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涯握着锦囊的手愈发紧了紧,心口跳动的速度都快了起来,“为何将它给我,陪着你不是很好吗?”
“爹他最想的是和您一起。”楚轻笃定道。
段涯胸口起伏不平。
“段叔叔,我和爹一起生活的那些年,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会每日吹一首曲子,即便是被老头废了武功全身疼痛难忍那日也未曾停过。”
段涯闭着眼,眼眶早已一片湿润,片刻后才带着些哽咽之声道:“我从未跟他说过...我爱他。”
楚轻听后,笑了起来,“爹曾跟我说过和您一模一样的话。”
段涯睁开眼看着楚轻;楚轻依然轻轻的笑着。
段涯看着手中锦囊,忽然就畅怀大笑起来,笑过后方道:“轻,多谢你。”
“段叔叔,您一路保重。”
段涯看向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天山数千部下对这江湖都了若指掌,我走后,已让陆青掌管天山,他也依然会听命与你。”
“我知道,您不必为我再操心,自在的去吧。”
段涯拍拍他的肩头,“你和那小娃娃也要好好的。”
楚轻郑重的“嗯”了一声。
瞧着段涯纵马而去,楚轻双眸微微发红,十命走过来站在他身后。
楚轻看着前方,怅然道:“若不是因为我,段叔叔和爹也不至于如此。”
十命听后,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楚轻,正纠结之际却见身后已有人走了过来,遂露出一个讶然的表情。
赵时煦向他挥挥手,十命了然,立刻退了下去。
楚轻察觉到异样,侧首一看,赵时煦却已站在他身旁。
“你怎么又到处跑?”楚轻语气关怀中带着责备。
赵时煦看着段涯离去的背影,道:“自然也是来送送段前辈,可惜晚了一步。”
“你的身子...”
“放心吧,我喝了药,请示了单大夫才出来的。”赵时煦叉着腰道,而后用胳膊肘撞了撞楚轻,道:“不觉得段前辈和你爹这感情十分凄美么?”
楚轻听后,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赵时煦放下手,正经道:“段前辈是我见过最痴情的人了,说实话,段前辈在江湖上的武功不是一等一的好。”
楚轻失笑出声,“你倒是什么都敢说,若不是有段叔叔的天山为我行走办事,我当也不会如此便利。”
“实事求是,确实没有段前辈相助,许多事情你不好处理,但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楚轻未有反驳,只带些欣慰的笑容,道:“段叔叔图的就是自在,爹喜欢的也是他的自在,武功算什么要紧。”
赵时煦笑了起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段前辈从始至终都是自在的,从前是因为孑然一身而自在,后来是因为遇到了你爹而自在,这样的性子我最是喜欢。”
“我看你和段叔叔性子就差不多。”楚轻说着,心结不知不觉的已开了不少。
“所以我配你是你赚到了,我和段前辈这样的人可是十分抢手的。”
话落,赵时煦转身便走;楚轻跟上去,与他并肩而行,“那我也是十分抢手的。”
“你?”赵时煦露出个嫌弃的表情,“你除了长的俊俏以外,哪儿还有优点?”
楚轻向前一步在他面前站定,勾了下唇角,道:“你不就是沉迷我的美色无法自拔么?”
赵时煦顿住,发现楚轻跟他在一起久后,居然学他拿腔拿调的说话了。
“嘿嘿。”赵时煦笑着。
楚轻不明白他笑什么,然而赵时煦却轻飘飘的道:“是谁把我的画像藏在屋子里,偷偷的看,一看就看了两三年的?”
楚轻一时哑然。
赵时煦“切”了一声后,负手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