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命抬头看着楚轻,楚轻却不再看他,只对全淼道:“你要庆幸你的主子是赵时煦,否则,在这宫里,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侍卫和萧阮的二十万禁军相抗。”
全淼懂楚轻的意思,今日的事他确实见识到了,没了赵时煦的庇护,他没有那个能耐。
“你的脾性朕欣赏,但欣赏不代表赞同,如果你不懂得收收你的脾性,你迟早会害死你的主子。”楚轻说这话时声音极冷。
全淼听着,有些委屈,但却承认楚轻说的对。
楚轻看着床上的赵时煦,挥了挥手。
张然了然立刻吩咐人将全淼拖了下去。
十命面上露出了一丝不忍,楚轻看了出来,直言道:“你喜欢他?”
十命顿了一下,而后垂了下眸,“没有人为属下如此不管不顾过。”
楚轻略扬了下嘴角,“那你去观刑,只有看着他痛苦,你才能懂如何在危机中保持头脑清醒,如何在痛彻心扉中依然保持着理智,只有临危不乱,理智长存,你才能得到你想得到的,护住你想护住的。”
十命听后,神色恢复了以往的面瘫死板。
待他们都下去后,楚轻才对张然吩咐道:“你去安宁宫过问下太后凤体,并告诉她,十命她已经惩罚过了,冒犯她的侍卫朕也罚了,希望能平息她的怒气。”
“奴才明白。”张然应下,想了想后还是不放心道:“皇上,今后...”
楚轻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淡淡道:“张公公,你放心。”
张然听后,还是忍不住道:“皇上,奴才知道您的恨,您的宏图伟业,但奴才更担心您,宣主子去后,奴才看着您每日和萧家周旋,胆战心惊呐,今日也是,奴才真担心您和萧大将军在台面上公然扯破脸,您会处于绝对的劣势。”
楚轻看着这个自幼就伺候他的老奴,道:“你担心没了和萧家表面上的和平,朕就是个空壳子皇帝,无法号令?”
张然弯了下腰。
楚轻略笑了笑,“张公公,朕登基已有五年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你放心,朕不会让他失望让自己失望。”
张然不知道楚轻做的一切,楚轻也未有告诉他,他此刻他也明白一二,毕竟最亲近的奴才都不知道,那么露出马脚的机会就越少。
“奴才明白了。”
“对了,朕有一盒上好的金疮药和雪蛤膏,你找来给十命。”
“是。”张然说着,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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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煦醒过来的时候,便觉的自己的身体没有烫的那么难受了,像是已经退烧了,很是舒服,他偏头看去,只见楚轻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楚轻露出这种罕见的表情顿时便让他觉的,他在用美色勾引自己。
“皇上,关于方才的话...”赵时煦干着喉咙开口道。
楚轻却打断道:“先喝药。”说着便端起一旁备好的药要喂他。
赵时煦看着他包扎的左手掌,摇了摇头,一把夺过药碗然后跟和白开水似的一饮而尽。
楚轻看着,笑了下。
赵时煦一喝完整个脸都皱了起来,擦,这什么药能苦成这样!
赵时煦只觉的嘴里一股怪味,传来阵阵恶心之感,不由的打着嗝似要吐出来了一般。然而口里却忽然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散开,楚轻不知何时丢了一颗糖到他嘴里。
“好些了?”楚轻看着他道。
赵时煦吮吸着那糖,点了点头,“多谢。”
“无妨,我们本就是情人。”
这话一落,赵时煦差点把那颗糖喷在楚轻脸上,“你说什么?”
“小王爷当着那么多禁军,那么多太监宫女的面对朕的表白,朕收下了。”
赵时煦坐直身子看着他,“你明知那些话是胡诌的。”
“是不是胡诌的朕不知道,只是朕听着,心头极暖。”
赵时煦看楚轻说的这样一本正经,当真是无语了,“你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