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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嫉妒得面目全非的周校尉
  话音刚落, 唐来音便吊着嗓子哟地一声,朝裘琛矮身行了个礼:“原来是裘将军啊, 唐娘我有眼不识泰山, 差点冒犯了将军,失敬失敬!”
  说着, 就朝外响亮大喊:“方伯!客人来了!快让大伙儿招呼起来!裘将军, 您要歇歇呢,还是让唐娘带您去楼上转转?”
  裘琛看到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嘴角闪过冷笑:“雪妖儿, 以咱俩的交情,何必如此客气, 我还是习惯你当年妖娆多情, 边吹笛子, 边在我身上跳舞的样子……”
  钟静闻言,脸色已极为难看, 眼看要暴怒冲过去打他, 唐来音噗地发出了笑声, 哭笑不得道。
  “我说裘将军, 您认错人了,我叫唐娘,不叫什么雪妖,也不会吹笛子。我这儿是卧云楼,听曲儿吃饭的地方……”
  说着,上前一步, 利刃般的美目向裘琛缓缓逼近。
  “不是将军来找红颜知己的地方。”
  裘琛哈哈大笑:“雪妖就是爱装模作样!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永远不一样!”
  裘琛也朝她逼前,微凸的眼睛里含着讥讽:“从前就是信了你的鬼话,以为你是个不一般的女子,有自己的追求……没成想,天道好轮回,死心塌地挑的好良人,转眼就把你给卖了哈哈哈!被人千人骑万人枕哈哈哈哈哈!”
  唐来音没有被他的话激怒,反而被他逗笑了:“将军和红颜知己的故事似乎很精彩啊……不过,听着怎么觉得……”
  她软软将身体靠在钟静手臂上,一脸揶揄鄙夷地斜睨着脸色透青的裘琛,放在钟静身后的那只手,缓缓摸向腰后的暗器:“将军像个弃妇,满嘴酸溜溜的呢?”
  裘琛最受不了别人激他,怒火登时淹没了理智,大喝一声冲向她。
  “将军!暗器!”林非献大喊一声,将裘琛往旁一推,嗖嗖几下,门框钉上了三枚尖端冒着绿光的细针。
  裘琛大吃一惊再凝神,唐来音与钟静已飞窗而出,林非献紧随其后。
  唐来音在拉着钟静飞窗的时候,就对他道:“小乖有危险!”一落地便将他往墙那边推,接着返身应战,将林非献与裘琛引向了后院。
  钟静本不舍得放她一人应付,见酒楼上下一个个一改憨实,都狠着脸抽刀拿剑冲去帮唐来音,才敢跃上围墙,翻了出去。
  钟静的身影刚从墙上消失,一个高瘦的身影便从阴影处走出,小心翼翼跟在钟静后面,跃出了围墙。
  幽州城外的连绵群山,一支马队正沿着狭窄的山道,往幽州的方向缓缓而去。
  暮色暗淡,西斜的夕阳,堪堪悬在远处的山峦之上,群山被它的余晖染上了一层薄薄红晕。
  被染红的,还有走在马队最前头的一匹矮马上,那两个一高一矮的人。
  他们时而嬉闹玩笑,时而凑着咬耳朵。
  时而跑到前面没了影,时而缓在路边不知动弹,嘀嘀咕咕,想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
  总没一刻消停。
  矮马都被他们折腾得四脚打撇。
  而跟在他们后面,领着长长马队的络腮胡男人,走得那是规规矩矩,安安静静。
  他一手牵绳,一手悬于身侧,神情寂寂地如同散步。
  他寡淡的视线一直放在那轮如血的残阳上,看着它慢慢地一点点没下去,没下去。
  却又好似根本没在看它,而是陷在自己虚无缥缈的思绪之中,无法回神。
  寂静地有些过分的他,与前方那两个聒噪不休的人,形成强烈的对比。仿佛是两个平行的世界,只沉浸在各自的空间里,完全不受对方一丝半毫的影响。
  没人知道,事实恰恰相反。
  谁能想象到,这位安静自若的男子,内心实际上早已绷成了脆弱的一条线,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断了。
  那两片隐在胡子中的薄唇,如同被人厌弃的残花,破败黯淡。
  前头的人越是发出美妙的轻声细语,它们越是变得死气沉沉,如此僵冷地贴合着,好像再没什么能让它们活过来。
  直至夕阳终于被山峦吞没,连最后一抹霞都消褪,再没什么能让他的视线依附了,他才将视线落到他们身上。
  又来了。
  坐在冯川身后的唐幼一,感觉到背部蜇来了一道似寒又烫的视线。
  从她的耳边开始,经过她的圆肩藕臂,缓缓来到她的蜂腰圆臀,再依次回来,最后落在她不争气地发了烫的腮边。
  “冯川哥,快点儿……”
  她低声催促冯川让马儿走快些。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臆想,因为她一次都没让自己回过头。不仅因为她不敢,更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不能。
  感觉自己若是这么做了,可能就会失去一些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她也不知自己是在怎么了,明明跟着姑姑的这三年里,已练出了些胆,自信心也高了许多。
  比如跟着楼里的艺人学会了唱曲儿,敢放开喉咙与客人热情打招呼了,并且喜欢上自己这副过于丰润的出众身子,会不时学着姑姑梳妆打扮,能让自己美点儿就尽量美点儿。
  若非最近要躲避林非献的耳目,她一般不会穿地太素净。
  而且,因为跟着单身的姑姑,她对纲常伦/理也没有太多的执念,不然,怎么可能和冯川玩得那么近?怎么可能敢独自泡野泉?
