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文主任管理的事情特别地繁多,而且据说郑军长却想让他的侄女来管你手上的事儿。”
其实郑英秀虽然也是个主任,但是具体要管实事儿,还是不如文布燎管理的范围大。
文布燎也算是很有头脑的,把很多利害关系看得太清楚了,在第一时间把一些主要事务都抓在了手上。
文布燎对于符生说的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笑了一下。
而符生却立即站了起来,和文布燎又只是说了一句,
“文主任,好些事不是光靠那帮疯子一样的人能办成的,你好好想想,我最近要结婚,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符生和文布燎说完重要的话后,就又开车回胡家村了。
等一进了胡家村的范围,就能看到到处是星星点点的光亮,最近一些日子,胡大伯暂时不拉灯不省电了。
符生开着车,慢慢地溜着河边走,还没到胡四家后门呢,就隐约着看到有俩个人在打架。
符生慢慢地停住了车,其中一个他是认识的,就是那个牛护士。
不过现在牛护士厉害呢,手里头拿着根棍子,直接就把那人一棍子就打趴下了。
不过这个被打倒的,又晃晃悠悠的地站了起来。
符生正准备下车去看看怎么回事,就看到从胡四家后院跑出几个人来。其中有个就是胡幽,胡幽眼睛不错,也一眼就看到了符生的大吉普车。
符生也赶紧下了车,走了过来。
符生的步伐很快,没几下就走到了胡幽旁边,而且现在天也暗,直接伸出手就把胡幽的小手给拉住了。
胡幽还是头一次见女人打架能打成这样,尤其这个被打的,居然还当过兵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跑到胡家村当知识青年,来寻上进来了。
胡幽的两只眼睛里都是光,符生看着就想笑。
符生拉着胡幽的手,轻轻地捏了两下。而胡幽却是挑了几下眉毛,低声地和符生说悄悄话似的,
“符生,你符家大哥和大舅舅,说让我去上海跟你领证。”
符生眉毛一挑,一张嘴马上就咧开了,在淡淡的夜色中眦着大白牙偷笑。
胡幽一听见符生在偷偷“嘿嘿”乐,就伸出脚在符生的脚腕上轻轻地踢了两下。
“你笑啥,大年初一领不上证,过了十五啊。看把你给乐的。”
符生又把手往那头伸了伸,搂住了胡幽穿棉袄的小腰。符生低声地说,
“小宝,你腰好软啊。”
胡幽咬着牙,一脚踢在了符生的小腿上。
不过胡幽知道踢他肯定不疼,就连着踢了好几下。
因为天太黑了,胡幽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脸红的,反正被符生给调戏了一把,心慌慌的还。
胡幽只能鼓着脸,轻骂了一句,
“流氓。”
胡幽又瞪了眼符生,朝着战胜的牛护士跑过去了。
牛护士手里握着个大棍子,喘着粗气和跑过来的胡幽说,
“胡四家闺女,这个死女人可真扛打啊。”
胡幽跑过来的同时,还问牛护士,
“这人咋回事啊,咋坐我家墙头上啊,给我吓得。”
牛护士立即就说,
“大概是想看你家偷养啥了吧,可是你家院子里啥也没啊,我都坐上去看来着。哦,除了一只老母鸡。”
胡幽这会儿却是庆幸,这人偷看的是自家青砖大瓦房这头,而不是后面的宅基地那一大片空地。
而牛护士马上就告诉了胡幽一个原因,
“胡四家闺女,现在咱村里头谁不知道啊,你是咱村里的羊倌儿,在你家宅基地除了有几只羊那是啥也没。我觉得吧,她是想从你家的大院子,找出几只鸡或是羊啥的。”
要是真在胡幽家找出这些个东西,被举报一次,也是很让人头疼的。
胡幽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胡小弟,而胡小弟马上就收到了胡幽的眼神,立即就跑了过来。
胡小弟把昏迷过去的村里的知识青年,给捆了起来,而且捆得特别的坚实。
胡幽这才知道这个青年姓富叫富步认,起这么个六亲不认的名字,居然还是个女人。
胡幽本来想再问牛护士两句话,就听到牛护士用特别着急的声音和胡幽说,
“胡四家闺女,这个女的和郑主任熟,29岁。和郑主任一样做过战地记者,因为犯了错误,被分下来学习劳动了。哦,我先走了。”
牛护士提着大棍子就跑了,跑了两步转过身和胡幽说,
“胡四家闺女,记得我的鸡啊,再见。”
胡幽正要问“你着啥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胡幽的话都没问出走,就只看到牛护士在夜里的一个背影了。
胡幽鼓着脸正觉得奇怪呢,就听到胡小弟说,
“呀,牛护士可真行,事儿都这么久了,看见符生哥就跑。”
牛护士在最美的那几年,因为爬胡幽家墙头,被当时的符生一脚给踹了飞出去了一次。
大概这个事儿,有点让人难以忘怀,都过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有着这么深的阴影。
胡幽是一点也不会同情牛护士的,现在是利益相当。牛护士帮胡幽在村里找反派,而胡幽用吃的答谢她。
要是以后不需要弄吃的这么费劲的时候,这个牛护士,时时就会化身为大反派。
对于符生能压制得住这个潜在的反派,胡幽还是挺满意的。不过最近快过年了,胡幽还是从赖波那得到个消息。
赖波是乐呵呵的,
“牛婆又进去喽。”
胡幽不由地就瞪大了眼睛,她想的是,最近胡四媳妇并没有上镇上或城里头去啊。
“又被抓了啊,谁干的呢?”
