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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生黑着脸,伸手轻拍了两下胡幽的屁股蛋,咬着牙问,
  “故意的?”
  胡幽没搭理符生,正好听到胡大伯又说,
  “今年一定是个好年景,这羊啊,肯定是长得肥肥的。”
  胡幽忽然就听到了一声阴沉的“嗯”地声音,这个声音咋觉得有点熟悉。胡幽有点想不起来。
  而胡大伯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这次胡大伯的声音中,听着那腰杆也直溜的似的。
  “文主任,要不然明天大早上再来一趟,有光看着清楚。现在用手电筒照了这么一会儿,也看不太清楚,就一团团的白羊毛。”
  “嗯,好。”
  这个文主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胡幽忽然知道这个人是谁哩。
  “一团团的白羊毛么,可我看着却是一只只大肥羊。”
  随着胡大伯和这个文主任的脚步声离开后,胡幽才算松了口气。
  胡幽也终于想起来是谁了,就低声地和符生说,
  “哦,这个文主任啊,我……”
  胡幽的小嘴,又被符生给亲上了,现在也没啥人了,符生的胆子也大了。亲着亲着,就又动手了。
  胡幽身上的馒头刚才还蹭了几下符生的胸膛和肩膀,符生亲着胡幽的小嘴时,腾出空还说了句,
  “我帮你多揉揉,慢慢就能变成大馒头的。”
  胡幽轻捶了几下符生,可是符生把她摁在猪圈的墙上,胡幽是动也不能动,简直就是让符生为所欲为啦。
  等符生亲够了,也摸得差不多了,又用大手量了量说,
  “今天左边的馒头有大点了吧,下回给你多揉揉右边的。”
  胡幽二话没说,直接在符生脸上咬了一口。
  “臭流氓。”
  符生抱着胡幽要出猪圈时,一转身,发现脚跟前全是猪。
  十只小猪崽,齐齐的把符生给围住了。
  胡幽趴在符生的肩膀上,“咯咯”地就笑了起来。
  符生是把胡幽背回屋的,又悄悄地回了胡三哥那屋了。
  摸到自己睡觉的位置,符生刚钻进被窝,就听到旁边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哟,小六啊,我都进屋这长时间了,你干啥去了?”
  原来是符振兴,直接把车停在了胡四家后门的地方。
  胡三哥还给符振兴热了回饭,又让他去洗了个澡。实在是符振兴一身的羊身上的骚气味儿。
  符振兴是去羊圈里自己挑的小羊羔子,也只抱了几下就一身的味儿。
  不过符振兴对于有空能有洗澡间,还挺稀罕的。
  尤其是这个水温,实在是适合得说不出一个好字来了。
  符生同样是轻笑了一声,
  “符振兴,你故事讲完了?”
  符振兴给挖坑的工人讲故事就讲了一半,说好了第二天继续。
  “咱家老爷子的那经历,谁听着也像是个故事,嘿,别提多带劲了。”
  符生立即和符振兴说,
  “文布燎来村里头了,刚才他到后面羊圈去了。”
  符生的话一浇,符振兴“蹭”就从炕上坐了起来。
  旁边的胡三哥一听这里头就是有事儿,就赶紧给点了根蜡。
  胡幽家的蜡烛现在全是红蜡烛,都是胡幽给胡二哥结婚准备的,而且胡幽就喜欢这个红蜡烛,不喜欢白的。
  胡三哥把炕沿上的蜡点着了后,趴在炕沿上听符振兴和符生说话呢。
  明着偷听的胡三哥,立即就想到了那个阴着一张脸的“文主任”。
  胡三哥就问了一句,“不会是那个什么文主任吧,这几天一直在村里头各种检查。”
  符振兴的声音还提了两度半,
  “就是他,名字叫文布燎,外号叫‘闻不了’。啥个文主任啊,就是个草包。”
  其实胡三哥见过不少从城里头来的那些领导,而现在胡三哥是生产队专门管来劳动的那些人的。
  自然而然的,就和这些各路来的大小领导或干部们,都接触过了。
  当时胡三哥还被一个领导拍拍肩膀说,
  “好,好好的干啊,咱老百姓锅里的那一口汤,有你的一份付出啊。”
  这个领导走的时候,还偷塞给胡三哥5分钱,
  “买糖吃吧,不用谢我。”
  胡三哥也是因为这些事,才对来村里的各种领导干部比较观注的。
  而符振兴听到“文主任”时,立即就断定了这人就是“闻不了”。
  符振兴说到这个姓闻的,还特别地兴奋,坐在炕上就飞着唾沫讲,
  “他啊,是个狠人,做啥事也不给任何人留情面,不过他还有个毛病。”
  符振兴的话停了一下,看了眼胡三哥,又看了眼符生。
  符生立即就笑着就问,
  “啥毛病啊?”
