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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村里头,哪家不是长孙长孙的,可是胡四家却希望是个孙女,而不是什么“子”。
  儿子多了也发愁,但是在村村里头还是希望儿子多。
  可在胡四家,恨不得孙子是孙女呢。
  但是,胡幽已经听赖波提过了,而且非常地肯定,
  “小宝啊,你家二嫂肯定给你们家生个大胖小子。”
  胡幽是挺高兴的,但是心里是知道胡家男娃太多,都不稀罕了。
  所以,庞同志想着让庞医生赶紧给胡四家生个男孙,却没想过,胡四家还真不稀罕呢。
  胡幽用几句话就安抚了焦躁的庞同志,而庞同志又问了胡幽,她的婚事。
  胡幽想想说,
  “肯定要等从上海回来吧,再去领个证。”
  庞同志就立即问胡幽,
  “你们为啥不在上海领个证呢?”
  胡幽想了下,“这应该不可以吧。”
  庞同志是见过温大舅舅几次的,也知道人家符生妈的娘家是有点办法的。
  庞同志冲着胡幽笑着说,
  “这有啥的啊,温家在上海找找关系,你们年龄也够,在上海领证,在上海办婚礼。多好啊。”
  庞同志看了看没啥人,还用一只手罩在嘴边,压低声音说,
  “上海啊,那里要啥有啥,咱这村村里可不能比的。”
  胡幽其实原先还没这么想过呢,被庞同志一说,居然有点动了心思了。
  而庞同志,却又冲着胡幽抖了抖她肥肥的脸蛋,
  “大不了回来再办个流水席,你家也不缺那点肉啊,汤的。”
  胡幽从供销社回去的时候,心里头还琢磨这个事呢。
  胡幽准备找符生商量下,可是却在自家门口看到了符生妈。
  “婶”
  胡幽立即走过去,就赶紧叫人。
  符生妈跟着胡幽进了屋,直接就同胡幽说,
  “符生和田地在忙啥事,你知道不”
  第282章
  胡幽听了符生妈的问话,立即就说,
  “噢,应该是给老彭买东西去了。”
  老彭现在两个膝盖和手腕上,都贴着未静没怀孕前做的狗皮膏药。
  本来是为了装样子的,老彭在醒来后的第一眼,居然看到手腕和膝盖上的膏药时,“呃”地轻哼了一声,白眼一翻马上昏死过去了。
  胡小弟手里还拿着一卷纱布,看了看胡幽,还没来得及说话,当时符生正好进来了。
  符生一听这种情况,立即就亲自给老彭把纱布缠上了。
  符生离开的时候,还叮嘱了一下胡小弟,
  “等他醒了来点羊奶粉啥的,别给吃太饱了,先让他软两天的。”
  胡幽觉得符生这个主意好,要不然一有力气就要下地了。
  不过等老彭醒来后,胡幽才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老彭垂下手腕,直着两条腿,靠在荞麦皮的枕头上,一脸死了老爹的丧气样。
  老彭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泪,又把手腕放平了。
  胡幽和胡小弟看了都是“嘶嘶”地直抽嘴,这个老彭都不知道抬起胳膊多少回了,难道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腕还是个正常的配件吗?
