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随便进来!
从走廊传来的争吵越来越大,当我把注意力从棋盘上移开时,就看到高永夏旁若无人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了。
为什麽永夏会在这里?
而秀英又为什麽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塔矢。换你。看着棋盘的进藤完全没听到永夏和秀英的争吵,没察觉到永夏就坐在屋里,催促着我的下一手。
我知道他的注意力一集中起来真的满病态的,但没想到严重到这种地步。
塔矢。快点。
又催了我一次,这下我真的火大了。他以为现在是什麽情形?他感觉不到气氛的一触即发吗!?
更可恶的是…还一直催我…,他以为我想不出下一手吗!?
混着愤怒的心情着,我抓起棋子用力地把棋子压到棋盘上,发出一声巨响,周围的棋子跟着跳了起来。
这下子,一直看着棋盘的他终於抬起头来看我了。
怎…怎样啦?
大吃一惊的表情,毕竟我几乎不曾这样粗鲁地对待过棋子和棋盘。
用头示意了一下,叫他看看坐在沙发上的人。
进藤一脸莫名其妙地往旁边一看,
永夏?你啥时来的?
一分钟前。呐,进藤光。欢迎到日本找我这句话可是你离开首尔的时候说的。我现在来了,欢迎我吧!
…你这小子好啊。居然给我把八百年前的事情翻出来。…
进藤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明显对永夏怒目而视的秀英。
喂!干嘛看那小子?这可是你进藤光的家耶!
进藤无可奈何地悄悄叹了口气,
啧,是~,欢迎大驾光临。这样行了吧?
听到了吧?洪秀英!
秀英拳头一握,不加理会地转头走向开放式厨房的水槽劲自洗起碗来,不再多看永夏一眼。
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他们三个人的气氛很微妙,好像正处於某种平衡,但这平衡又随时会有崩毁的危机一样。
就在秀英的洗碗声中,进藤首先打破沉默问永夏,
所以你这家伙来做什麽?找我有事?
明知故问吗?来带秀英回去。你这家伙为什麽没告诉我秀英在你这里?
就算不说你也猜到了不是吗?
带我回去是什麽意思?我自己决定要来,什麽时候回去也是我自己的事。跟永夏没有关系。请不要用那种让我觉得不舒服的词语说话。
高永夏说话的时候,也许是刻意也许是无意间,总是会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好像要把人压到底一样。
见面的次数多了,也就自然而然地认为这就是他的人格特质,说是医不好的一种劣根性也不为过吧?跟永夏相处最久的秀英无疑是最清楚不过的人。但却在今天这麽强烈地表达不满。
我是在跟你说话了吗?视若无睹充耳不闻不就是你现在想对我采取的态度?不想听就继续假装听不到不就得了?
你──!
你什麽?我再怎麽说也比你年长,是你的前辈。敬语不会用的吗?嘴巴给我放尊重一点。
你不配!
秀英!永夏!你们两个都少说几句话是会怎样啊!?要在我这里摊牌就给我好好谈!
我跟永夏没什麽话好说。…我不想再听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