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北在校外小巷子被人堵住了。
他看着迎面围过来的几个外校痞子,神色不变,淡漠地移开目光,绕过他们继续走。
这群校痞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重新拦住他:“你什么意思啊游北?”
游北被他们围在中间,停下脚步,不悦地说:“让开,没空。”
“你都不知道我们想干什么你就没空?”带头大哥能被他气死。
游北敷衍地问:“什么事。”
连问句的语气都不屑于给,因为他对这群家伙有什么事情毫无兴趣,他只对陈其年今晚能不能一分钟做二十个俯卧撑感兴趣,他和陈其年打了赌,如果陈其年做不到,就要被游北按肩膀十五分钟,如果陈其年做到了,游北就要给他按十五分钟肩膀。
稳赚不赔!游北神志不清地想。
带头大哥道:“张俊是不是你小弟?”
游北没说话。
那人道:“他抢我兄弟马子不说,回头还把我兄弟打了一顿,这事儿怎么算?”
游北:“……”操,智障。
这事儿他不用问,也信了五分,因为这张俊是有点这毛病,仗着长得不错就到处沾花惹草,还仗着家里面有点钱横行霸道,在学校里面拉拢了一堆小弟。只不过张俊这人欺软怕硬,回头还是乖乖认游北这个哥。
然鹅,游北最近严重脱离组织,除了江一六之外基本没搭理过其他人,现在才知道张俊又惹事了。
上一次张俊绿了四中老大的表弟,差点就地失踪,还是游北去捞人的,回来发誓再不犯了,这才多久啊。
游北刚要说话,余光就瞥见了陈其年和朋友从旁边经过。
那朋友十分机灵,见这阵势火速摆出一副“我是隐形的我也是瞎的我更是路过的你们就当我不存在”态度低头往前冲,可陈其年却好奇地看了这边两眼,因为游北被人堵在了中间。
带头大哥眉一皱,眼一横,瞪向陈其年,狠狠地吼道:“看什么看!”
好凶啊这人。陈其年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其他外校校痞看着陈其年这斯斯文文的好学生样子好欺负,便起哄地嘘起来。他们常常这样,也没什么特殊含义,纯属发泄过剩的荷尔蒙,彰显自己的威风,以看别人慌张害怕的样子为乐。
可这次他们还没看到对方难堪的样子,就被游北揍了。
游北摁住两个人的脑袋砰到一起,又抬脚把一个人踹到树干上,接着冷冷地看向带头大哥。
校痞们一脸懵。
带头大哥也很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和游北没仇,甚至还一起混过吧打过球,关系在这个复杂的各校大哥圈里面算可以了,所以这次为了兄弟出头也没直接动张俊,想和游北来个先礼后兵,是给游北面子,也是忌惮游北,毕竟游北是出了名的凶。
可这还没说几句话呢,自己也没多强硬啊,游北今天脾气咋这么爆啊?赶上他心情不好?
游北还想动手,见已经走远了的陈其年还在回头好奇又担心地张望着,就改变了主意,只沉声道:“张俊的事,你是,什么意思?”
带头大哥从气势上弱了下来,也看出游北刚才揍自己小弟没使劲儿,犯不着纠结这个,便实力装瞎,掏出烟来递给游北。
游北接了过来,夹在指缝,却手背朝外一挡,没就对方的火,淡淡道:“说事。”
对方有点疑惑,却也没问,只说:“北哥,你的面子我肯定要给,不然我就直接找张俊去了,你说是吧?”
游北没说话。
带头大哥继续道:“但我也要服众的啊,那是我兄弟,这事儿我不给他出头,不给他讨个说法,以后谁跟我?你不信我都能去问张俊,这事儿是不是他不对,我兄弟腿都折了,现在还躺医院里。”
游北不耐烦地说:“少废话,说重点。”
带头大哥讪讪道:“北哥爽快!就三桌酒,张俊当众给我兄弟道歉,包住院费,外加四万营养费。”
游北:“公道。”
确实公道,毕竟出来混讲个义字,绿别人是大忌,张俊又是前科累累的纨绔子弟,游北也烦他这个臭毛病,平时都不爱带他玩。
带头大哥松了口气:“我就说北哥最好打交道,也是两个字,公道!”
废话太多了,游北更加不耐烦,说:“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