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墟边缘,该找天墟老祖算账了,这里的信息不足以确定那老不死的位置。”
两人刚离去不久。
天墟之外无穷远处,混沌海之中,有一口玉棺,玉棺之中一个男子猛然坐起身来。
“那个男人回来了。”
他刚才感应到的气息不会有错的。
司徒墨他们按照从九州门的那个至仙那里得到天墟老祖的消息找到了天墟老祖的老巢。
这个地方山清水秀,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其实就是一般的山水。
平静的湖,平静的水,一切都像是古井无波。
司徒墨透过天道之眼看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里地下的蕴藏着一条龙脉,龙脉已经完全进化成了龙形,这可不是天玄门地下的野鸡灵脉可以比的。
只不过这一条灵脉的灵气被封锁住了。
否则这里的灵气足以将这里的一切生灵,山川草木都孕育成生灵。
“看样子,有人不想让天墟发展起来,所以故意封锁了天墟地下的灵脉,难怪,一直以来,天墟的内的生灵都十分弱小,不比天墟之外的人。”
司徒墨好像明白了一切。
而此时平静的湖面上多了一位老翁,老翁手中拿着钓鱼竿,奇怪的是,他甩勾出去的时候,居然没有引起波澜。
他背对着司徒墨他们,司徒墨感觉此人的肉身像是一座大山,挡住了他的视线,无法看穿此人。
“两位既然来了,不妨陪老朽喝上一杯。”
“能来这里的,都不是凡人,我说得对吗?”
司徒墨和瘦佛陀身前,凭空多了一张茶几,其上有两个茶杯,而茶杯之中又缓缓多出一些茶水。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两位都是高人,难不成还担心这茶水之中有毒不成?”
司徒墨淡然一笑,仙帝,何曾怕过。
随后一饮而尽。
何况有瘦佛陀这一位高手在,如果真的有毒,他多半也是能够解决的。
瘦佛陀喝了一口茶水,“你就是天墟老祖了吧。”
老翁笑了,“天墟老祖,我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名字。”
“前不久,我与道兄应该交过手,对吧。”
“九州门的虚影出现的刹那,我就感应到了一股绝强的气息将我的虚影覆灭,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今天有客人要来。”
“所以你在此等我们了?”
“你可知今日是你的死期。”瘦佛陀没有丝毫的客气。
“那又何妨。”
“天地苍生,万物生长,我只是其中的沧海一粟,死了一个我,未来还会有同样的人镇守在这里。”
“你说镇守?”司徒墨一愣。
老翁看了看司徒墨,“阁下可曾听过天墟内的一则传说。”
“你说。”
“九州沧海之中,曾经有一位撼天仙帝,当初仙帝离去的时候还是天君的修为,可当他去往天域之后,他已经成就仙帝之位。”
“仙帝,何曾强大的存在,屹立在十二天罡星域的顶端。”
“然在千年前,撼天仙帝渡劫失败,陨落,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其部下的背叛。”
“众人都以为仙帝真的死了。”
“但无忧仙帝却通过重瞳发现,有一缕仙帝神魂遁入了无上虚空中,消失不见了。”
“无忧仙帝当年参与暗杀这一位撼天仙帝,他自然也怕这一位仙帝死而复生,转世之身来寻仇。”
“于是乎,在十二天罡星域之中设下了各个关卡,只为将撼天仙帝的转世之身扼杀在襁褓中。”
钓鱼老翁忽然收杆,一步跨至司徒墨身前盘坐下来。
他手中的鱼竿消失。
手中还多了一直金色的玄龟,玄龟挣扎,却无法摆脱他的手心。
细细看去,这玄龟竟然是一尊圣仙。
“苍生天下,皆为蚍蜉,你入我手,当成我之食。”手中的玄龟都来不及惨叫,就被做成了乌龟汤。
老翁为司徒墨与瘦佛陀乘汤。
“我这小地方,没什么款待的,两位就将就了。”
一系列的操作,让司徒墨傻眼了,他们是来杀天墟老祖的,结果这人还好生款待他们。
“我想知道后来的事情,你说的关卡是什么?”
“喝了这汤,你自然就知道了。”
天墟老祖笑道。
司徒墨半信半疑,这老不死的还装神秘。
司徒墨真的喝了下来,而他的神识仿佛飞入了九重天之外。
他的神识一路冲上虚空,甚至于穿过了混沌。
最后他穿过了一层光幕。
光幕笼罩了万千大地,而在光幕之下,赫然是九州,还有龙门所在大陆。
“屏障,即关卡。”
“撼天仙帝重生,势必会回到原本属于他的故土,而这里,是他的必经之地,封锁天地,取名为天墟,封锁其中的灵气,使得他无法修成至高境界,无法逃出此地。”
“这便是无忧仙帝的留下的后手。”
司徒墨这时候才恍然大悟。
所谓的天墟,只是为了限制他的存在,如果他真的只身回到了这里,他注定无法修行到更高境界,就连天墟都无法冲破。
只可惜,无忧仙帝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
他不仅回来了,身旁还多了一位半步仙帝的强者。
有这一位强者在,天墟屏障根本拦不住他。
司徒墨冷漠一笑,“还真是天大的手笔。”
天墟老祖饮了一口清茶,双眼有些朦胧,“我这一道关卡,今日之后应该就不复存在了。”
“撼天仙帝,请吧。”天墟老祖突然起身,神色之中带着凝重,看向司徒墨。
司徒墨微微蹙眉,“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撼天仙帝?”
他能够感受到天墟老祖的双瞳之中没有杀意。
只是一种很纯粹的目光,那是对于强者的敬畏。
“嗯。”
“既然你知道我是撼天仙帝,为何不逃?”
“该来的总会来,我为毒法天王之子,自然有此一劫。”
“爽快,不过这并不能让你不死。”
天墟老祖笑道,“我想和你打个赌。”
司徒墨来了兴趣,“你想赌什么?”
“我赌一条命。”
“谁的?”
“我的。”
“你想怎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