  老彭这人还是个老干部呢,咋心里就这脆弱尼。
  胡幽摇摇头,可又不能把老彭的真实情况告诉符生妈,
  装模作样了一要会儿的胡幽,低声地和符生妈说,
  “老彭受的伤很重的,得用好药,符生这几天应该是天天跑这个呢。”
  符生当然不是跑什么药的事了,而是带着田地不断地在查关于郑英秀的事。
  郑英秀近期给哪些人打过电话,又和什么人接触过,还说过哪些话。
  等把这些查得七七八八的时候,都已经快过年了。
  这期间,符生给田地放了几天假,专门来杀猪宰羊的。
  差不多是和往年一样的,田地最后得半只大羊,一袋子猪肉,连18层的猪五花肉还有一大块呢。
  杀猪的时候连符振军也来了,符振军一直没有来胡家村,也是和符生一起查那批藏宝的事。
  在确定和落实了一些信息后,符振军立即告诉符生一件事,
  “嗯,看来你确实得要在上海办婚礼啊。我想,有一些人很想知道你的事。”
  胡幽本来还有点难为情,有点小计划,对于要在上海办个好点的婚礼这个事哇,心里头还是挺有想头的。
  准备和符生好好商议的时候,居然被温大舅舅给找过去了。
  温大舅舅冲着胡幽挥挥手,胡幽从厨房门口小跑到了温大舅舅跟前。
  “符生媳妇啊,来,咱们谈谈。”
  和胡幽谈的不只一个温大舅舅,还有符振军,符生的大堂哥。听符振兴说,这人将来是符家的领头人。
  也就是说,现在说的话,都很有份量啊。
  胡幽还有些害怕呢,看着坐在桌子旁的符振军和温大舅舅。
  不过温大舅舅没说话,而是符振军说了,
  “我们两家都商议过了,觉得吧,应该在上海给你和符生办个婚礼。”
  胡幽假模假样地拧起了小眉毛,还没说话呢,就听到符振军说,
  “嗯,等你们在上海忙完,都回村了,再办一次流水席。我也听说,你们家的流水席,很有特点。”
  这个流水席的特点,就是喝汤。
  喝肉汤,很简单的萝卜豆腐肉沫汤,再烙点饼,搁点小咸菜啥的。
  要是有钱的人家的流水席,都是有大肉的。胡幽觉得自己那大鸡笼子里的鸡可没那么大的量,现在胡幽养的鸡,都超过2000只了。
  胡幽还是挺激动的,但是为了不丢份,抻了下脖子,挺了一下背。
  “那我得和我爸妈商量一下吧。”
  旁边的温大舅舅是直接笑了,而且温大舅舅在乡下住的这些日子,感觉更年轻了啊。
  “哎哟,符生媳妇啊,你们家不是你作主嘛。我知道的是,家里的大事小事都得你决定啊。”
  胡幽眨眨眼,抿着嘴看着温大舅舅说,
  “那要看看带几个人去啊。”
  胡幽的话,连旁边坐在炕上的曲老头都笑了。
  “好了,你们好好的去上海玩吧,家里交给我和你二哥了。”
  胡二哥是要在家看着未静的,未静马上就要生了啊。
  胡幽硬是挺着没乐出来,眼神却亮得有点吓人,
  “嗯,还得商量商量的。”
  胡幽又是小跑着去生产队找胡四和胡四媳妇了,这俩人现在真的就跟老地主似的,啥也不问,不管。
  只要家里的房子还在,没有被人烧了,不管发生啥事儿,这俩人都当作没看见一样。
  就像前段时间住进个金兰,后来金兰搬走了,又住进个一天也不下地不爱动弹的老彭。
  这些个事儿,在胡四俩口眼里,都不是事儿。
  胡四和胡四媳妇,正在生产队下棋呢。
  胡三哥给他俩做了副跳旗,是胡幽讲解给胡三哥的,胡三哥没两天就做好了。
  哎呀,然后这副跳棋就成了胡四俩口子,在生产队无聊时候最大的事儿了。
  现在的胡家村生产队是一年比一年好,今年又购进了新的拖拉机,而现在村里头会开拖拉机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胡幽找到胡四俩口子的时候,他俩正斗着呢。
  胡幽进去一屁股就坐在胡四俩口子旁边,可是这俩人完全没有反应,眼睛都还在看着棋盘。
  “唉……”
  胡幽是长叹了一口气,可是也只是引起胡四媳妇扫过来一个小的小眼角而已。
  胡幽伸出一只胖手,摁在了跳棋上面,立即就瘪起了嘴。
  “你们不疼我了,我是看出来了。”
  胡四媳妇把胡幽的小白手抓住了,同时叹了口气。
  “乖宝,你想干啥就干啥去,你妈啊,绝不拦着你啊。只要你不烧了咱家房子,啥事儿都随你啊。”
  “可……”
  胡幽的话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胡幽给打断了。
  胡四伸出手抓住了胡幽的另一个手,同样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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