散,他就像是得到最心爱的玩具,捧着杯子嘬起来。
喝的愉快,竟然忘记了太子殿下的矜持,直接化作一只小老虎,满地打滚。
袁奕典嘴角翘起,抚摸了两下凑近的虎脑袋。
“呼噜噜呼噜噜。”太子被摸得舒服,打起呼噜,他抱着袁奕典的手在地上打滚。
几只小崽崽看的火热,也想凑过去。小狗崽摇晃小尾巴,小疯子似的上蹿下跳,压根看不出来刚刚经历过虐待,他本性乐观不记仇,看小老虎跟植人‘妈妈’玩起来,也乐颠颠凑上去。
“汪汪汪,汪汪汪!嗷呜!”小狗崽焦急的来回转悠,小爪子扒拉老虎。
袁奕典轻笑一声。
这笑声忽然传入浑浑噩噩的太子脑袋里,他猛地一个激灵恐慌起来,下意识张嘴,狠狠咬了身后的小狗崽一口,直将狗崽咬的嗷嗷叫,随后炸着毛挣脱,从小植人身边逃开。
老虎动作太凶,尖锐的爪子划在植人脆弱的皮肤上,登时鲜血哗啦啦,红了一片。
小太子惊魂不定的看向袁奕典,不敢置信的嗷嗷叫:“你,你这个混蛋,是不是对我下毒!”
“宝宝!”手掌的伤口有些深,但袁奕典并不在意,他蹙着眉赶紧抱起凄惨哀嚎的小狗崽查看。
植人受伤了,这还了得?!几只小崽崽调转矛头,挡在袁奕典身前呲牙示威,像小保镖。
小太子望着那流血的手,暗暗忐忑觉得可能做错了,可想到植人压根没安抚力,又想到他方才沉迷的不正常状态,心虚的情绪立即被愤怒替代,色厉内荏的先开了口:“你们肯定是故意受伤的!你们还想对皇室不利,我要让母后治你的罪!”
拨开小狗崽的毛,看到被咬的洞,袁奕典的脸色冷淡了下来。
小孩儿可以骄纵,但伤人还不知悔改就破了他的底线。
袁奕典疼的皱眉:“太子殿下,我并没对你下毒,请准许我先包扎狗崽。”
“不可能!你这个心思叵测的废植人一定是想伤害我!否则我怎么会,怎么会!”小太子梗着脖子。想起那种飘飘忽忽的愉快与满足感,又是想继续尝试又是心惊胆寒。
“你的手破了,先处理你自己!那只狗是个三等公民,当然你也是个废物……”
小太子还是觉得一丝丝愧疚,可平日里盛气凌人惯了,没学会好好说话,说出来不讨人喜欢。
这话彻底戳了植人的肺管子,他抱起小狗崽进入训练室,只留一句凉冰冰的话:“如果不信,太子殿下尽可自便去检查,我就先失陪了。”
另外几只小崽子早就有了生死之交统一战线,看到这只老虎崽不但对恩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伤害他们的小伙伴,一时恼火非常。
尤其是沙丘猫小崽子,他家狗子他可以欺负,别的猫怎么可以伤害!
眼珠转了一圈,沙丘猫化作一道线,一爪子拍掉太子手中的碗,然后狠狠踩几下逃进训练室。
小触手啪啪鼓掌,小章鱼眨巴一下黑豆眼,顶起了他的暂居家吧嗒吧嗒跟在后头。
瞧了瞧那只会伤害人的疯猫,仓鼠艰难抱住蛋也追上大部队。但他和蛋的身形相差不多,跑了几下就摔个跟头,与蛋蛋一起翻滚,还是熊猫看不过去眼,一爪一个。
仓鼠松了口气,还没开口感谢,就被熊猫崽崽拢在怀里,压在肚皮上一起翻滚。
滚滚个球!仓鼠天旋地转,觉得叫猫的熊科也很可怕。
一时间,前一秒还其乐融融的气氛凝滞,硕大的客厅只剩下炸着毛不肯低头认错的太子殿下。
本还稀罕又不放心的奶茶摔在地上成了一滩,被独留下来的小太子眼睛通红。
小太子从没遭受过这种冷遇,眼圈湿了:“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给的东西太奇怪。那只狗崽又不是皇室人,你怎么说也是二皇子妃,我……”
袁奕典摸着小狗崽的脑袋,很是心疼,听那太子还在推卸责任,便彻底不喜了。
“太子殿下,您说的没错,您是高贵的皇室,是我们高攀不起。”
小狗崽看植人一脸严肃,有些害怕,舔了舔他的手指,虚弱的张嘴:“嗷呜。汪汪汪……”
别,别生气了,我会很强壮,别扔掉我。
袁奕典听懂了,眼眶发酸,他搓了搓狗头:“不扔掉你,宝宝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