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栀感觉呼吸困难,鼻子就像被人捏住了似的,她伸出手拍了拍,一会儿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金毛,别闹。”南栀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金毛是她养的狗。
封厉寒看着睡觉姿势不优雅的女人,他昨天是头脑发热才会将南栀抱到床上来睡的。
他一晚上没怎么睡,一股香味萦绕着身边,心里的那股火四处乱窜,好不容易压下去,南栀一翻身八爪鱼似的抱着他,怎么也扒不掉。
南栀突然睁开眼睛,她刚才好像叫了金毛,可是它不是在岛上吗?
她眨眨眼,低头发现自己不是睡在沙发上而是床上。
那刚才捏她鼻子的……应该是封厉寒?
南栀深呼吸一下,转过头,正好对上男人那冰冷的眸子。
她竟然叫封厉寒金毛?
不知道会不会被灭口?
“呵呵,早。”南栀扯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十点,有个会,你要参加。”封厉寒指了指手腕上昂贵的表。
“现在你还有二十分钟。”
南栀撇撇嘴,二十分钟能干什么?
“我能不去吗?”
“你忘了?当初是谁想帮我分担一下的?现在就想半路而废?”
封厉寒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衫,将外套穿起来,话里带了挑逗。
南栀抿嘴:“好好,你不要说了,我起来就是。”
“嗯,最近有一笔合作,得找你。”封厉寒今天没有系领带,白色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没有扣,喉结在小幅度的滚动。
说不出的性感。
南栀一时看着迷了。
“看够了吗?”封厉寒弯腰凑到她面前。
南栀点点头,又摇摇头,羞涩地躲进被子里。
倏然间,她又想到一个问题,一把掀开被子。
“我昨天怎么睡到床上了?我不是睡在沙发上吗?”
“你觉得呢?”封厉寒挑眉。
南栀努努嘴:“我梦游?”
“我抱的。难道要我看着我睡床你睡沙发吗?”
南栀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真的梦游呢。
可回过神来,又下意识地护着胸口。
“什么?你抱的?干嘛抱我?我才不要睡床!”这男人分明就是想占便宜。
“嗯。不过我昨晚看你,还睡得挺香的。”封厉寒似乎心情很好。
关上门的那一刻还不忘提醒她,时间只剩下十五分钟了。
……
九点五十进入电梯里,南栀借着电梯反光的墙壁整理额前的碎发。
有一缕头发可能有自己的想法,怎么也理不顺。
南栀拧着眉,决定与它决一死战的时候,旁边倏地伸出一只大手。
大手微凉,带着湿意。
她微微转头,瞥见封厉寒正在认真帮她整理头发,一时又看愣了。
“好了。”男人将手放回兜里,恢复了一贯的冷傲。
南栀收回目光,看了看碎发,被打湿了。
“你不会弄的是口水吧?”
不然电梯里,哪来的水?
话刚说完,电梯叮的一声到了顶楼,封厉寒眉头一扬:“嗯。”
南栀愣住,又回头看了看头发,试探性的用手摸了摸碎发,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清凉的薄荷水!
这个男人,逗她很好玩吗?
南栀努努嘴,看见电梯又要合上了,连忙出了电梯。
只见旁边的员工电梯涌出一大群人,每人手里拿着一份资料。
南栀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五十八了。
封厉寒坐在主位已经准备好了,气场强大,逼得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
“封总,最近影视公司那边的业绩上升了……”中年人站起身,颤颤巍巍地报告着上个月的业绩。
明明是个好消息,但他愣是觉得胆战心惊。
封厉寒低垂着眸,安静的将所有的工作报告都听完之后,将手放在桌子上,两手交叉。
“很不错,我希望大家继续保持。”
“今天,我只说一件事,最近签下一笔合作,是关于药物方面的,将来是要投入到医学里。”
“我会将这笔合作交给南秘书的研究所。”
南栀低头正在画封厉寒的素描时,听见他的话,惊诧得笔都掉了。
“药物研究?”
沈风走了过来,将一份资料递给她,不小心瞥见了南栀的笔记里素描。
哟,南小姐这是在画爷的肖像啊!