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的话给他了强烈的恐慌,让他再一次确认到生命的脆弱,可能你以为会相伴到老的人,下一刻就会在你的眼前消失,而谁都不知道死神什么时候会降临。
矛青匆匆赶过来,将穆渊请去了办公室。
门一关,穆渊就开口找矛青要那个人的资料。
矛青有点犹豫,劝了一句,说对方也是无意的,而且夏凯凯也只断了两根手指。
穆渊的脸色几乎狰狞:“无意的就不是伤害吗?是不是只有人死了我们才会去认真追究!”
矛青不敢再争辩,只能叫来了温健。
温健对夏家人正烦着呢,当时就把资料给秃噜了出来,当然选择性地隐瞒了夏凯凯的出身,毕竟没必要昭告天下,博人同情这种事还是免了。
可惜穆渊什么都知道,他听完,眉梢微扬,怎么又是夏家?
雨果的夏家。
夏凯凯的夏家。
还有制造意外的夏家。
穆渊蹙眉,敛目。
那边温健还在说着:“虽然说伤的不重,钱也赔了,但说实话,我们缺的只是这些钱吗?一个国际大赛的冠军奖杯,往俱乐部里一放,简直就是镇店之宝。从现在到明年八月,不对,九月,不对,可能还要很久,我们如果没办法在四大洲比赛拿到奖牌,下一个奖牌就更是遥遥无期,这期间损失谁算的出来啊!”
矛青叹了一口气:“没事,俱乐部今年的春季招生已经够了。”
“年前不是说上午的学员都招不到?不是说什么创世纪东南西北包围吗?这哪里够了。”
穆渊眉心微蹙:“创世纪?”
温健点头。
矛青也点头。
穆渊交叠着腿坐在经理的办公桌后面,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敲,眯眼看去:“说来听听。”
……
夏知州自从在医院里有了灵感之后,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爆炸的灵感里,过年前后都一直呆在工作室里,要不是过年一定要在家族团年里露个面,他甚至可以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忙碌着一个月都不见人。
他是个花花公子,别人口里的纨绔子弟,但他也有自己的兴趣爱好,设计就是他的最爱。
比和女朋友开车都让他沉醉。
这些天,他找来了花滑服装的细则,按照要求,亲手裁量出一件衣服。
这是一件仿金丝绒料子的上衣,前面开口,款式有点类似于小西装,但是这种布料本身自带华贵的气息,就像是放着王冠的绒布一样,非常适合衬托华贵的色泽。
然后这几天的时间,他就在家里,一针一线,慢慢的为衣服添上花纹,秀出精致的装饰,就像是整理自己的内心,又像是一种类似于赎罪的心态一样,他认真细致,期望能够让穿着这衣服的主人满意。
初六那天。
终于最后一颗银白色的珠子被牢牢地固定在比赛服上,夏知州用着小巧的剪刀将蓝色的线头剪短之后,他看着最后眼前这宛如艺术品的比赛服,高兴的在圆凳上转了一圈。
下一秒,几乎是迫不及待,他抱着衣服冲出门去。
车已经被卖了,夏知州只能打车过去,熬了一个通宵,大早上的阳光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他在站在马路边上叫网约车。
手机一打开,十多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乔迪。
这孙子,估计又是要去哪儿喝酒,炫耀吧?
夏知州没回电话。
他怕乔迪早上在睡觉,而且乔迪和夏凯凯“竞争打架”,他也颇觉得棘手,怎么劝合,这事得好好想一想,他最近都美滋滋地想着,左手表哥,右手兄弟,大家手足情深,要是能因为这件事“不打不相识”,倒也是美事一桩。
夏知州美滋滋地想着,白日做着大梦。
网约车开到面前,他抱紧怀里的衣服,这才想起给夏凯凯去电话。
上午八点。
夏凯凯已经起床,出过早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