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会痛。
嘿~…不会摸啦。我手上不知道有多少细菌。
看到了吗?佐为。
想战斗的时候这家伙会坐在我对面,
难过的时候这家伙会坐在我身边。
是你把塔矢带来给我,把围棋带来给我,
没有他们,我不会是现在的我。
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见见你,想好好跟你道谢。
今天的你比平常可爱上好几十倍,这麽温柔。为什麽?如果是平常,塔矢才不可能大白天让我靠他这麽近。
理由不外乎他担心我,想安慰我。
但我就是很好奇,说出这麽难为情的话的他,脸颊不知道会红成什麽样。於是明知故问了一下。
但塔矢也许看出我居心不良了吧?不说话。
我得寸进尺地再问:要是我整天情绪都这麽低落,你不就整天都会用这种可爱又温柔的脸看我了?嗯?贼笑了两声。
翻脸跟翻书一样快的塔矢瞪了我一眼:演技?
你说呢?故意勾起嘴角,这样看起来够奸诈了吧。
…,现在的才是演戏。表情明显非常不悦,…你不用假装振作。这样我很难受。
假装?哪有。就在你握上我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好多了。不信你看我的脸。
塔矢专注地看着我的眼睛,
…嗯。安心地点了点头。
还真的看得出来啊?我可是开玩笑的耶…。看样子以後可不能在这小子面前装模作样了。
信?塔矢指了下我手上的纸。
这个?遗书。把信封上的字给塔矢看。
可是…不是还在手术中。
嗯。忍不住先看了,很好奇老师会有什麽遗言要告诉我。
事实上,前几天老师突然点头说愿意接受手术。
我想这个决定应该跟绪方老师有关。
那天我载牡丹夫人回千叶宅邸拿东西,送夫人回医院的时候刚好看到绪方老师走出病房。跟他打招呼也不理我,牡丹夫人跟他说话他却冷冷一笑,感谢我吧,丢下这样一句话就满脸不痛快的离开。
进到病房,看到桑原老师七窍冒烟,手里拿着折成两半的不求人,…也许是肾上腺素大爆发了吧?昨天还一副厌厌一息的样子。这会儿却中气十足地喊着要牡丹夫人帮他预约手术,说什麽岂能顺了那臭小子的意!老身就偏不死!的。
不知道绪方老师到底说了什麽,总之,非常有效果。
只是,让一个心脏病患发这麽大火不会有问题吗?…真是居心可议,该不会杀人於无形才是他的本意吧?
不过说要接受手术也不能保证一定活得了,毕竟成功率只有两成。
手术成功於否的关键在於老师的体力是否能撑到最後,老师年纪很大了,情况不是很乐观,手术进行到现在已经八个小时…。
少在那边哭哭啼啼的了,臭小子!难看。
通往中庭的走廊上传来绪方老师的声音。
转头过去看他就站在烟灰缸前,刁了根烟点了火,
啧,想哭的是老子我。没想到老妖怪命这麽真硬,哼。
我跟塔矢面面相觑了一下。
眼前这个人的怒火实在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