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全淼不知道他家小王爷早就跟人睡在一张床上了。
“小王爷,您怎么对宫里的路这么熟啊?”看赵时煦往前走的一点都不含糊,全淼才发现他家主子对这弯弯绕绕的皇宫地形十分熟悉,就好似他来过一般。
赵时煦没有看他,直往前方走,道:“因为我是千里眼。”
全淼笑了,只屁颠屁颠的跟在赵时煦身后,问道:“小王爷,那以后我们就长住宫中了么?”
赵时煦住脚,这才扭头对他道:“如果能安安稳稳的,没人招惹,长住哪儿都行,可惜啊...”
全淼不知他可惜什么,正要问,却见前方回廊拱门前走来一个身穿官袍,虽然有些年迈,但气势却不亚于他家王爷的老者,一时间有些诧异,“小王爷,此人有些不好惹。”
赵时煦笑了笑,同样小声回道:“废话,你看他的眼神,像什么?”
全淼认真的打量着,恍然道:“像昨夜太后盯着你的眼神,还有萧大将军。”
赵时煦难得赞赏般的拍了拍全淼的肩膀,然后放下手几步冲萧太师迎了上去。
“见过太师大人。”赵时煦十分有礼的拱手一礼。
萧太师盯着他,面上的不屑一点也没有收敛,“赵时煦?倒是生的一表人才。”
“太师谬赞了。”
“呵,老夫听说你在南境很得民心?”
赵时煦笑了笑,“哪里,都是百姓们随口说说罢了。”
“南境独霸一方,赵王府自然是颇受百姓爱戴,只是希望赵王别忘了,南境是我大靖的一片土地,赵王府也是我大靖的奴才。”
听了这话,赵时煦依然保持着微笑。他一直都知道,朝廷忌惮南境,但是他没想到这表现的最为忌惮的人不是当今皇上楚轻,而是楚轻名义上的外公,这位萧太师。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这大靖不像是楚家不像是皇室的,反而像是他萧家的。
深吸口气,赵时煦道:“可没有人能说赵王府是‘奴才’。”
萧太师哂笑一声,“小王爷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南境是南境,大靖是大靖,并非一体?”
赵时煦握着拳,他这话说的太高明了,若应不是一体,那自己就是大逆不道;可若应是一体,那自己就是承认了赵王府不过是奴才罢了。
萧太师却不等赵时煦的回答,又高声道:“说起来,南境的地名与国号相冲,早就应该改一改了,直接立为南郡如何,撤掉藩王制,这样更显南境的忠心,小王爷你觉的呢?”
“小王爷。”全淼在身后听着原本就出了些汗,如今听萧太师这么一说,更是急的唤了赵时煦一声。
赵时煦却还是很淡定,只笑道:“这个嘛,萧太师得去问问皇上,到底这大靖是楚家做主,还是萧家做主呢?”
话落,赵时煦冲他略拱手,朝前而去。
萧太师因为赵时煦的这句话,脸色变的很是难看,怒瞪着赵时煦的背影,眼神狠厉的渗人。
待快要到鸾凤殿时,全淼才吐了口气,道:“小王爷,那位萧太师是个不好惹的狠角。”
赵时煦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道:“从我们昨日进宫起,遇到的人哪个不是狠角?”
全淼垂了下头,明白赵时煦的意思。
赵时煦虽然看着漫不经心,但心里还是有一番考量。
从萧阮,萧太后以及萧太师对他的态度就知道,现在想除掉他,除掉南境的,不是楚轻,而是萧家。
那楚轻呢?楚轻在他们这些人里扮的什么角色,坐山观虎斗?
赵时煦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但在看到鸾凤殿新改的名字时,忽然觉的,楚轻不是坐山观虎斗,而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而自己就是那头老虎,但显然被他楚轻当成了病猫。
这殿名他改成什么不好,偏偏改成了:慕楚宫。
看着那三个金碧辉煌的大字,赵时煦觉的自己眼睛都要被晃瞎了。让自己住在一个名为慕楚宫的地方,楚轻他不是在膈应自己么,自己什么时候慕他楚轻了?
“小王爷,皇上让奴才问一句,您是喜欢您的居所叫慕楚宫还是叫...”李同踟蹰了一会儿才道,“还是叫思楚宫好一点?如果是后者,牌匾也送来了,随时可以换上去。”
赵时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