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妈。阿光从牛仔裤後面的口袋抽出一张纸。
帮我签名盖章。拿给美津子看之後,阿光继续吃他的饭。
这是什麽…,行动电话申请书?一张什麽都填好了,只剩下监护人签名的部分是空着的申请书。
回来的路上我去dokomo看过了,基本费通话费什麽的加一加一个月大概4、5千圆跑不掉吧。今天棋院的人跟我说要帮我安排几个指导棋的工作,我想就用那笔钱来付。不过我还未成年,没有监护人的同意不能办,所以你快签吧,我吃饱就拿去路口的门市给那个小姐,马上就可以办好了。
啊!?你要办手机啊?而且还是马上!?
对啊,你不是说我出去就像不见一样,老是联络不到。
呃,也是啦。不过,你真的什麽都问清楚了吗?美津子只是个家庭主妇没有手机,更别说办手机的手续是怎样了,这张称做申请书的东西怎麽看都让她心里小不安。
嗯。放心啦!我也有问过和谷他们了,程序都是这样的!
这…这样啊。那好吧。美津子叹了一口气,抹了一下额上的冷汗,走到客厅拿了一只笔签了下去,然後盖了章。
等一下一定要打电话给爸爸,
跟他说我们家阿光的突然事件簿又要添加一笔了。
***
位於棋院前面的人行道上,今天也有手合的和谷朝着阿光走来。
唷!看到和谷之後阿光打了声招呼。
今天改变造型啊?又是眼罩又是鸭舌帽的。
现在最新流行的你不知道吗?知道和谷是在挖苦自己,阿光也随性应了回去。
少跟我哈拉了,到底怎麽了?
说来话长。
这是阿光流的不想解释用语。因为说来话长所以懒的说,而懒的说也就是不想说。深知阿光这种个性的和谷只有换一种问话方式。
那你总得跟我说什麽时候会好吧?这样我才能确定合宿之旅是不是要把你剔除。最近和谷正在计画一个能够下到棋又能玩到的旅行,打算邀几个比较有在往来,棋又下的不错的年轻棋士一起出游。
干嘛把我剔除啊?没那麽严重吧。医生也说了下星期之前就好得差不多了!
喔,原来真的是受伤啦,不过既然不严重,那麽就先暂时保留你的名额吧。
喂!你刚刚在套我的话?突然惊觉,
不然你会说吗?你只是带着眼罩又不是拄着柺杖,那有可能就因为这样就不让你去。嘿嘿,想瞒我?再去修行一百年吧!
和谷一把摘掉阿光头上的帽子:
快说,那又干嘛戴帽子啊?别告诉我你已经开始秃头了喔!
阿光夺回被和谷抢走的帽子拍了拍,又戴了回去。
去,你才秃头咧!只是不想太招摇而已!
从昨天开始,每遇到一个人都会被问到同样的问题,你的眼睛怎麽啦?眼罩是怎麽回事啊?而阿光又答不出个所以然,只有带着帽子能挡多少算多少。况且还有一个绝对不想让他看见的家伙,在不知道他会从哪里出现的情况下,当然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就在他们走进棋院等电梯的此时,阿光感到有一只手咚的一声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进藤,和──
哇啊──!!阿光突然大叫了一声,
和谷摀住耳朵的动作很可惜慢了一步,他的耳膜还是很不幸地受到波及了,
你要让我耳聋啊?进藤光!!
双手搭在阿光和和谷的肩上,还没说完谷这个尾音就被阿光的声音给截断了的伊角站在一旁唯唯诺诺地问阿光:
呃,进藤你怎麽啦?我吓到你了吗?
呼,是伊角啊。没…没什麽啦。我还以为说人人到,心脏差点从喉咙跳出来。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仓田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