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看着她,眼中的冷厉看的她暗里一哆嗦。
“皇上,难道您想让他一直魂无所依?”萧太后质问道,声音略大。
对于萧太后的质问,楚轻倍感恶心与滑稽,依然冷着声道:“他不稀罕,朕也不稀罕。”
萧太后盯着他。
楚轻唇角上扬,眼眸微眯,“太后,这种时候不要对朕施这种小恩小惠,也不要利用他来向文武百官证明,朕与萧家关系还未完全破裂,这法子太幼稚了。”
萧太后双拳微握,看着楚轻,“你如今是真正的皇帝了,就真的不想为他做什么?”
楚轻缓缓的摇了下头,对萧太后一脸的唾弃,“皇家宗庙对他来说太肮脏了,他是翱翔九天的凤,不是区区皇族就能困住他的。”
“他的魂还在荒山野岭,你当真不想为他迁走。”
楚轻眼中都是杀气,却轻轻的笑着,“太后,这种事就用不着您操心了,日后也请您不要再提他,从你的口里,不,从你们萧家任何人的口里说出他的名字,都让朕觉的恶心至极。”
“你!”
“太后,朕国事繁忙,您好好的在安宁宫当您的太后,朕告辞了。”话落,楚轻起身就走,待走了两步后又转身对萧太后道:“朕看太后脸色不好,许是头风发作了,该请个太医来瞧瞧,好生休息才是。”
萧太后冷哼一声,“不必皇上费心,哀家好得很。”
楚轻微微一笑,“张然,传旨下去,太后凤体抱恙,不宜走动,不宜见客,安宁宫从即刻起...封宫。”
此话一落,不仅安宁宫伺候的太监宫女,连张然都愣了一下,封宫就是变相囚禁,这对一般妃子没什么,但这可是当朝太后。
张然虽心中诧异,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躬身应道:“是。”
萧太后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喝道:“楚轻!你敢,哀家是一国太后!”
楚轻睨着他,“太后,您病了是得好好休息,并且,封宫后您依然也是一国太后。”
“你胆敢如此待哀家?”萧太后起身指着楚轻喝骂道。
楚轻如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看着她。
“哀家养育你十几年,你如此待哀家,不怕天下人指责你忘恩负义么?不怕民心不稳么?”萧太后声色俱厉的说道。
然而楚轻只有淡淡的一句,“不怕。”
正当他二人对峙时,太监通传,萧阮来了。
楚轻稍微侧了下脸。
萧阮穿着一身大红长袍信步而来,英俊倜傥的容颜因为这身红色衣袍的衬托显得更加耀眼。
“姑母。”萧阮对萧太后欠了欠身。
萧太后见萧阮来了,如同见到救兵一般,即刻与他说了楚轻要封宫之事。
萧阮听后,也是微惊,看着楚轻,“皇上,姑母是太后,自古以来还未有子囚母之事,你当真要如此大逆不道么?”
楚轻看着他,回了两个字,“当真。”
萧阮看着他对自己露出的防范又冷漠的眼神,心中难受,虽然局势已经如此了,但他始终不习惯,在他记忆里的楚轻,依然还是那个虽然冷冷淡淡,但是待他却始终是有几分温情的,不想如今已成这般模样。
“皇上,凡事留个余地最好,当是成全你自己的名声。”
楚轻不再看他,只道:“朕不在乎‘名声’这种东西。”
萧阮看着他,想要发狠的怒视着他都做不到,他发现,他萧阮可对全天下任何一个人狠辣,但是对楚轻,哪怕一个眼神他都做不到。
“你来做什么?”楚轻问道。
“姑母头风严重,我只不过是来请安。”
“既如此,今日便是最后一日,明日起,太后就在安宁宫好生休息,现下,朕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话落,楚轻转身离去。
“阿阮,阿阮,快快想办法,他是要像当年哀家对付宣珏那样对付哀家啊,阿阮!”萧太后抓着萧阮的胳膊,声音中已带着浓浓的哭腔。
萧阮扶着她坐下,道:“姑母不必担心,这宫里的太监宫女大半都是我的人,您不会有事的。”
萧太后一听,双眸亮了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