  符振兴立即笑着说,
  “他啊,闻不了味儿大的。哦,就那个羊圈啊猪圈啊,或者是鸡屎味啊,都闻不了。”
  胡三哥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转过身就问符振兴,
  “那他要是闻了会咋样?”
  符振兴想了想,从记忆里搜寻关于这个后果的事,最后才说,
  “好像得把自己洗扒得脱几层皮,才乐意出门子的。”
  胡三哥抬起眼皮,把个符振兴看了又看,“扑”地把点的蜡烛吹灭了。然后才低声地说,
  “符振兴啊,你说话这口气,快和我们村里人似的。”
  黑暗中,符振兴躺在被窝里“嘿嘿”笑了两声。
  “可惜啊,我媳妇要生孩子了,要不然带她来住几天。”
  胡三哥轻声地说了句“恭喜”。
  而符振兴回了句“谢谢”,随后就好像忘记说啥事儿了。
  一直到第二天大早上,看到符生正往脸上擦香香时,才想了起来。
  “哦,符生,我昨天就想说来着,小弟妹这下嘴也太狠了。”
  符生横了眼符振兴,
  “看到了也不说,大早上我舅舅追着我就打,在胡家周围绕了好几圈,鞋都掉了一只。”
  符振兴听了立即就“哈哈”大笑了来,正好就听到胡幽在门外叫符生。
  “符生,快点来,去看羊。”
  符生把手里的“香香膏”,装进了自己衣兜里头,又照了照镜了,确定没有牙印了,才推开门出去了。
  胡幽可不知道大早上发生的事,而且早就忘了昨天用力咬符生脸的事了。
  胡幽走到符生跟前说,
  “大伯刚才来找我了,说是有领导要看羊,就那个文主任。”
  符生点点头,和胡幽说,
  “行,我先去把猪藏柴禾房去。”
  胡幽的大鸡笼子不太好藏,不过鸡笼子是隔着音的。
  符生把10头小猪崽都放好后,还和胡幽说,
  “猪圈得再加盖了吧,不过这要是一加盖,不就是让人又发现你在养猪了?”
  胡幽想了想,
  “把鸡笼子放进猪圈里头去,把猪养在牛圈里。”
  鸡笼子是挺大的,但是猪圈里头是能放得下。而且,胡四家的牲口圈都盖得很好,都是三面有墙,就侧面有个入口,为的就是让牲口舒坦。
  符生先到猪圈里看了看,虽然能放得下鸡笼子,但是总觉得还是空间小。
  符生立即想了想说,
  “还是要加盖一些,不过就把侧面的矮墙往外再盖点,墙再加高些,就不会有问题了。”
  胡幽的大鸡笼子是可以加层数的,这种情况下,鸡的数量增加了,也不会过于占空间。
  胡幽和符生正在猪圈里量尺寸时,就看到胡大伯领着那个文主任来了。
  胡幽看见这人的脸就有点发怵,结果那人却是直接走到胡幽跟前停下了脚步,把胡幽的一身破衣看了又看才说,
  “你是羊倌儿?”
  胡幽微微点点头,又把眼神看向了胡大伯。
  胡大伯立即就说,
  “哦,今年的羊多了一只,十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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