  可这一日不知怎么了?她的自信,她的胆子,通通不翼而飞了。
  可能是因为在阴阳泉那里受了惊吓吧?
  反正,肯定不是因为那个周校尉。
  就算是,也是因为……因为他脸上的胡子太可怕了!
  冯川不明白唐幼一为何一时叫他快一时又叫他慢,不由起了怨气,嘟嘴道:“刚才你还叫我慢点儿注意安全呢。”
  唐幼一一噎,窘迫地支吾:“我、我是担心赶不上宴席,你看,太阳都下山了,待会儿就全黑了,你知道我很怕黑的……”
  “怕什么,我和那个兄弟会保护你的!”
  被他这么一说,她脑子里忽然就出现周校尉霸道地站在自己身前的样子,令她没来由一紧张,揪着他腰侧衣服的手不由抓得更紧了些,忙摇头。
  “不要,有冯川哥便够了。”
  冯川以为她是在嫌弃周校尉的能力:“为何?那个兄弟本事可大了!”
  唐幼一额角轻轻抵在他的背,低低道:“你也有本事儿啊,你忘了吗,在热泉那里,你是怎么保护我的……”
  话还没说完,屁股下的马忽然像绊了一脚地趔趄了一下,吓得两人差点掉下去,好在冯川骑马技术直线上升,缰绳一揪,就稳住了马。
  唐幼一就没那么好看了,吓地她缩成个小兔子,猫着身搂住冯川的腰,就怕自己掉下去。
  冯川往后看了看方才经过的路。
  平平坦坦的泥地,没有一粒碎石。
  冯川正觉奇怪,蓦地发现唐幼一正搂着自己的腰,当即大惊失色高举手臂大声嚷嚷。
  “小花花,撒手,快撒手!”那模样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挨着他般:“你不能抱我!快撒手!”
  唐幼一本就无意抱他,见他居然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气得立即撒手。
  “冯川你怎么说话的!我才没抱你呢!”
  “吵死了。”
  忽然,身后几尺外传来一把不耐的声音。
  “你们是没出过门还是怎么?”
  听着这略带磁性的声音,唐幼一胸口没由地一热,刚被冯川激起的怒气倏然消散无影。
  他终于来了。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隐隐等他过来,唐幼一登时一阵窒息,整个脸像涂了辣椒水,火辣辣地疼。
  于是,忙不迭将脸藏到另一边。
  唐幼一在害羞,可在孟鹤棠眼中,她是不耐烦自己过来打扰了他们。
  他不想过来打扰他们,他也觉得他们两小无猜,般配之极。
  远远走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这般快乐亲密,也挺好的。
  他现在过来,纯粹是因为肚子饿了,天又快黑完了,他走在后面看不清他们,看不清那个人圆圆的,润润的,看着就好吃的脸蛋了。
  是的,他在后面想了很久很久,终于给他想到了这个体面的理由走过来。
  可走过来后,他便后悔极了。
  她不仅不给他看脸蛋,连眼角余光都吝于施舍。
  是不是这些通通都只能给她身前的男人。
  只因冯川抱了她,让她感受到了男人肉/体的滋味吗。
  她可曾想象得到,那具令她动情荡漾的肉/体其实是来自于他孟鹤棠?
  正被唐幼一的毛手弄的不知所措的冯川,见教了他不少大道理的周校尉来了,简直像见到了救星般欢喜若狂,赶紧求救。
  “兄弟!你快告诉小花花,我不是她爹娘,不是她丈夫,也不是她孩子!让她以后都别抱我了!”
  唐幼一本来就因为周校尉突然的降临而感到不知所措,莫名紧张不安,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个透明人。
  这冯川非但不帮她,居然还在周校尉面前说这般叫人误会的话!
  “你!”
  唐幼一又气又恼又臊,恨不得一把掐死冯川,慌不择法,抡起拳胡乱锤他。
  “臭冯川!我叫你胡说八道!臭不要脸的!我打死你!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冯川从未见过小花花凶成这样,吓得他直往前躲,委屈地向周校尉求救。
  “兄弟救救我!她打我!小花花你快住手,我真的没骗你,你真的不能抱我!”
  孟鹤棠懒懒地看着他们,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苍白的笑。
  原来这就是自取其辱的滋味。
  他卷动食指,朝那匹矮马弹出一粒石头,准确地弹到了马后脚的筋道上,马儿顿感后脚麻痹疼痛,在地上疯狂扭动弹跳起来。没有依附的唐幼一毫无防备,眨眼就被颠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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