第285章
这次胡幽要杀的猪和羊数量有点多,差不多所有人都上去帮忙了。
猪血是接了一大桶又一大桶,而一天夜里,符振兴带着人开着一辆大车来了。
旁边的符振兴还冲着胡幽眨眼呢,
“小弟妹,这次的量可不小呢。光我就有十头大公猪,还有羊呢。不过,我这不是要去上海嘛,我还得给温家带一头过去。到时候哇,你都帮我备好了。”
胡幽当然要给备了,送给温家的那头大公猪,还是温家小舅妈方医生打的电报呢。
方医生现在也不那么地要养生要吃素了,实在是现在肉都不好买了。
胡幽感觉方医生还真是手里有钱,那发电报可不便宜。而方医生却总是把发电报当写信似的,老是那样的长。
“小宝啊,你小舅妈我呢,都快想不起来糖醋排骨是啥味儿了。……”
类似这些话啊,胡幽从电报里是没少看到。
现在终于在年前杀了大猪,而符振兴是要直接去上海的,会把一些给温家带的东西送过去。
胡幽还让符振兴给带了一头羊,三只大公鸡,几条冻鱼,还有一些夏天晾好的干菜。
因为符振兴是自己要开车过去,而符振兴今年要送到家里的那些年货之类的,已经让符振军给先带回去了。
符振军是天很黑的时候带车来的,走的时候还多带走了一个人。
就是老彭同志,年纪也不算老,却是一下赖着不下地。
符生都和老彭说了好几次了,可是这人就是不下地。
胡幽觉得大概是得心理疾病了,而符生却冷哼着笑了两声。
“什么病?他就是欠收拾,等回头让符振军给扔部队上,马上就活蹦乱跳的。”
胡幽这才知道,符振军是把老彭带部队上,要好好操练操练他的。
胡幽一听立即就耸了下肩膀,乘着夜色隆隆,又主动地抓住了符生的大手。
胡幽用手挠了几下符生的手心,还低声地“呵呵”笑了两声。
胡幽都能感觉到,符生的上身立即就绷紧了。
对于这个随时想钻被窝的男人,胡幽完全能理解啊。毕竟马上就要30岁了,居然还是个处男呃。
胡幽越想越觉得好玩,低头“嘿嘿”笑了两声,把手从符生手上抽了出来,又摸了摸符生僵硬的胳膊。
胡幽又把手在符生的大棉袄上头,又随便地摸了两下。
胡幽抬头看了看都在忙着的其他人,就和符生低声的说,
“嗯,身材不错。”
胡幽刚夸完符生,而符生正要去抓胡幽的手时,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大屁屁被用力抓了一下。
“呀,好坚实啊,就跟块石头,抓不住哩。”
胡幽就只在符生的屁屁上呀捏了一下,就放开了。而放开的同时,还做了简短的评价。
胡幽的淘气,有的时候也让符生觉得有点想哭。
可是,符生这会儿可不是只想摸或被摸了。迅速抬手把胡幽的小手给压住了,而胡幽的手又在符生胳膊上来回地划拉。
符生用力咽了口唾沫,把胡幽的淘气的手紧抓着,视线是看着别人,而脸却靠着胡幽越来越近。
就在胡幽听到符生用力喘气声时,脸上被符生湿了一下。
居然被这样了,就像是被狗舔的感觉。
胡幽用力摸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前面宽宽的河面。这个时候可还是腊月里最冷的时候呢,河面上的冰都在淡淡的月光下,反着刺目的光亮。
胡幽忽然没胆子看符生了,而符生这会儿也站到了胡幽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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