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让人觉得舒服的地方在于,两人脚步的同步性也终于提了上来。
当冰上步伐的流畅性达到基本的标准之后,如果再加上一个同步性,那是非常美的。
“我靠有点心动了。”
“这一对儿想粉。”
说这话的还真不是外面来的观众,而是等着参加之后比赛的选手。
内行更容易看出些门道,至少作为花滑运动员而言,他们脚下的步伐是肯定都能够认出的,也能够看懂他们的捻转和托举,至于探戈舞方面……特么看不懂怎么了?我看懂还不能欣赏怎么的?
总之!
今天一共七对儿冰舞选手,就这一对儿滑的最漂亮,尤其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哥哥,好骚气啊啊啊啊啊啊!
年轻的女孩看的眼睛闪光,拿起手机忍不住拍照。
那兴奋的程度,比看见自己的男朋友还要亢奋。
穆渊回来了。
从8000米的高空降落在地面,从贵宾通道走出来的穆渊脸色比冰块还要冷。
他身边的翻译已经换了一个人,是一个带着眼镜梳着学生头的华国女性,娇小的女人为了追上雇主的脚步很辛苦,几乎一路小跑。
来自外国的帅气男人显然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他一路快步地走出机场,等候他的车早就停在了路边上,他一上车就有些不耐烦的敲打手指,整个人显得阴翳又暴躁。
合作外训的两对职业舞者在昨天已经送回来,在国外两个月的训练能够提升多少他并不知道,这两个月他忙的脚后跟都不沾地,成为国际舞协常务的工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忙点也好,至少忙起来就不会想太多。
这次回来自然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但是还有一件事是他不得不回来的原因。
他被男人领回家十多年。他知道男人出生富贵,也知道他遭逢巨变,落魄狼狈,否则便不会有他们的相遇,也不会有那举步维艰为了一块面包谦让彼此的温馨时刻。他是眼看着男人一步步走出困境,站起来为自己博出一片新天地。那种坚韧的精神至今对他影响极深,可以说是他对他感情中最沉稳的一块基石。
他一直以为男人在这世上就只有自己一个最亲的人,他为他阖上双眼,为他穿上丧服,为他寻找墓地,为他牵肠挂肚再难去爱。
可是,就在不久前,有人告诉他,就在地球的另外一边,遥远的东方,男人还有数不尽的亲人等着他去认祖归宗。
穆渊的心情很复杂。
他讨厌这世上还有和男人有着相似DNA的人,这让他觉得自己“唯一”的身份被威胁。
然而,他想,或许男人会很高兴,毕竟他那么喜欢热闹……
……“穆渊啊,你当我儿子吧。”
……“怎么?不愿意?我就你一个亲人了,当我儿子怎么了?”
……“好吧好吧,我当你哥,来,喊凯凯哥,乖,用华语。”
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声音,穆渊的嘴角瞬间柔软了下来,勾出了一道小小的弧线。整个车里因他而生出的寒气瞬间散了大半。
但是小一秒,绝对零度轰然降临。
全因为,那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这样地调侃他。
突如其来的疼痛几乎要将穆渊淹没,他转过头看向车窗外面,街道上的横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临近体育场,街道路口到处都是标语,视野的一处还有热气球在天空飞舞。
第24章没有人可以代替他[VIP]
同样亢奋起来关注夏凯凯的还有一个人。
这人与省队的总教练余正茂,以及年度体育风云人物的省队教练刘云海坐在一起。他很年轻,英俊,而且是一张非常眼熟的脸,如果有冰迷在这里,一定会大叫出他的名字。
郑加一!
作为花滑圈里很有名的“话唠”解说员,郑加一的名气一点不差那些流量明星,尤其是在这两年花滑人气疯长的情况下,他如今也算是一个出门要戴墨镜,会被人拦下要签名的明星了。
现在有句话叫做,“演而优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