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大牢似乎逃了几个犯人,小王管了下闲事罢了。”
姜淮向四周看了一眼,道:“人呢?”
赵时煦无所谓道:“跑了。”
话落,赵时煦带着全淼往回走,然而姜淮看着他的背影,对那日败在他手下而心有怨恨,眼神锐利不已。
待回到甘芦馆时,整个甘芦馆已经快要被烧秃了,全淼看着,叹息道:“小王爷,烧成这样了,咱住哪儿啊?”
赵时煦抱臂看着,歪着头道:“这个问题用不着你来想,有的是人考虑。”
全淼正想着,便见那姜淮又走了过来,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小王爷,属下方才问过京兆府了,京兆府大牢虽然着火,但犯人却没有一个逃出的。”
赵时煦好整以暇的坐在路旁的石凳上,盯着他,“所以呢?”
姜淮冷笑一声,“方才小王爷却说看到有人犯从京兆府大牢逃出,这才追至城门处。”
赵时煦看着他,等他说完。
“然而京兆府并没有丢人犯,除了小王爷以外也没人看到有人犯,就您和您侍卫一起追了出去,怕是有些奇怪吧。”
赵时煦睨着这个姜淮,嗤笑道:“这种事你得去问京兆府尹,这京都地大物博,什么人什么事都有。”
姜淮向前走了一步,握着腰间的佩刀,怒目道:“焉知不是某些人为了离开京都,故弄玄虚,要知道,京都重地,可少有失火之事,且还是这样大的火。”
话落,那姜淮便觉的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重重的摔落在地。
赵时煦收回腿,再重新坐下,理了理自己的裤腿,盯着摔趴在他面前的姜淮,道:“小爷就是杀了你,也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而你随意妄言以下犯上,你觉的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姜淮看着他虽然闲适但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表情,以及他方才那极狠的一脚,这才咬着牙不再多言。
“小王爷?”
待姜淮跟着去收拾残局后,全淼才唤了赵时煦一声。
赵时煦看着前方的姜淮,又看着成了废墟的甘芦馆,道:“准备下吧。”
“啊?”全淼不解。
赵时煦站起身,拍了拍衣袍,略有些无语道:“进宫长驻。”
全淼张了张嘴巴,“为什么啊?”
赵时煦嗤笑一声,“人家都以为你要想尽办法的逃出京都了,还会让你去京都别处住么?”
全淼反应过来,“小王爷是说,今夜这火是冲着咱们的?”
赵时煦点了下头。
全淼紧张起来,这谁想的缺德法子啊。
******
次日早朝,对于京兆府大牢和甘芦馆失火一事,朝中诸臣都极为诧异,尤其是昨夜大火众人都忙乱之际,赵时煦居然出现在了城门处。
对此,众人都认为这失火的原因和赵时煦有很大的关系,保不准就是他使的金蝉脱壳之计,只是没有成功罢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萧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楚轻暗里笑了笑,长孙长吉办事极快极准。
不过,楚轻没有料到的是,提出让赵时煦再度入宫的人不是萧阮,而是萧太师,不过,也差不了多少。
“太师的意思,还是让南境小王爷住在宫中?”楚轻明知故问道。
“现下甘芦馆被烧,他已无住处,不如让他住在宫中,这偌大的宫墙堵着,紧密的禁军,成千上万的太监宫女盯着,皇上也放心不少。”
楚轻听着,一脸没什么异议的表情,道:“那就按照太师说的办吧。”
然而萧阮却提出了异议,“也不必住在宫中,在京都另圈一地也就是了。”
萧太师瞪他一眼,“若他再放一把火呢?”
“可若他在宫里也放一把火呢?”萧阮反驳道。
楚轻高坐在龙椅之上,垂眸用手转动着右拇指上的玉扳指,任由那爷孙俩争辩,不发一言。到最后,也如他所料那般,萧太师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